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哲的特助,除沈万里外,还有一位顾瑜,顾瑜刚刚度完蜜月回来,却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难免激动。
“是寇珊珊小姐?”沈万里猜测着。
席少哲点点头,“是,日后再择时间请你们吃饭。”
其实沈万里明晓着他们的席总大人这一举动的意图,无非就是近段时间那些对他有着各种想法之心,太令他有些烦了。他想以此,一来可以堵绝降低公司里的各种争风吃醋而带来的不利公司运作的效率二来想必是想保护寇珊珊,以免有更多的闲言秽语冲击着她。
“这可是必须的,我还真挺好奇这位寇珊珊小姐。”顾瑜笑道。
……
靳蕾每一天除了日常训练之外,都会偷偷地溜到后山的天然湖泊泡一场天然浴,顺便练习潜泳。
咕噜咕噜
水面上开始冒着细小的水泡,如果不仔细留意,没有人会注意到水底竟然藏着一个人。
“呼呼呼。”靳蕾从水里冒着细小的水泡。
虽说离凌少军要求的一百三十秒还有些许距离,但她目前可以潜水一百秒左右了,着实进步了不少,看来勤能补拙这四个字真的是放之四海皆真理。
“惊雷。”
宋境孝还要治疗了一些时日才能恢复了归队,高源站在岸边对着水里的身影招了招手。
靳蕾急忙拿下树枝上的口袋将毛巾裹在身上,缓慢地走向岸边。
高源忙道,“集合了。”
靳蕾从水里爬上来,紧随在高源的身后。
操场上,烈日炎炎下,新兵老兵两排并站。
“你们已经在特战队里待了一个半月了,很快一个月后将有最后一场考核,届时我们会留下优秀的三名成为我们特战队的编制队员。”洛大校绕着众人转上两圈,最后将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惊雷的身上。
初入特战队时,惊雷一脸白嫩,就跟那些娱乐圈里那些出众的艺人一样,除了娇气还很矜贵。
如今时隔一个半月过去后,好像黑了一些,腰板直了不少,甚至说话的音量都粗狂了许多,不得不承认,他的变化最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啥他家队长这么青睐惊雷?
是因为他长得不错?还是因为他看着很弱,一瞧就很有战胜他的**?
“洛大校,您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人会以为你跟我有一腿,正在眉目传情。”靳蕾适时打断洛大校的臆想。
洛大校掩嘴轻咳一声,恢复刚刚的气势道,“这一次我们不会有人跟着你们,一切都只能靠你们自己,所以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大家要勤加训练。到时会给大家一个定位仪,如果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打开它,会有直升机来接应你们。”
高源忍不住开口道,“是什么样的考核?”
洛大校戏谑一笑,“保证你们一辈子都会刻骨铭心的记着。”
言罢,身为老兵的一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是的,的确是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记着。
脱水,烈日,以及真刀真枪之后的失血眩晕后遗症,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真的是快死了。
最后的那一刻,他们几乎是吃了无数的蛇虫鼠蚁才等到了考核结束。
“现在有谁想要退出吗?”洛大校公式化地问了一句。
偌大的操场,无人吭声。
洛大校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会为你们准备好一切用品,包括生活上的所需物资,但要注意一点,带太多了只会是负累,所以你们更需要利用大自然的馈赠,好好地享用天然美食。”
靳蕾觉得自己的胃在痉挛。
“这一次的考核没有时间局限,如果你们愿意,大可以在里面生存十天半个月,最后留下的三名就是胜利者。”洛大校再道。
靳蕾越发觉得这个洛大校会把他们丢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原始森林。
……
靳蕾筋皮力竭地回到宿舍,整个人就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手摸到一个手机,拿起一看有绿光在闪,这会是谁会给她发信息?
她打一看,是寇珊珊给她发来的一条微信,乍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反应,再定睛一瞧,她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地机械式地挺起身,然后捧着手机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直直往外跑,一路跑到凌少军的宿舍,声势浩大地敲响他的门。
门打开那一刻,靳蕾就拼命向他惊喊,“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珊珊姐结婚了,她竟然和席总结婚了,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时,我就觉得他们就是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竟然、真的结婚了……”
没有人反应,只有她一个人在兴奋叫喊。
靳蕾突然觉得情况不对,抬头望去,只见凌少军正拿着严谨的眼神在瞪着她。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去。
“站住。”凌少军把她拦在门口,顺手把门关上并落了锁。
“那个,呵呵,队长,我刚刚只是头脑有些不清醒,你就当没有听到。”靳蕾苦笑着。
凌少军缓缓地一步一步逼近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认出你来的?”
靳蕾知道瞒不过去,伸手在空气中一挥,“嗨,就是那次去海边度假……”
“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在跟我装?”
“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装了,你也别跟我装,我们大家都不用装,了我现在浑身都好臭,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休息。”靳蕾一转身就逃也似地犹一阵风般冲去了洗手澡间,呼啦一声就关上了门。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吐了吐舌头,幸好她机智,否则不知那个凌三少会不会用他那沙包一样的拳头来和她对决。
洗手间内立刻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凌少军没有再纠结刚刚的问题,径直走向自己的桌子,在电脑上将拷贝好的一份资料重新打印出来之后,整理一下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处,望着那紧闭的洗手间的门,凌少军思索一下就伸手一把关掉所有的灯光,免得外面有人看到他的宿舍有灯前来找他。
厚厚的窗帘遮挡了外面多余的月光,被突然熄灭的灯光,整个屋子瞬间暗沉一片,靳蕾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断电了?
“凌三少”她试图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到开门锁门的声响。
她嘟了嘟嘴,难不成那么快就忘记了她还在里面洗着澡吗?
不过靳蕾更加放肆地哗啦啦地用着水洗涮她的周身,上上下下,舒畅一遍,似乎这样浪费就是为了想回报凌少军忘记了她存在一般。
这个澡一洗,洗足了半个小时终于满意了,她凭着记忆关了水龙头扯过毛巾擦了擦打湿的头发,裹上浴巾之后准备拿干净衣服时,结果手一滑,衣服直接掉进水里了。
她不得不承认军队里的衣服质量真的非常好,这遇水就湿透的干净利落,让她捞都捞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阵亡。
靳蕾叹着气,将打湿的衣服捞起来,就这么挂在衣架上,没关系,反正她有的是衣服在这里。
她在这里洗澡已经是死赖活着的,甚至干脆洗完之后还把衣服给洗干净了才出来,就地晾在凌少军洗手间那个特定晾衣区里才离开,所以她的衣服基本上都被收进了凌少军的衣柜里。
这样又可以每次来他这里洗澡不用抱着衣服,左顾右瞧地躲避那一双双的眼睛,真的是一举多得的事。
靳蕾裹了一条毛巾开门准备重新出去找一件时,却听见门锁开启声,她突然止步,空气里有簌簌的响动声,她警觉地瞄着那个飘忽的人影。
凌少军还没有来得及吭声,危险迎面袭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抵挡。
靳蕾未曾过问来者何人,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这里是凌少军的宿舍,她深知有一些很机密的文件。
“蕾蕾,是我。”凌少军扣住她的手用力一转,将其挣扎的手臂锁住她的脖子上。
靳蕾蓦然一惊,“凌三少?”
凌少军松开对她的钳制,渐渐地习惯了这黑暗,能够辩认出她的模糊方向。
靳蕾轻喘一声,“你不是离开了吗?”
凌少军也没有去开那亮堂的白炽灯,上前走几步把桌上的台灯打开,灯光突然照明,两两视线对接。
靳蕾觉得有些凉,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神色一凛,她的浴巾呢?
凌少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心里拖着什么东西,刚才他以为这是靳蕾袭击他的武器。
靳蕾后背一寸寸地僵硬,毫不迟疑地狠狠地扑过去,准备抢回自己的浴巾。
凌少军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她又连忙弯着身子背过去。
“凌三少,还给我。”靳蕾尴尬到脸蛋已是红透了。
回头见他毫无松手之意,想要拽又拽不回来,就这么僵持着。
凌少军蓦地松开手,才从刚刚惊愕发现自己看到了什么而回神过来,面朝着一侧,道,“你的衣服呢?”
靳蕾忙着裹浴巾,“刚刚掉在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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