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笑道:“顾总别急着走啊,我们来谈谈。”
蜜罐
舒适豪华的别墅内,顾寒廷和夏然分别坐在沙发两侧,橙黄的灯光倾洒下来,氤氲出一片暖黄的色泽。
热咖啡袅袅升起白雾。
顾寒廷眼睑微微下垂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远没有表露出来的这么平静。
自打从束河村回来,夏然就明确表示不想和他继续下去了,此后数次,也明确表示出了这样的意图。
他终于放开她,也放下她,可她偏偏回来了,还说要和他谈谈。
谈话的时间,是她找了别的男人的今晚。
谈话的地点,她选在了他的别墅。
看她拦他时的模样,似乎还是专门等在电梯旁边,堵着他出来的。
明知不应该,可他还是无法抑制地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情绪波动。
他心里既有惊诧,也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却明显存在着的欣喜和期待。
幸而他操纵情绪的能力也很强,没一会儿他就把所有情绪吞咽下去,侧头看她,平静问道:“你想谈什么?”
夏然侧身靠近他,漂亮精致的脸上绽开笑容,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当然是谈我,还有谈顾总你呀。”
距离太近,她的笑直直冲进眼帘,想避都避不了。
声音也像风一样,四面八方灌进他的耳朵。
顾寒廷心跳顿了顿,微微移开眼:“说吧。”
夏然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不会错过他别开眼的动作,她勾了勾唇,心里十分满意。
今晚为了见他,她可是穿了一身斜肩的粉色长裙,脸上化的妆也是甜甜的经过她调整后十分衬她五官和衣服的桃花妆,再加上她专门展现出来的与平时的慵懒随性完全不一样的甜美笑容和她精心设计过的说话语气,是个男人都能心动。
既然已经看到了他的反应,夏然也不逗他了,直言道:“顾总,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我知道,顾总你在束河村里被安瑶下了药,那么,顾总有没有从安瑶那儿,知道安瑶是重生的,而我,不是原来的夏然,也不是重生的夏然,而是其他人,附身在了夏然身上,成为了她?”
顾寒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薄唇微动,确实笑出了声,语气甚至在他没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嘲讽:“你是见少棠不去看着你了,担心我把事情说出去,还是在间接告诉我,我只是……”
话没说完,手忽然被只软软的手握住。
顾寒廷扭过头,只见握着他手的女人悠悠叹了口气,站起来,蹲到他面前,仰着脑袋在看他:“不,你猜错了,我不是怕你把事情说出去,也不是想和你强调你只是一本书里的人物。”
她顿了顿,唇角微微荡出笑意,亮闪闪的两只眼睛里,倒映出来的似乎全是他。
她粉唇微张,再一次开了口:“我是想说,顾总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夏然后,会怕我吗?你喜欢的,是你以为的藏拙了的夏然,还是穿越过来后新的这个我?你不让贺少棠来看着我了,是真的放下我了,还是因为我太绝情,不想再碍着我?你介不介意,我曾经睡过很多人?以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么,顾总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问话进入耳中,可似乎,只有最后一句真真正正地进去了,不仅真真正正地听进去了,还在她说完后,在耳边不断回荡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似乎在一遍一遍地敲击着人的心脏,让其他事情在顷刻之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想不起来。
顾寒廷的喉咙有些发干,本就漆黑的眸色越来越深,凌厉的气势随着他眸色的变深倏而冒出,像只噬人的野兽。
他猛然掐起夏然的下巴,深不见底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夏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夏然微笑,抬起左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不仅知道,我还戴上了你送给我的……”
话音未落,她人已被抱起反制在沙发上,顾寒廷箍进她的腰亲她,凶狠得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夏然的唇舌都被吸吮得发疼,心里却像有只蜜罐泡在里面一样,一丝一丝地溢出糖分,让她满足叹息,让她欣喜愉悦,让她心脏软和得仿佛揉成一团,空着的地方,全被填满了。
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弯了弯眼睛,抬起手,搂紧他的背,满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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