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醒过来的时候，肖笑已经恢复好灵力，正纠着地上坐着的上古讨伐着：“上古，你刚刚推我。你这师傅怎么这么坑徒弟？那时我身上连个灵力罩都没有，就一个盾牌顶在前面，你竟把我往前推？”
    上古用手把她纠着的领子给扯回来道：“徒儿，我这是相信你。经过了那么多次的争斗，你不可能反应不及。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黑魔捧着自己脑袋，感觉脑袋里有一把小锤子在一下下地敲打着。
    他疑惑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疼？”
    肖笑停下了纠缠，坐在上古的身旁，质问道：“师傅，你对小黑用得是什么药？他的头怎么会痛？”
    上古的脸沉了下来。
    笨徒弟竟然为了外人来质问他？
    她先前的冒犯就算了，不过这一点却原谅不了。
    他冷着声音道：“你可以理解为蒙汗药。被诱惑的人头痛是很正常的，毕竟精神受损了。”
    肖笑听了这冰冷的声音打了个冷颤。
    小师傅怎么了？她纠着讨伐时没生气，怎么一句话的事就生气了？
    她知道黑魔没有大碍后，对于黑魔被诱惑的经历抱有万分的好奇。
    可小师傅那么生气，是不是该安抚一下？
    她忍着好奇心，把视线转回了上古的身上，解释道：“师傅，你真得生气了？我刚刚闹着玩的。”
    上古神色好多了，抱怨道：“我说徒弟哪，你真是太粗鲁了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为师？”
    他当然知道她是闹着玩的，可那质问也是事实。
    笨徒弟根本就不知他是为何生气。
    肖笑看到他的神色好转，对的抱怨听而不闻。
    她站起身来，走到黑魔的身边蹲下，一边观察着苍白的脸色一边询问道：“小黑，被诱惑的感觉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把我们又当成了什么呢？怎么向我攻击呢？”
    上古的心情又不爽了，却知道迟钝的笨徒弟能解释那一句算不错了。
    在没满足她的好奇心前，根本就不会认真思考他为何生气。
    他冷冷地盯着黑魔，正考虑着怎么让他死得好看一点。
    可怜的黑魔忍受着胀裂疼痛的脑袋，又接受着肖笑的炮轰，很想装死或发一通脾气。
    他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知道那上古又对着他放冷气了，只能翻着白眼有气无力地满足着她的好奇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觉得一片色彩鲜艳的光闪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感觉就是头痛死了，你就不要好奇了吧？”
    “就这样？我还以为是看到什么吸引你的场景呢？”肖笑非常失望。
    她是以为什么带颜色的场景吸引了黑魔，可惜此“颜色”非彼“颜色”。
    她又跑回到上古身边，询问道：“师傅，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到？那天美小队真得有那么厉害吗？我怎么觉得跟其他对手差不了哪去？”
    她对于魅惑别人没兴趣，才会把打到的技能书《初级魅惑术》给卖了。
    但她对于那魅惑术的本身很好奇，特好奇那些人会被什么给迷惑住。
    她还想知道自己会被什么给迷得不由自主。可惜那天美小队的魅惑术对她没用，就想着怎么样的情况下才对她有作用。
    上古对于化身为好奇宝宝的徒弟出奇地没辙，无精打采地道：“天美小队的实力都在魅惑术上了，她们的魅惑术也确实是名副其实，很少有玩家能够逃脱，只可惜碰到了我们两个特例才会如此下场。”
    他都还没找她算一算帮外人的账呢。
    肖笑听到了这么个反差极大的答案，才发觉上古的情绪很不对劲。
    说他没回答嘛，是回答了两个问题了，却把她最想知道的问题给略过去了。
    小师傅心思那么慎密，哪会不知她真想知道的事？是什么造成他心不在焉的？
    他先前就似在生气，但她说过是闹着玩了，难道她所说的事与他生气的事无关？她还有做其他的事让他生气吗？
    她疑惑地回想了下小师傅前后的情绪转变，知道了问题的症结。
    “师傅，我刚刚不是为了黑魔才质问你的？谁叫你上次弄的霓桑草药粉，让我印象太深刻了，以为你又在乱玩什么危险的药了。”肖笑连忙承认了错误，并为自己的立场解释道。
    上古的脸色转晴了，也不再紧盯着黑魔了。
    若笨徒弟真是因为他玩药的事而质问，他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样的质问还可以说成关心，有何可生气的？
    黑魔感到那寒气终于消散了，顿觉呼吸都舒畅多了。
    他打定主意要离他们师徒远一点，实在是太危险了。
    肖笑安抚好了上古，转回刚才的话题道：“小师傅，只有我们两个能成为例外吗？为什么？”
    黑魔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样一碰面，什么都没开始做就已经输了的感觉太不好了。
    “没大没小的，不是说过不准叫我小师傅吗？”上古佯装愤怒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这才拿出了自身的人典，翻到了人物属性那页，为她解释道：“修真本来就有一个心境的说法，只是人典没有明确显示出来，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你看这精神方面的数值所显示的颜色，还有它对照的灵力境界。”
    “徒弟你与我的精神力都达到了金丹期，颜色也是正常的绿、蓝之色，说明超过本身修为的精神力也在我们控制之中。”
    “只要施展魅惑术或者精神攻击之类的人还没有达到金丹期对我们是起不到一点影响的。”
    肖笑也拿出自己的人典顺便把黑魔、上古的人典都拿到手上对照着：“师傅，小黑这样的很弱吗？怎么一下子就被秒杀掉了？”
    上古：“那是因为他刚进境到筑基后期，还没稳定好当前的境界，碰上同境界的六人合力施为又怎么可能不趴下？过段时间碰到这情况还可以支撑个几秒钟，单挑的情况下也只有两成的胜算。”
    肖笑咋舌：“胜算这么少？”
    黑魔：“那我以后碰到这些精神攻击的都要绕着走了？”
    上古：“除非你能得到精神防御类的法器，不然你还是绕着走好。”
    “真不愧是上古，对游戏里的属性了解得如此深刻。”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旁边的山丘上正站着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绿色战袍、绿色长发的俊美青年。
    好绿，如果再戴上个绿帽子就更配了。
    肖笑恶趣味地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