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吗?”
“我去,过去看看!”
七嘴八舌地嚷了一会儿,那几个社会青年惊奇地跑过来,直接围成一圈,把他直接像个耍杂技的猴子一般围在中间指点起来。
“这不会是个人妖吧?长着一副女人像,光线不好弄得我还以为是个染毛的骚货呢?”里面一个满口黄牙的男的呲着牙,将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说了出来。
“哦?有可能哦!”其中又一个人笑得很猥琐。
“嘿嘿嘿嘿,我有一个提议,咱们把他扒光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还犯得着在这里猜来猜去的?直接动手吧?”又一个人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道。
“好主意!”
这个阴损的建议竟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意见,甚至有人已经将手摸了过去。
“如果这只猪蹄不想要的话,你就可以试试!”就在其中一只手就要靠近到他的身体时,他微眯的眼眸竟闪过一道红光,阴冷的警告声毫无感*彩地响起,如同敲响的丧钟一般。
“你他吗吓唬谁呢?以为我……啊!”那个将手伸地最长的人对他说出的威胁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信邪地就是继续把手伸了过去,结果只感觉到手指和手掌连接的地方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吃痛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刚想条件反射地将手抽回去,就只觉得脖子的喉结被人狠狠按了下去。
这还没有结束,清晰地听晓了喉咙里的碎裂,身体被轻易举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了一秒的时间,后脑勺就重重地撞在了一个重物上,连后续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这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还有两个社会青年来不及避让,就被撞翻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半天都爬不起来,抱着被踩过的手指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还有谁想试一试?”
冰冷彻骨的问询声,让众人都回过了神来,呆呆地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又看着被他像死狗一样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个倒霉社会青年,一时间竟没人敢上来。
“怕他吗……”刚有一个社会青年想要扇风点火,结果被他那微微眯着的眼睛盯地竟汗毛倒竖了起来,刚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像个受惊的兔子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再回过头看看其他的人,竟和这个被吓得发抖的社会青年一样,全都如同冬天里光着身子一般吓得双股颤栗,浑身抖得和糠筛上的谷物一般不能自持。甚至还有人害怕地跪在了地上,两只手几次想扶起自己的身体,但都以失败告终。
“很好,原本我还考虑让下水道再多几具无名尸体,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他眯着的眼睛扫过那几个吓得不敢动弹的社会青年。
“大……大哥,你到底是谁?”其中有人不死心地问道。
冷漠的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他并没有搭理,而是走到了一旁。而刚刚被他扫过一眼的那个人突然像一团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看样子居然吓得连头都卧在下面不敢动弹了。
“喂,ff吗……”与ff的人通过电话后,他就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不长眼的社会青年。
“,瞎了眼了,我们他吗怎么惹上了ff的人,还他吗是特队的大爷,完了完了,这回儿我们可是死定了。”那几个社会青年听过他的通话后,全都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不过,后悔归后悔,该来的总会来,几辆刻着一对洁白羽翼图案的黑色车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路口,走下来了几个身穿着黑色制服,头顶黑帽的几个ff的工作人员,和他交谈套了几句,并且看过了他手里那经过特殊仪器照射下的那枚徽章在空气里勾勒出的那个数字“八”后,原本持有怀疑态度的那个负责人立刻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手以示友好,并给他敬了一礼。
而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只是嘱咐了几句,然后就目送着那几名社会青年分别被押送上了那几辆黑车里,然后冲天而起,消失在了他的眼帘里。
没有在原地驻留,他依旧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朝着一个方向行进,渐渐消失在了小路上。
南边的小公园里,此时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声虫鸣和附和的流浪汉的呼噜声还带着几丝人气。原本这片公园选址就很偏僻,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楼或者挨着大型场所,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会有人来这里转悠。环境虽然设计得不错,有花有树有亭子,但由于缺少人流量,也不免更添了几分荒凉。
不过正是这一点,也是他喜欢常常拜访此处的原因,人烟稀少,可以一个人安静地独处,这不免和他喜静的个性颇为契合。
在公园的细石小路上多走了几步,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条白石筑成的长椅。他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徒手摸过长椅的表面,在指尖揉搓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沾染的灰尘,然后缓缓坐了下去。
紧绷的身体靠在冰凉的石板上,寒气里透着凉意,但好似他对此无感一般。抬头望着上方的月亮和夜空,他嘴角忽地动了一下,声音飘忽不定:“这里真是个看月亮的好地方啊!”
半晌,没有再有声音发出,像是等着他人回应那般等待,但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一个人就没有别人了。然后,他就又换了另一个腔调回应道:“是啊,但这里已不是青林的风陨了,也没有人会再陪在我的身边了。”
“很多人都不在了,连我自己都不是我自己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一天,我能早点回去,是不是我就可以阻止那一切了?”
“你想多了,就算你回去了,你又能做什么?你太弱了。”
“太弱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三个字,突然他发出了一声惨淡的笑,右手扒在了自己的脸上,露着那努力睁大的眯眯眼,看起来就像是在笑。
“你没有说错,我的确太弱了,很多人都因我而去,而我却好好地活在这里,背井离乡,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永远不能告诉别人我到底是谁,活的这么狼狈。”悲怆的声音莫名哽咽了一下。
他默默地垂下了头,头上的月亮在他眼里不再那么地温暖留恋,双手捂着脸,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然后缓缓放下,抬起头,脸上又是往常那样的冷漠。
“弱就弱吧,至少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细长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里面多的满是阴冷。
仅仅将锋芒毕露了那短短一瞬,他就恢复如常,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说。但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了几秒的时间,他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公园里异常得响亮。
“我这是不是黑化了,因为身边发生了很多绝望的事情,失去了很多人,然后就想要毁灭世界,拉着所有人跟着自己陪葬,哈哈哈哈哈……”
“可惜,我没有。”突然,他话锋一转,语气很突兀地冷静下来。
“把别人的错迁怒到无辜的人的身上,有什么用?除了显示自己是个无能的弱者,只会欺负那些更弱小的人来满足自己畸形的快感外,有什么实际意义?”
“没有意义,我叶宿只会做有意义的事!冤有……”
“刚刚我说了……叶宿?”
刹那间,他安静了下来,安静地近乎沉默了,旁若无人的时候,他隐藏最深的秘密就这样没有丝毫保留地释放了出来。这个名字,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啊!
但是,他不能说,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说,只因为这个名字叫叶宿。
“呵哈哈哈哈,我真是疯了,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久,这么多心知肚明的废话,疯了,疯了……”
又是一变,叶宿自嘲地低声细语着,拳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抬头望着夜色天空。
“现在的我,不叫什么叶宿,我的名字叫封夜,封存的封,黑夜的夜。以后这种低级错误可不能再犯了,封夜。”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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