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将军送了你什么?”
二丫把手套戴上,扬起笑脸,灿烂的问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云觉着自己心口中了一箭。
她看着二姐手上的手套,闷闷道。“他人回来就行了,其实我不要他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
他人到就行了,见到他,就是她最好的礼物了,要他送什么东西?她又不是想着他的礼物!
可是,全家都有礼物,为什么就她没有啊!
摔!
本来他回来的好心情,被家人晒礼物的碍眼场景,给刺激的又心情低沉了。
二丫张了张嘴,将军什么都没给三丫!不科学啊?
她哑然一笑。“也是,你那么想陆将军,他人回来就好了。”
“……”二姐,能别在扎我心了吗?
她已经够伤心了。
“墩!”等一点四十要去上课前,楚云叫住了墩和灰。
附耳下去给两人耳语几句。
两人眼睛一亮,不住的点头,墩眼睛虽亮,却担心的看着姐姐。“三姐,真的可以吗?万一向志扬的爸爸真的很厉害,能让我们都读不成书咋办!”
“你忘了陆将军了吗?向志扬的爸爸在厉害,能有陆将军厉害吗?咱们有他做靠山,怕谁欺负威胁。”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弟弟,墩点头。
她从来不信,以德报怨。
你不惹别人,别人欺负你,凭什么你就要忍耐,不敢回报过去。
目送弟弟去了学校,楚云才慢悠悠的去一中。
马上就放寒假了,寒假放完一开学,没有多久就高考了。
老师虽没有反复的强调重复高考这个事实,但高三的学生,却无比自觉认真。
还是重点难点勾画,讲会考到的难点题型,讲完后,老师便坐在上面让大家自己看书,遇到不会的题型上去问他。
没有人偷懒,大家都认真的看书,聚精会神到旁边的声音都打扰不到。
去年的录取率提高了不少,但对于高考生来说,还是非常少。
现在不努力,考不上大学,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楚云也做了两套试卷,一下午眨眼便过。
“对了,忘记通知大家了,校长从省里带来了一批试卷,听说这是省城最好的高中所出的题。校长打算让大家做一做,看看大家成绩如何。所以定下明后两天考试!考试时间……”
老师临走前,说了这个消息,把考试时间写在了黑板上。
同学们都很安静,没有谁有抱怨,或是被临时考试震惊到了,眼里甚至还能看见兴奋的目光。
等老师说完出去,同学们交头接耳针对这试卷说了几句后,又安静的看书。
省城最好高中的试卷,他们可不能认输,考的太差。
不然,不是认为自己学习不如省城的同学嘛!
大家聚精会神的学习,楚云却收拾了书本,挎上书包要回去。
潘文宇从习题中抬起头,诧异的看她。“楚云,你这么早就回去啦,不再多看会儿书吗?”
楚云优雅一笑。“不了,今天有事,我要早点回去。”
潘文宇哦了一声,那声哦被她打趣的目光和延长的声线说的余音缭绕。
她凑过脑袋。“你是回去见对象吧!我中午看到了,哪位兵哥哥在校门口等你,你们一起上车。”
潘文宇满脸羡慕。“真羡慕你呀!找了个很厉害的将军做对象,周围人也不敢说你,也没有闲言碎语。”
楚云微微挑了眉,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民风最开放的时候,是九十年代初,百花争鸣,新旧交替,什么都有。
那个时候,甚至比二十一世纪还要更敢说,敢做。
而八十年代初中期,民风还偏向于保守。
处对象,不少人都只敢偷偷摸摸的处对象,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怕唾沫水淹死。
说女的勾三搭四不干净,或者说狐狸精。
男的也会被说,作风不良,心思不正。
但她和陆行之,还真从没遇到这问题。
也并不是没遇到,而是她并不在意人家的闲言碎语,只要不往她跟前来说,在背后不管怎么嚼舌根,只要她没听到,她就当没这回事。
而周围人,都受过她恩惠,也没谁往她跟前来嚼舌根。
更主要的是,陆行之的身份地位摆在哪儿!
七十九军驻守在治江县内,大家都听过,作为七十九军的将军,陆行之的身份,在所有人看来都高不可攀。
而她能和陆行之处对象,大家只会说她了不起,有能耐能抓住他。
到不会觉着,她年纪不学好,三观不正之类。
回到家,墩和灰都回来了。
两人眼里闪着光,满脸高兴。
她一回来,就蹬蹬跑到她面前。“三姐,我们今天放学,约了向志扬出去,套着他麻袋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墩高兴的手舞足蹈着,被打的怨气和怒气,在教训了向志扬一顿后烟消云散。
楚云摸着两人的脑袋,嗯了一声。
墩和灰都长得很快,哪怕才十二三岁,两人的个子已要跟她平齐了。
“今天应该没事,明天看看向志扬会不会回家告状叫家长,去叫的时候,灰你眼尖一点,跑回来跟我报信,墩你拖长时间。”楚云吩咐。
两人应声。
本以为要到明天才会事发,哪想,没等到明天,今晚傍晚的时候,向志扬和他爹还有老师就找到了楚家来了。
天色慢慢变暗,门口的白雪铺的更厚了。
天地间都染上了一抹银白,魏安领着向志扬父子两往楚家来。
魏安的神情讪媚讨好,向国华却不住的骂骂咧咧。“瞧我儿子被打成了什么样,你们竟还放任这种坏学生在学校里读书,开除,必须开除。”
“爸,我疼!”向志扬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呜呜的哭着。
向国华顿时心疼,拉着儿子。“不疼,爸去给你报仇,一定要把打你的子给弄死。敢欺负我儿子,活的不耐烦了。”
魏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惹不起,惹不起。
他晚饭都没吃,就被向志扬父子找上了门,现在又冷又饿,寒风飕飕的吹在身上,冷的他手脚都凉了,脸上还在冒汗。
楚风也是,他哪得罪得起这一家子祖宗。
让他好好忍忍,再是半年就毕业了,他还不忍下去。
现在好了,让向家这父子去闹,结局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可惜了楚风那孩子,学习那么好,能不能读成书还是未知数。
1=老曲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