魏大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行啊田氏,你在这跟着木子过上了好日子,哪管我的死活?!还嫌我黑瘦!看我不hellip;hellip;rdquo;
他还想似从前一般说打你rdquo;的话,但面对田氏如今的样子,竟然没说出来,他一甩袖子,说那些干嘛?!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我三天没吃饭了!rdquo;
胡吃海喝了一顿,又让小乙上前来认了爹,再看闺女也这么大了,还真有点感慨,想想自己离家的时候,小乙瘦的皮包骨头,像个成不了活的秧苗,这么几年过去,竟也跟田氏似得水灵,比田氏更有精神,两眼发亮,只是不认识他,叫爹都叫得不亲。
魏大年那会问起了魏铭,听说魏铭出门去了,直问什么时候回来,眼下见了魏铭,原本想好好夸夸这个当了解元的大侄子,但是转念一想,便没急着跟魏铭亲近,尤其见魏铭冷冷清清,魏大年也亲近不起来,再见魏铭毫不犹豫就坐了上首,更不高兴起来了。
这院子当初就是两家一道住的,就算如今魏铭凭自己本事翻修了,但是尊卑关系翻不了,他魏大年就算化成灰也是魏木子的叔父,现在他好端端活着,魏木子竟然敢不敬他?
魏大年吆喝着叫了茶,苏玲上来给他倒水,他原本瞧着苏玲模样不错,但苏玲竟连正眼都不瞧他,一味尊魏铭为正主。
魏大年磕了一下茶碗,我说木子,叔叔我回来了,你怎地没一点喜庆脸色呢?是不是不乐意我回来?!rdquo;
这么开门见山,魏铭还真没想到。
前世魏大年在他乡试前拿了钱跑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后来魏铭考上了举人,他也同样地又找了回来。
那会儿的魏铭压不住这位叔父,魏大年把所有前来巴结魏铭的人送的礼照单全收,魏家也盖起了气派的院子,可魏铭糊里糊涂欠了许多人情。
待到过年的时候,有一家人就上门来,说家中犯了官司,让魏铭给他想办法,魏铭根本不认识此人,此人却说,当时魏铭中举,自家可是送了三十两雪花银来的!
魏铭这才晓得是魏大年办的事,可那家犯得官司甚是厉害,魏铭不能接,就让魏大年把三十两银子全还回去,没想到魏大年早就偷着摸着赌了去,输了个精光。
魏铭交不出钱,那家纠缠了魏铭一整个年节,还是田氏偷偷把魏大年藏得钱和自己的首饰当了,换成了银子,把钱还了回去。
可魏大年发现之后,狠狠地打了田氏一顿,魏铭拦他,他指着魏铭的鼻子骂。这些气魏铭都受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了眼,魏大年再去赌钱的时候,竟然卷入一场黑帮的火拼,受了重伤,回家来没半月,人就没了。
前前后后说起来,魏铭对这位叔父的印象,除了祸害家里,再没有旁的作用。
他是再也不会像上一世一样被魏大年唬住了,他说没有什么不乐意,但是叔父这么多年不回来,家中只我一个男丁,这宅子自然是我的。不过叔父既然回来了,做侄子的自然要尽一份孝心,替叔父置地建房,叔父以为如何?rdquo;
这样一来,魏铭和魏大年是要把房头分割的意思了。他之前从没想过,毕竟田氏将他养大,比亲娘还亲,他不愿意和田氏小乙划分界限,但是如若不然,魏大年还会继续像上一世一样,打着他的名义圈钱,而他总不能派人每时每刻盯着魏大年的动作。
既然如此,还不如分家了事!
显然魏铭突然提出的这些,魏大年一时并没有想到,他一想魏铭愿意出钱替他置地盖房,心花怒放,预期和侄子在这里争,不若和侄子和和气气的,以后侄子发达了,他水涨船高,岂不好?
魏大年当即笑开了花,也不论方才是口气多不好了,叫了魏铭木子rdquo;。
木子,有你这句话,这些年叔父在外吃得苦受的罪都值了!你爹娘在天有灵,会护着你步步高升的!叔父这辈子就指望你了!rdquo;
第449章 到底有多少钱
魏大年的话说得直白,做的事就更直白了。
他住进了魏铭给田氏和小乙特建的院子,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小乙过来给他行礼叫了父亲,魏大年只说了两句玩去吧rdquo;的话,就直奔田氏去了。
田氏在给他选料子做衣裳,把箱笼里的布料都翻了出来,她这里的料子多是给女子穿的,只有两匹竹青色的绸布,原本是田氏留了要给魏铭做两件春裳。她问魏大年,小乙爹,这颜色可好?rdquo;
魏大年当然说好,我是解元的叔父,当然要穿些文人常穿的色,也是给木子长体面不是?rdquo;
田氏非常同意,只是魏大年又道,你以后不要叫我lsquo;小乙爹rsquo;,不是该叫老爷吗?我看着院子虽然气派,但是丫鬟拢共就那个苏玲,再就是门口那个看门的老头和灶上的婆子,这一家人还没大没小的,这院子里的规矩是完全没立起来!rdquo;
他说不能怪他们,木子年轻,你和小乙又是女眷,仆人还不爬到主人头上?我既然回来了,自然就得把家里的事担起来。rdquo;
他说着,拍了田氏的手,你先给我说说,家里如今有多少钱?rdquo;
田氏听他前后说了这么多,就跟听说书似得,听着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一点都没往自己身上想来,最后被他这一问,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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