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是重中之中,笑湖戈要去英领区拜会谢啸林,他在这两年里,干过几桩大事,在一帮抢土吃饭的众人中,脱颖而出,被“大”字辈大佬季怀三收为关门弟子。
当季府门房一听来的小囝是找谢啸林的时候,连忙跑了进去,从门房对待他的态度,笑湖戈发现谢啸林在季府的威权很重。
“小虎来了吗?小虎来了吗?”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府内谢啸林那洪亮的嗓音。
一看见谢啸林大步走了出来,笑湖戈连忙上去“啸林哥,”然后竟然说不出来话了。
谢啸林看着仿佛又高了一截的笑湖戈,也是感慨万千,一时唏嘘不已。
倒是门房用惊异的眼神,看看谢啸林,又看看笑湖戈。
谢啸林不到30岁,辈分却高得吓人,已经是“通”字辈大佬了,而这个后生仔,明显也是帮里的兄弟,难道也是“通”字辈?
在带着笑湖戈拜会了季老爷子以后,两人关在房子里,叽叽咕咕谋划了半天,谢啸林厚积薄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他为笑湖戈分析了所处的位置,以及晋级发展的方向,真可谓一针见血。
说话间已经夜快头了,笑湖戈婉拒了谢啸林准备的宴请,讲了晚上准备去一户人家的缘由,谢啸林盯着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打开笑湖戈带给他的一包礼物,原来是熊皮皮袄,白狐领子,谢啸林没有推辞,默默收下。
两年前的寒冬,他是把自己仅有的棉袄当了,给笑湖戈治伤,难为这个小仔一直记得。
“这件皮袄少说也得100大洋,你现在肯定不缺钱,我也不给你钱了。”谢啸林亲热地把手搭在笑湖戈肩上“当初没有你率领兄弟拼死把我从码头侦缉队救出来,我估计也被沉江死翘翘了。”
“你感恩于我,我未尝不日日夜夜心里感恩于你。”谢啸林感慨万千“我手下现在能打的亡命之徒,也有十人,你需要人手的时候,只要叫个小仔来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踏着夕阳的余晖,笑湖戈全身仿佛披上了一层金霞。
他和谢啸林的这次会面,当时看来,只是一次平常的阔别已久的朋友间聚会,然而正是这次会面,在将来,奠定了笑湖戈的大格局。
“符叔,勿要客气,把符婶做的老虎脚抓我吃吃就好了啦!”
看到笑湖戈的到来,符家上下一阵忙碌,就连符小宁这个小囝,也飞奔跑出去打酒,买了一大包酱牛肉和肴肉回来,当然下酒也离不开符妈煮的盐水花生。
笑湖戈一阵客气,但哪里又由得了他!
笑湖戈和符爸爸推杯换盏,聊着各自的逸闻趣事,符妈妈和符家姐弟在旁边兴致勃勃地听着,符小娟不时给笑湖戈和爸爸把酒满上,并给笑湖戈夹着菜。
符小宁一边吃菜,机灵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姐姐,一会看看这个哥哥,一家人其乐融融
“符叔符婶,多的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我会很少过来了,这400块钱你们留着,小娟和小宁以后说不定会用到!”吃完饭,时候已经不早,笑湖戈站起来告辞。
看着笑湖戈从箱子里取出的厚厚一沓钞票,符家爸爸愣在那里了,这笔钱对于他们,无疑是一笔巨款。
还在他们愣神当口,笑湖戈摸了摸符小宁的头,对一家人说“你们多保重!”
然后径直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潇洒离去。等符家人追了出来,笑湖戈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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