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若是相邀了旁人一道,那是要提前支会一声的,但是崔稚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她看见邬陶氏朝她挑了挑眉,竟然是挑衅的意思。
楚芸芬两步上来招呼崔稚,崔姑娘来了,今日可巧了,我刚到这边,就遇上了亲家夫人和奶奶,不知崔姑娘识不识得?都是青州来的!rdquo;
是偶然碰上的吗?崔稚瞧了一眼楚芸芬,楚芸芬同她露出两分无奈的神情,崔稚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只是邬陶氏婆媳两个,一看就是故意凑过来的。
她说认识,之前在扬州,我同孟家四奶奶好着呢,常玩在一处,而且我们家表哥同邬家那位旁枝哥哥也是好友。rdquo;
楚芸芬一听她同邬墨云交好,又同邬梨认识,心下思量了一下。
这事说起来,她确实不知情,的确是在路上碰到的邬陶氏婆媳。孟家和邬家的关系在那,邬陶氏说要同她一道往文昌帝君庙进香,她没法推脱,说了自己在此等朋友,邬陶氏又问了等谁,她道是解元表妹,邬陶氏却道正好,都识得,正好一并见见吧!rdquo;
楚芸芬当时便觉得有点奇怪,这邬陶氏说正好的时候,有一种要揭穿什么的意思在里头。
那邬陶氏到底要揭穿什么呢?
第474章 回合
其实邬陶氏要跟崔稚见面,仿佛要揭露什么,楚芸芬心里有几分猜测。
到底是枕边的人,又不是那等有城府的性子,加上年纪尚小,楚芸芬爱惜这个丈夫的同时,也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那日从贡院出来,遇上魏铭和崔稚的时候,楚芸芬就看出了些奇怪处。她在府里听说魏铭跟孟中亭关系不寻常,可成亲前后并没有听说这位年轻解元到来,而问及松烟他们,却总是支支吾吾。
而某一日,她竟然从贺礼中发现那位魏解元送来的盒子里,装着一套珍珠首饰!
楚芸芬不敢乱猜测,可有些事,梗在心头不如弄个清楚。
她约了崔稚前来,又遇上了邬陶氏,可能她就此能弄得更明白些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眼下进香的人委实有点多,但愿文昌帝君勿怪,咱们晚一会再进去。rdquo;楚芸芬说笑着引了众人落座。
崔稚看了一眼隐隐兴奋的邬陶氏,相比邬陶氏的兴奋,她这位大儿媳,也就是邬琪的妻子显得有些木,约莫是被邬陶氏压在头上久了,又管不住丈夫,整个人魂儿不知道飘在哪里。
崔稚无心探知邬陶氏和她儿媳之间的事。邬陶氏早就进了京,带着儿子儿媳到了京城做学问,却没有参加会试,一个凑热闹的人,有什么必要来文昌帝君庙呢?
她饮了口茶,还没开口,邬陶氏先开口了,崔姑娘也来拜文昌帝君?难道还想文昌帝君保佑令兄再得一元?rdquo;
得不得元,同你个阴阳怪气的老虔婆有什么关系?
崔稚微微笑了笑,懒得说一个字。
邬陶氏还以为她要回点什么,要么自大,那邬陶氏就能名正言顺地打压她,要么谦虚,那也可以顺势压她威风,可这死丫头片子居然在她面前拿架子,一句话都不说!
邬陶氏脸色登时不好了起来。
第一回 合过招,邬陶氏明显领了下风,楚芸芬瞧着,暗暗心惊,明摆了是邬陶氏要来挑衅崔稚,可吃瘪的居然是邬陶氏,楚芸芬不由地多看了崔稚一眼。
她道,魏解元的文章,我倒是听六爷提起过,说是起承转合,一气呵成,滴水不漏。魏解元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得不得元都无所谓呢!rdquo;
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姑娘,和稀泥都和得格外令人愉悦。
崔稚给了她一个和气的眼神,楚芸芬回之一笑,邬陶氏却不乐意了,可楚芸芬说得也是事实,她不想在魏铭身上打转,便把矛头一转,魏解元考的好,崔姑娘的酒便跟着卖的好?这回,崔姑娘是来京城卖酒来了吧!不知道在京城好不好卖呀?rdquo;
她一口一个卖rdquo;字咬的重,崔稚听着她说话,看着她那挑衅的眼神,也不由地不耐了几分。
显然楚芸芬不知道崔稚做酒水生意的事情,惊讶地看过来,邬陶氏见了,更笑道,以前在青州甚至扬州,孟家帮忙搭线,现在到了京城,我只怕孟家搭线也不容易卖吧!rdquo;
青州,扬州,孟家搭线?
楚芸芬心下一咯噔,竟然连扬州都去过了?
她到如今还没见过远在扬州做官的公爹,而跟孟中亭和婆婆岳氏提及,两人都是一番无所谓的态度。
崔稚怎么能看不出邬陶氏的意图和楚芸芬的犹疑,她哼哼笑了一声,做生意的事情,邬大夫人不是比我懂吗?从春到秋,从夏到冬,满山东没有比邬大夫人更明白的,不知道邬大夫人的生意,在京城如何?rdquo;
这话一出,邬陶氏一愣,倒是她大儿媳,见鬼了一样看了崔稚一眼,眼角扫了一下婆婆,脸色全白了。楚芸芬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春夏秋冬,这有什么关系?
崔稚可就笑了,她在青州这么多年,邬陶氏手底下的四季院子,她没进过也听说过,据说妙不可言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怪笑,邬陶氏差点勃然大怒,当下两只眼瞪着崔稚,崔稚一脸无辜,怎么?邬大夫人在京城的生意做的不好?还是说,没想好怎么开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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