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送他到楼下,看着她进了区才离开。
然后,四十分钟后,楚云接到了警察厅的电话,王开被抢了。
十一点多,她喊上父亲,去了警察局。
王开瑟瑟发抖的坐在值班室的火前,身上披着件警察的衣服,光溜溜着腿,在火边打颤,时不时咳嗽上一声。
“这是墩的裤子衣服!你快穿上!”这么冷的天,看着他都冷。
王开抱着手臂,接过衣服来,挡住下半身,去桌子后面穿衣服了。
坐在另一边的警察,跟楚云讲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王开回来的路上遇到抢劫的,然后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抢走了,因为他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扒走了他的全部衣服。
天寒地冻的,他冷的发抖,踩在冰冷的地上,牙齿都打颤。
但王开也不是没冷过,以前穿不起厚衣服贫穷的时候,他也穿着薄薄的单衣过了冬天。
所以他跑着回家,运动能让身体发热,就没那么冷了。
才跑了三分钟,身体还没发热呢?被晚上晚下班回来的人见到,给当流氓扭送到警察局来了。
王开超级委屈,解释了半天才解释清自己是被抢,不是变态。
然后警局要证明人,而有电话又隔的近的,只有楚云家了。
听完,楚云忍不住捂额,楚父也满脸同情。
警察好笑的同时也好气,京城处于天子脚下,治安其实还算好的了。
其他地方治安更差更乱,现在这个年代,哪怕改革开放了,发展起来的地方也只是大城市,甚至有的地方因为外来人口进入,打工的人变多,变得又乱又杂。
但京城,是治安最好的一个城市了。
没有伤人,只是抢东西,算是比较幸运的。
尽管如此,警察也让王开做了笔录,描绘抢劫他的人长什么模样,他们尽力去抓人。
换了衣服出来的王开,瞧着楚云。“幸好遇到的时候你回家了!”
没有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遇到,不然,今晚就不是抢衣服那么简单了。
王开一句幸好,让楚云骤然红了眼眶。
他被抢,第一时间想的却是这,这就是她的朋友呀!
她很想告诉他,不用担心,抢劫的遇上她,惨的是对方。
她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外挂,这些坏人伤害不了她。
但空间的存在,不能暴露。
从警局出来,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楚云叮嘱他晚上回去多喝几杯热水,喝点姜汤。明天如果感冒了,不要拖着,来找她拿药。
王开乖巧的应声,表示一定会的。
等把他送到了区门口,他又担心楚云父女回去会不会遇上刚才抢劫的人。“他们有一伙三个人,你们打不过。”
“诶,刚才就应该跟警察说,护送你们回去。”王开碎碎念着。
楚云无奈的瞪他。“你快回去吧,我和阿爹两个人呢?你该相信我,我对象是军人,我跟着行之学过擒拿,普通人打不过我。”
“好吧!”王开这才悠然住口,让她们心点,进了区。
这么一来一回,到家已快一点了。
而家里,大伯和墩还坐着。
墩在写作业,但因紧张担心,一直静不下心来,只有阳睡了。
瞧到两人回来,同时站起来,问没事吧。
“没事,把王开送回去了。”楚云回答,楚父也说了几句。
“晚上尽量少出门,也别单独出去,这京城的治安啊,也不是那么安全。”楚父叮嘱。
已很晚了,回来没说几句话,大家都睡了。
楚奶奶出院的时候是一周后,已是一月底。
来了京城半个多月,楚奶奶还是第一次来家里。
楚奶奶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上,后面到过县里。
生病后,去了边岩市,但那个时候,全是在医院渡过,她根本没机会见识。
哪怕上了飞机,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这还是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走出医院,进入到京城这个繁华大都市。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哪怕治江县这两年在发展,也只是个地方,京城却是首都,路过的车,开门的店铺,走过的人群,都让楚奶奶新鲜着。
从手术恢复后,她的精神也回来了。
眼珠子到处看着。
因为出院的时间是中午,楚云家人去了商场,给楚奶奶买了件衣服才回去。
回到家看到家里,楚奶奶才知道,房子原来可以修成这样。
县里家里的房子就修的够好了,在治江县都成了首先富起来能修房的人。
可和京城一比,楚奶奶才知道巫见大巫。
她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刚买的新衣服。
这些日子,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怎么能住上这么大房子,过这么好的生活呢?
她眯起眼睛,看向进厨房里忙碌的三丫。
这一切都是三丫带来的,她当初怎么瞎了眼,不好好对孙女,而是针对她和二儿媳呢?
“奶奶!”阳拿着一块面包,友好的递给楚奶奶。
她接过来,笑着摸了摸阳头。
凶恶的时候是面目可憎,现在的楚奶奶,神情是慈眉善目。
只要心跟着变了,面目也能发生很大变化。
楚云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楚奶奶拿着面包,连忙喊了一声。“奶奶!那个不能吃。”
“啊!”楚奶奶呆愣的昂起头。
“现在还属于禁食期间,有的食物不能吃。”楚云把水放到桌上,蹲下来拿杯子倒水,给奶奶科普什么东西不能吃。
楚奶奶奥了声,把东西还给阳。“阳你吃!”
今年是回不去过年了,距离过年还剩下十来天。
陆妈妈打了电话来,说今年去她家过年,楚云回头去看沙发上的陆行之,他刚说了这句话,陆妈妈就来了电话。
这对母子是商量好了还是没有商量过,准备轮番轰炸么!
“陆妈妈,行之刚才跟我说了。”她回道。
陆母奥了声,又交代了几句挂掉电话,然后坐到沙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你让我们全家去你家过年,没和陆妈妈他们说过吗?”
陆行之捂住嘴巴咳嗽了声。“这需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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