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dian hua,踌躇了半天,我深知,一旦拨通,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一份被人所不齿的职业,也是一份见不得天的工作,可是,我没有办法。
咬了咬牙,放在拨号键上的手指,按了下去。
dian hua很快接通,“云朵,我等你的dian hua等很久了。”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林先生,你说的,我同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开shi pin,只接受语音。”
“这恐怕……”
“你放心,我保证能让顾满意,对于这一点我有信心,你不也是因为听了我的配音才找来的么。”
dian hua那头,沉默了片刻后,才应道:“好吧,但是薪酬就要减掉一成。”
“好!”
挂断dian hua,我的手有些颤抖,捏在指尖的名片被我攥的褶皱扭曲。
前段时间,这个叫林峰的某网站总监找到我,让我去他们网站做特殊声优,俗称连麦睡,薪酬是现在做配音的三倍,比商配还要高。
我当时拒绝了,可现在……不得不低下这个头,主动去找上人家。
为了生活,为了我的儿子!
当年我怀了孩子,绝望之际,我的丈夫对我穷追猛打,向我求婚,发誓对孩子视如己出,我以为自己很xing yun,遇到了一个绝世好男人。我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对他,用一生去报答他对我的爱。
领了证,我的丈夫被人说是吃软饭的。
他虽然说不在乎,但整天早出晚归加班加点,还要照顾我这个孕妇,我于心不忍,就把房子和车子都过户到他的名下,还对外宣称这都是他买的,结果……
新婚夜,我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当着我的面,搂着一个男孩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告诉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男人,娶我,只是为了我的房子和车子,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说我虽然是双破鞋,但这孩子正好可以填补他的空缺!
我当时完全无法接受突然变脸的他,一气之下和他打了起来,孩子虽然保住了,但也因此早产了。
就这样,新婚夜我是一个人,浑身是伤的在医院病房里度过的。
孩子刚过了哺乳期,吴明哲将一个文件袋摔在我脸上。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掉在我面前的东西,离婚协议书!
不禁冷笑一声,这婚我早就想离了。但是离婚协议书上让我净身出户,连同孩子都给他,这怎么可能,“我不签!”
“不签?”他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过孩子,“你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上法院孩子也是判给我,聪明点你现在赶紧签字,不然……”
他居然掐着孩子威胁我!
“吴明哲!”
我几乎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碎尸万段。
他深知孩子就是我的软肋。
被逼无奈,我签了字,当天就被他赶了出来。
我愤恨的握着拳头,捶着地面,出血了都不自知。
大雨倾盆而下,拍打在我的脸上,我抹了一把脸上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吴明哲,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孩子我会抢回来的!
当时我身无分文,找到社团的社长请她把上个商配的酬劳先结算给我,她毫不迟疑的就给我结了。
我在附近的一个小区找了小公寓,开始了我夺孩子的计划。
我跑了十几个律师事务所,咨询下来的结果如吴明哲所说,我一无所有,孩子不会判给我,除非找到他家暴或者其他不良的证据,可是我怕我过激的行为,给孩子带来危险,只能慢慢计划着!
我要赚钱,赚很多的钱,赚足够夺回嶙儿的钱!所以我接下了特殊声优的工作。
我给孩子取名云嶙,希望他像高耸入云的山嶙,巍峨高大,坚实可靠,也希望他的未来能够触手可及到阳光。
接下了特殊声配的工作后,我白天继续做社团v,晚上就在家里做特殊声优。
一晃两个月,我在连麦睡这行里做得有声有色,虽然从不开shi pin,但顾却络绎不绝,有很多慕名而来,甚至是不惜一掷万元跟我连麦。
林峰,就是挖我过来的林总也不算亏待我,见我如此红火,给我的待遇也提高了一些。
一天晚上,我照旧打开语音ruan jian,又登陆上公司网站,准备今晚的工作,但是很奇怪,在我的预约户栏里,居然是空白的。
我正要询问主管,林峰的dian hua就打了过来。
“洛洛,今晚你只fu wu一个顾,这可是个大户,你可千万把握好了,把他哄高兴了,一次顶你一个月。”
洛洛是我声优的名字,我皱了皱眉,心想着什么样的顾让林峰这么重视,嘴上应着一定没问题。
做这行,和xiao jie差不多,只不过不是身体直接接触,多了些神秘的色彩,男人都喜欢半遮半掩,越是够不着就越吊胃口。
和大户连上麦后,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上来不先调**说几句荤话,而是直接就要“开始”的。
给钱的是大爷,我自然配合,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那头再有任何的动静,正在我以为他是不是掉线的时候,耳机里又传来他冷冷的声音,“传闻中**蚀骨的声音,就是你的呼吸声吗?”
很显然,这话充满了讽刺。
我抽了抽嘴角,是你不说话的,又不是我不配合,你说了开始就没了声音还要怪我。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着发嗲道:“哥哥,mei mei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你怎么还不过来呢。”
那头忽然传来“铿”的一声,震得我耳朵一麻,急忙摘下耳机揉了揉,再戴上只听他说道:“声音的确不错。”
我翻了翻白眼,对于他的恭维不予回答。
“为什么做这个?”他问的很自然。
“缺钱。”我答的也很干脆。
“好da an。”他说,又带着一丝轻笑。
我只觉被嘲讽了,心中有些恼怒,这怒有一半也来自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继续。”又是冰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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