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观察了一会,确定了老怪并不是在强撑,而是真的游刃有余。
她息了再引出一位修士的念头,就在这战圈外不慌不忙地展开了行动。
她的剑身上冒出一条又一条的紫金色雷龙,那些雷龙在她的身上与剑之间游蹿。
肖笑感到那雷电的威能增强到了元婴初期后,这才放它们进入了剑气圈之内。
那些雷电并没有针对着哪一名修士,而专盯着破绽而去。
哪一位修士稍一露出破绽,这些雷电就会及时地钻了进去。
这也是她的神识足够强,可以对这些雷电进行精确的操控,才敢如此作为。
那五位修士在看到她回来之时,就充满了警惕,对于她的雷电也就不可能像先前的那位修士一般那么不在意。
那紫金色雷电靠近他们之时,就被他们的灵力给击灭了,但也牵制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心神。
在肖笑的如此作为之下,那五位修士的境况越来越不妙。以他们元婴期的心境也压不住惊慌的感觉。
这导致他们出现的破绽也越来越多,进入包围圈的雷电也就越来越多。
一名元婴修士手忙脚乱之下,错过了一条雷电,让它袭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这么一下,他半边的身子都麻了下,导致他又中了一道剑气。
同伴们又是在其他方位,想救也无法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雷电与剑气的双重交击下陨落。
剩下的元婴修士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突然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
一轮攻击之后,把那剑气网撑开了一个破口。
中年道人连忙挥出了几道剑气,把那剑网给堵了上去,但还有两名修士冲出了剑网。
那两人的修为,正好是一元婴中期一元婴初期。
这两人刚一冲出剑网,就往小城那方向飞,根本就没想着去救援同伴。
肖笑身上雷光闪烁,出现在了那两名修士的上空。
十二柄诛妖剑布置成了一个困阵,暂时阻挡住了两人的逃离。
“老怪,往这边来几道剑气啊!我挡不住多久的。”肖笑冲着中年道人喊道。
中年道人早有此意,只是眼前的三名修士也不能放松。
他又在三名修士边缘加了几道剑气后,才飞身到了肖笑的身旁,接替了她的工作。
诛妖剑已经出动,肖笑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在中年道人把那两人重新困住之后,她收缩了剑圈,只把那元婴初期的修士困在其中。
那十二柄诛妖剑上的雷电更是浓郁,本是深紫的颜色越来越深,达到紫黑色之后才稳定了下来。
被诛妖剑围困的修士每抵挡一剑,他就感觉到身上就多出了一层麻意。
他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可那雷电颜色变换之后,不光是袭击向他的剑带着雷电,连他身边的空间都带上了雷电。
他似乎进入了雷电的海洋,只有他灵力所过之处才没有那些雷电。
紫黑色的雷电正挤压他的生存空间,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彻底地被雷电淹没。
他的身子在那些雷电轰击过后,只剩下了一些灰烬。
肖笑收回诛妖剑,往自己的嘴里丢了颗丹药,转身问道“老怪,你还能撑多久。我的灵力消耗光了,需要还有一段时间来恢复。”
中年道人自信道“你怎么不说他们能撑多久?接下来的事,你就交给我好了。”
少主怎么会认为,这受了伤的四名修士还能翻盘?这也太小瞧他了吧?
中年道人的话音还没落,本就没逃脱出来的其中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就正好被三道剑气轰到了身上,残留下了支离破碎的几个零件。
剩下来的三名修士就更加的绝望了,一个个绝招似不要灵力一般奋力使了出来。
中年道人有了前车之鉴,哪容得他们再次挣脱剑网?任他们再怎么挣扎,也在一刻钟之后成为了剑下亡魂。
肖笑两人收下了战利品,再把这些修士的尸体给处理了一下,就离开了此处。
战斗痕迹倒没再去处理,那痕迹那么大、那么明显,再怎么处理也恢复不了原样。
他们仅仅是飞离了那座山脉,就在那边上的平原之下开辟了一个地下室。
中年道人在那地面上布了一个障眼法,就当是他们的存身之所。
肖笑整理着那些物品,看着地上的十几颗纹晶笑得见眉不见眼。
中年道人回到地下室,疑惑地问道“少主,你为何要在此落脚?就不怕又有修士追过来吗?”
肖笑“就怕他们不来。不然我去哪找纹晶啊?要是我们自己去狩猎,哪有可能得到这么多的纹晶?
要是真的猎杀修士,我的心里还有可能不舒坦。像这些人,我杀的可没有一点压力。”
这一次还真要感谢神殿的通缉了。
中年道人“你就不怕他们轮流找麻烦。我们势单力薄的,可承担不起。”
肖笑“所以才找这样的地方啊!要不是考虑到这一点,我就待在原地等着了。
这里多好,既可以观察到追来的修士,又有着一定的隐蔽。
就是被发现了,也肯定是少量的修士。到时正好灭口收纹晶。”
她选的地方可不是乱选的。
只因这处草原接近那片山脉,又是一马平川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追踪的修士们有的会认为二人远逃了,有的会认为躲藏在山脉之上。
思维的惯性让那些修士根本就不会想起要搜查这处地方。
所谓的“灯下黑”,就正是如此。
就算是有些聪明的修士想到了这一点,那也是少数人。
这些修士又是为通缉而来的,合作也很有限。
各有心思的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把想到的想法和盘托出,进而对他们形成大范围的围攻。
中年道人“……”
少主已经想得这么清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少主的计划还是太过冒险了点。凡事总有着万一,她就没想过那危险的情况吗?
肖笑当然知道他的担忧。
他如果知道她随时能离开这片世界之后,就不会如此担忧了。
但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并不想告诉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是有些信任他了,但还不到完信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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