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人类！”

    叶蓁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正在拍打她的肩膀。

    “你好人类，我是杰斯提斯，杰斯提斯奥特曼。”

    “杰斯提斯……奥特曼……奥特曼！”

    似乎是被杰斯提斯的身份吓到了，叶蓁感觉有些吃惊，她试图睁开眼睛，但是努力了一番之后发现根本睁不开眼睛。

    “是的，具体说来，我们见过面，上次我还和你男……额……和高斯打过一次。”

    “和高斯打过？你……你就是之前破坏亚述城的那个红色巨人！？”

    知道与她说话的人的身份之后，叶蓁更加惊恐地想要睁开眼睛，并且全身都在挣扎，可是到了最后，她既睁不开眼睛，也没法动弹哪怕一下。

    “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我若是想要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何须如此麻烦。”

    似乎是感受到了叶蓁内心的恐惧，杰斯提斯轻笑着安慰道。

    闻言叶蓁停止了挣扎，她说的对，若是杰斯提斯想要干掉她的话，她早就死几百遍了。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动都动不了，而且我想睁开眼睛！”

    “我们现在处于你的意识空间之内，你现在身体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仅仅只有我意识是清醒的，所以你无法操控你的身体。”

    叶蓁发誓她听不懂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在她明白了她现在无法动弹的这个事实。

    “你……事实上如果你不急着杀我的话，我有很多想要问你的问题。”

    “我当然不急，不止不急，我也没想过要杀你，你要问什么，问吧？”杰斯提斯轻轻笑了一声。作为奥特曼，她还没无聊到没事找一个人类女人的麻烦……即便这个人类女人是现在的高斯奥特曼人间体的女朋友。

    “你也是奥特曼对吧？”叶蓁想了想，问。

    “是的！”

    “但是据我所知，奥特曼从来不会做什么伤害人类的事，可是你……”叶蓁顿了顿，似乎是觉得刚刚的语气太强烈了，她担心会不会激怒到面前这个女人……呃……女奥特曼。

    “我怎么？”

    幸运的是，杰斯提斯的语气里没有生气的感觉。

    “你却肆无忌惮地破坏朱兰，还杀害了无数居民……你这样做，不怕他们找你的麻烦吗？”叶蓁说。

    “他们？”这回轮到杰斯提斯发愣了，“你说谁？”

    “就是……好像是叫做什么警备队吧？”叶蓁答到。

    知道高明就是高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高明曾经有意无意的告诉过她一些有关于奥特曼的事情，但是当时她没在意，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当时高明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宇宙警备队？”杰斯提斯问。

    “哦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宇宙警备队～”叶蓁点点头。

    杰斯提斯噗嗤一声笑了:“我为什么要怕他们找我麻烦？”

    叶蓁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好笑的。

    “高明之前告诉我……高明就是高斯奥特曼，他说在宇宙中有着一支专门维护所有已知宇宙和平的宇宙警备队，但凡出现任何怪兽或者外星人想要破坏宇宙和平，他们就会派出战士阻止他们。”

    “呵呵，你自己都说了，宇宙警备队只是在有怪兽和其他外星人要破坏宇宙和平的时候才出现，那么我是算怪兽还是外星人？”杰斯提斯笑问。她越来越发现和这个人类女人交谈很有趣了。

    “你是……你不是怪兽，但是说你是外星人也不行，因为奥特曼也是外星人，但是他们又都不算外星人……”叶蓁纠结了一会儿，完全被杰斯提斯绕进去了。

    “其实我算是外星人，不只是我，所有的奥特曼，当然包括高斯，也包括你所说的宇宙警备队，对于人类来说，他们都是外星人。”杰斯提斯说。

    叶蓁静静地听着杰斯提斯的解释，没有接茬也没有反驳，她感觉好像杰斯提斯还准备说点什么。

    “最后，你说的都对，宇宙警备队对于那些破坏宇宙和平的怪兽和外星人都会消灭，但是前提是，那些怪兽和外星人得是在破坏宇宙和平！”说这句话的时候，杰斯提斯的语气很重。

    “难道说你如此肆无忌惮地破坏朱兰，伤害人类，不算是破坏宇宙和平吗？”叶蓁开口反驳。

    “或许在你们人类看来，我的行为对你们造成了生命和财产的损失，的确是破坏了宇宙和平，但是在我看来，或者说站在宇宙公理的角度看来，恰恰相反，我的行为非但没有破坏宇宙和平，反而是维护了宇宙和平。”

    “你杀死人类是为了维护宇宙和平？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言论了。”

    “你是人类，所以当然不这么认为，但是站在宇宙公理的角度上来说……”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叶蓁捂住耳朵，拒绝再听杰斯提斯的解释，“人类如此弱小，甚至连跨太阳系旅行都需要通过宇宙飞船来实现，哪像你们，抬手就飞出银河系。”

    杰斯提斯摇了摇头，她早料到和叶蓁解释不清楚，也是，你去和任何一个人类解释人类在万年后会成为宇宙和平破坏者，所以现在消灭人类文明是宇宙公理，看看有哪个人类会相信。

    “行，你不听也行，但是现在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杰斯提斯表情严肃了起来，刚才都是扯蛋，她如此费劲地找到叶蓁，也正是为了这个来的。

    “什么问题？”

    感受到了杰斯提斯的严肃，叶蓁也正色道。

    杰斯提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看着叶蓁，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问道:

    “如果你们一个人类爱上另外一个人类，那是种什么感觉？”

    “哈？”叶蓁一脸懵逼，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如果你们两个人人类相爱了，那么相爱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感受是什么？”杰斯提斯重复道。

    “呃……”

    叶蓁满头大汗，这是什么问题，好迷啊……

    “大概……也许……似乎……应该……估计……差不离……可能……呃……好吧我输了，你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你们人类不是经常把什么爱来爱去的挂在嘴边吗？难道你不想告诉我？”

    杰斯提斯以为叶蓁是不想回答她。

    “哎呀，这……没错，我们人类是每天把爱啊什么的挂在嘴边，也能真切地体会到爱的感觉，但是……但是……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不只是语言……这种感觉除非自己去感受，否则根本说不清楚的……对，根本就无法描述……”

    叶蓁快疯了，你问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特么怎么知道。

    “是吗？无法描述……”杰斯提斯若有所悟。

    ……

    “爱这个东西却是不可描述，但是若是非要打比方的话，我想我可以尽量让你明白。”

    过了好一会儿，见杰斯提斯似乎很纠结的样子，叶蓁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嗯，你说吧！”闻言，杰斯提斯抬起头，很激动地看着叶蓁。

    叶蓁只是无奈地摆摆手，好奇怪啊，你现在要和一个绑架了你的外星人谈论爱……

    “假如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我就会全身心地把我奉献给他，想他所想，思他所思，仿佛……仿佛只要他出现，我眼里的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连我自己都不存在，是真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杰斯提斯沉默不语，似乎正在思考刚刚叶蓁说的这些话的意义。

    “当我看不见他的时候，我会焦虑，会急躁，感觉时间度日如年，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好像失去了色彩……嗯……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简单地牵着手散个步，我也会很开心……”

    没有管杰斯提斯，叶蓁现在已经自顾自地陷入了与高明的各种回忆之中。

    “很多时候我和他在一起，我会喋喋不休地与他说很多很多话，告诉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他看上去对我的话题很感兴趣，也很仔细地听我讲话，甚至很多时候还能插嘴……”

    说着叶蓁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但是实际上我明白他其实根本就对我说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听我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听我说话……而我自己呢……我说那么多话也就是为了让他听我说话而已……”

    杰斯提斯继续沉默着，站在奥特曼的视角，现在的她真的不明白，明明知道说的是废话，还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

    “我们的意见也不是完全合得来，当出现分歧的时候，我们就会互相不理睬对方，然后冷战，直到最后双方都受不了了，受不了没有对方的那种感觉，然后故意找各种借口和好……呵呵呵……”

    叶蓁说着就捂着嘴笑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当初高明为了俩人能够和好，不惜让一脸懵逼跟来的小余辉手指头被十几公斤的辅助门夹住的样子，说起来，当时余辉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还真是有趣的很呐。

    杰斯提斯抬头看着叶蓁，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爱的力量么，明明是她在和我说故事一样，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即便是隔着千里之遥，也能露出如此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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