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声涛给陈善丰做了不少的作业,得到了陈善丰的信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促进了两人的交流。宁声涛给二舅说的陈善丰对那些体育项目的说法看法就是这么交流出来的。宁声涛为陈善丰考虑过,他最适合练习什么项目,可是受到当时体育推广的影响,知识都算渊博的宁声涛还是只能从我国在奥运上发挥出色的一些项目和身边存在的那些项目去思考。
跳水、体***击、乒乓球、击剑、女排、举重是中国恢复参加八十年代的两届夏季奥运会时的突破项目,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跑步、游泳、跳高、跳远是身边能够看到的体育项目,所以宁声涛一直没绕出来。就算他看到过其他的比如足球、柔道、摔跤、拳击、跆拳道、网球、赛艇、棒球、射箭、马术、帆船、赛车等,他暂时就没有为陈善丰考虑过。
二舅利用周末带大家一起出城到郊外搞了个野炊,不得不说,宁声涛之后参加过的很多野炊都让他怀念两个人,一是怀念陈善丰,因为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力气活儿几乎都是他的;二是王雅兰,因为她确实无处不在,无事不做,什么事情都抢着做。一个8岁多的男孩,一个7岁多的女孩,让宁声涛在今后的每一次野炊都想起,这也算的上一件难得的经历。
野炊中,陈善丰还让宁声涛认识到了另一面,这个家伙确实能吃,而且不挑食。他不但好吃,而且能吃,还来者不拒。到宁声涛初三和大学两个时间段特别能吃的时候,他才明白那是身体消耗大了真的需要。
王渠两姐妹也是异数,王渠文静,不好动,整天都能安安静静慢条斯理的做事,也不太见阳光,可王渠的皮肤有点黑。王雅兰活泼,好动,整天都闲不住,东跑西跑,没有一刻能静下来,可王雅兰的皮肤却比王渠更好更白。这件违反常识的事情让宁声涛困惑了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答案。
王雅兰一般对宁声涛没什么好与不好,基本都是不搭理,就似乎宁声涛欠她什么一样。王渠时不时的在宁声涛身边转,可是也说不出什么。年涵娇喜欢二舅妈,就是二舅的老婆鲁玉,漂亮的鲁玉觉得自己两个女儿都受到了二舅的遗传影响,没有长出自己的风采,年涵娇却是一个能代表她美学要求的女孩,因此她对年涵娇特别疼爱。宁声涛感觉到漂亮的二嫂对年涵娇是疼爱,对自己是气,对陈善丰是嫌弃,对王渠是关心,对王雅兰是不知所措。
一天中午,不睡午觉的宁声涛拿着一本《犹太生意经》的书在看,这是下海经商的二舅曾经看过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宁声涛留意的听着厅门口的动静,听到了开门声和上午回家来休息准备上夜班的二嫂在门口和人说话的声音。
“张姐,是你,有什么事?”
“鲁玉啊,你在家啊,没上班吗?”
“是啊,我这周上夜班。”
“哦,你们家王镇德呢?”
“怎么啦,他去外地进货去了,没在家。”
“哦。那——”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是一样的。”
“这个、这、好吧。”
“你进来说吧。”
“不用了,你们家是不是来了一个黑小子。”
“什么黑小子白小子?”
“就是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来了个几岁的男孩子?”
“我们家最近来了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啊。”
“就是皮肤黑黝黝的那个。”
“嗯,你说的是我们的侄儿?”
“就是你们喊小丰那个。”
“哦,是叫小丰,你是——”
“是不是特别调皮?”
“是、是有点,不过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谁都有调皮的时候。”
“我听说,是不是他去年来的时候还差点把你们的房子给点了?墙壁都烧黑了,所以你们去年年底还专门重新粉刷了一下。”
“是的,张姐你有话就直说吧。”
“他,他上午是不是到楼顶去耍过?”
“我不知道啊。怎么啦?”
宁声涛听到这里,感觉到一定是有人来告状,陈善丰说不定又惹祸了。他想起,自己和年涵娇、陈善丰、王雅兰上午是到楼顶去耍过。不过看起来陈善丰没干什么啊。
“他、你们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孩子实在是太顽皮了。”
“到底是他做了什么,你们亲眼看见的吗?”
“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没有亲眼看见,不过——”
“那他做了什么呢?不是你们亲眼看见的,那是谁亲眼看见了啊。”
“你自己看看吧。”
接着宁声涛就听不到说话声,也许二嫂正在看外面那个张姐给她看的什么东西。
“哎哟,这是谁干的?”隔了一小会儿,宁声涛听到二嫂吃惊的声音。
“还能是谁干的?”
“你说是小丰干的,谁看见了吗?”
“虽然没有看见他这么干,可是不是他还有谁干得出呢?”
“我问下,看看是不是他干的,是他干的,我们会教育他的,你的这些被单被套我帮你重新洗一下。如果不是他干的,我也没办法。小丰、小丰、陈善丰!”宁声涛听到二嫂边说话边在房间里走动,走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
“咦,这孩子不是在家里睡午觉吗?又跑哪里去了?”
“咚咚咚!”宁声涛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赶紧放下书下床去开门。二嫂焦急的问:“小涛,小丰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他说他要睡午觉。”
“哦。你不是负责看着他吗?哦,又在看书啊,你看书的时候恐怕天塌下来也不知道啊。听说你和你大表哥在图书馆看书,下面的人喊破嗓子了你们都不知道,要三妹的公公他老人家爬楼梯翻窗户你们才知道。”二嫂的语气明显跟以往的气一点都扯不上边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也没说,你也没叫我盯着他看管他啊。”宁声涛多少也有点不高兴了。
“哎——”叹了一口气,二嫂又去另一个房间看三个女孩子在不在。明显是三个女孩子也不见了。本该在睡午觉的四个孩子都不见了,二嫂一下子有点慌了。
“小渠、小渠!二妹,二妹!小娇!”二嫂关上门在房间里到处找寻起来。一圈看完以后,确定了四个小孩都不在房间里。
“张姐,你先放在这里,我们最近买了洗衣机,我帮你洗干净到时候晾干了给你拿过来。行不行?”
“其实、好吧,关键是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就无法无天啊。不然,以后长大了可胆子更大了,还不定干出什么事情呢。”张姐已经走到厅里来了,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宁声涛看到了邻居张姐的模样和她放下盆子,转身离开的样子。
“二嫂,怎么啦?”
“你看你的书去,一天都只知道看书,一点都不负责,小丰他们几个又跑出去野了,你做表叔的却还在房间里看书,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真是不省心,王渠也是,怎么连她也不在家好好睡觉。好的不学学坏的,就算学不到东西,关起门来躲在房间里也比到处去惹祸好嘛!”二嫂端着一个很大的塑料盆子走向卫生间,看样子是要用半自动洗衣机洗衣服。
宁声涛是真不知道他们几个跑哪里去了,他就是在房间里看书。
本来二舅是计划陈善丰和宁声涛住一个房间的,可是陈善丰不乐意,说不习惯和别人睡一个床,自己要在床上拳打脚踢的怕伤了小眼镜表叔。后来干脆他在宁声涛睡觉的时候捏住宁声涛的鼻子,不让人呼吸,差点把宁声涛憋坏。弄了两次以后,宁声涛也不敢和陈善丰睡一个房间了。这样,四个房间就成了二舅和舅妈一间,陈善丰和宁声涛各自一间,三个女孩住一间。年涵娇的房间腾出来给陈善丰住,她本想住进宁声涛的房间,可二舅舅妈都不同意。毕竟两个孩子也不小了,男女有别,还是不能在一个房间里睡一个床,就只有去挤本来住着两姐妹的房间。
宁声涛其实也不太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睡觉,尤其是陈善丰,他一睡着就会拳打脚踢的运动起来,睡觉一点也不老实安分。第一天两人挤着一张床的时候宁声涛就见识了陈善丰在床上“乾坤大挪移”,还挨了两下。当陈善丰提出不乐意和他睡,他简直比谁都高兴,因为他也不乐意和陈善丰睡一个房间的一张床上。二舅其实也听自己的妹妹说过,知道陈善丰晚上睡的是这个方向,早晨起来各种方向都有可能,甚至还在地板上。后来四表哥家里小丰的房间把床从房间中间靠近了墙壁,另一面装上了医院病床那种可升起降下的护栏才解决了第二天早晨需要在地上找人的问题。
于是二舅只好调整房间,宁声涛可以自己独自享受一个单间一张床了。只不过,年涵娇没有床睡觉只好用一张弹簧床住在两姐妹的房间里。
陈善丰前几天都睡了午觉,这天居然没在房间里,没睡午觉,中午一点过不到两点,天气这么热他们几个小孩子会跑哪里去呢?尤其是王渠,她不像那几个,基本都不会和其他三个孩子一起疯。可这个大中午的,她难道也跟着几个发疯的小孩一起疯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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