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歌看着手上那一坨,偏头吐了。
她恶心极了。
男人收拾着自己的衣着,命人打来热水。
他帮余长歌清洗着,还帮她整理了衣衫和头发。
收拾干净后,男人拖过她的右脚,给她上药。
她小脚莹白细嫩,指甲红润,放在男人粗糙的掌心,像上好的白玉。
“知道疼你下次就不会踢了。”男人咕哝了一句,小心的把药膏涂在余长歌脚趾上。
她小巧滚圆的大脚趾微微有些红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涂完药,男人帮余长歌穿好鞋袜,命人上菜。
“我不饿,放我回去,我要回家。”余长歌眼泪流干,有气无力。
“先吃饭,累了那么半天,你该饿了。”男人态度强硬。
有小厮进进出出,很快房间中央的桌子上便满了,他又叫了一坛女儿红。
余长歌不想吃,她缩在床角,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糟糕过。
男人吃了几筷子菜,觉得索然无味。他起身,抱过余长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刚满十五,身子娇软,窝在他怀里,似一只猫儿。
“你太瘦了,要多吃。”男人劝说,夹起一筷子烧鸡,塞进余长歌嘴边。
“我不吃。”余长歌扭过头,她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但她打不过他,这是最要命的。
他武功高强,而她只是个弱女子,有的也只是心计,可任何聪明才智都抵不过绝对的武力。
她想杀他,有机会,她一定要杀了他。
“要我换个方式喂你吗?”
男人说话邪恶,他故意凑在余长歌耳边,把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上。
酥酥麻麻的,余长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坐直了身体,勉强张嘴吃了。
“叫什么名字?”男人随口问了一句。
余长歌心中一个咯噔,“白莲。”
她惴惴不安,不知道男人去没去过余家,有没有查出自己的身份。
“好听,再吃口鱼,小心刺。”男人夸赞着,没有在多问。
鱼是酸菜鱼,很好吃,余长歌吃完又看了一眼,男人发现后又多喂了她几口鱼。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进来。”
“主子,布置好了。”黑衣人语气恭敬,禀告完立刻退了下去。
吃过饭,男人带余长歌去了对门的包厢。
从这里,可以看到百花院整个大厅和舞台。
“我想回家。”余长歌提议,她想离开。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想知道谁绑了你?”
余长歌咬唇,她明白,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了。
可恶!他明知道自己是谁,还那样对她,他毁了她的清白,甚至还想毁了她,他跟周琴有什么区别?!
“我自己可以查的出来,只要你放了我。”余长歌道。
男人抓住余长歌,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他拔去她发上的簪子,玩弄着她的头发。
她头发乌黑顺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似上好的绸缎,摸上去凉凉的。
他喜欢她窝在他怀里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舒服,比打了胜仗还要舒服。
余长歌任由他抱着,她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刀子,思考着把它插进他眼睛中的可能。
“水果是你们余家的,你想吃什么,橘子?”男人伸手,像是要拿盘子里的橘子,手指却碰到边上的刀子。
然后余长歌就看到,那刀子在她面前弯曲折叠,顷刻间变成一坨废铁。
她顿觉气馁,他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毫无反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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