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盛西和寸头早早离家,寸头赶着去jian zhi,他赶着去找祝阳。
两人搭乘同一辆公交车,盛西先下车,寸头继续往前坐。
他一下车,就看见祝阳的摩托车泊在里侧的单车道上,她倚着摩托车正在抽烟。
“刚那个是寸头?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祝阳见他来了,问。
盛西向她简单的解释昨晚的事。
祝阳听了后,恰好烟燃到尽头,她将烟头按在钢质的油箱处将火按灭,道了句:“能耐了。”将烟头扔了后,突然双臂缠上他的颈脖,身体贴着他,脚轻微一踮,想亲他。
盛西将头侧开。
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的吻最后落在他的脸上,她明白他在恼什么,只好松开他:“反正烟我是戒不掉的,那以后连吻也别接了。”说完,她转身想将头盔拿起,一副无法妥协的果断模样。
然下一秒,身后的人先一步按捺不住,从她后背伸手将她抱着,声音落在她耳边:“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祝阳假装听不明白。身后的人没作声,直接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用行动表示不可以什么。祝阳笑,笑他真像个小男生,转回身,面向他,用她的方式告诉他,g ren的吻是怎么样的。
她技巧娴熟,舌滑进他的嘴里,先是撩拨他敏感的上鄂,再将他的舌纠缠,吸吮。
两人忽视身在汹涌人潮,身边每分钟经过成千上万的人,光是两人修长堪比模特的身形就吸引不少目光,有些人甚至经过后还频频回头看。亲吻的情侣很忘我,女生很主动,带起节奏,男主处于被动状态,闭上眼睛,一双耳朵像是红到熟透一样。
不知道具体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微喘,这场亲吻才得以结束。
松开她,理智逐渐将火热压下,盛西才想起自己所站的地方是大街上,周围投来的目光不算少,他低头不敢看。虽然有丝丝尴尬,但更多的是甜蜜,比他喝过的糖加起来都要甜,嘴里还有她的烟草味残留,他细细品味,突然觉得香烟的味道也没那么可恨。
“拿着。”祝阳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他侧头一看,只见她从车后厢拿出一个黑色的头盔,递给他。
他接过,这个比她脑袋上戴的那个大一点,明显的男款。
“以后这是你的。”祝阳说。
她今天去鸿运当头俱乐部加车油,看见架子上挂着簇新的头盔,就给他顺一个来。
“嗯。”盛西美滋滋带上,当抬眸看到她红润的唇时,想起刚才忘我的亲吻,心底又炸起一股甜。果然,在一起之后还是要多些单独相处才行,不然想升温也没机会,看来以后只能麻烦寸头了。
两人上车,出发。
他好久没坐她的车了,相比以前只能拘谨的坐,这回他可以光明正大抱着她的腰。
双狮山比他想像中要远,他们十点出发,十一点半还没到。
祝阳将车停下,休息抽烟。
所停的地方很荒芜,除了中间的马路能开车,旁边都是泥土,稀散的房子伫立在其中。
“还有多久?”盛西瞅这附近也没高山。
“还有一个半小时。”祝阳咬着烟,回答,后抬手给自己点火,见他问,她道:“很累了?”他坐不惯摩托车,应该觉得难受。
盛西摇头,否认。
后两人没搭话,祝阳把烟抽完后,上车继续出发。
下午一点,终于上到双狮山顶。
空旷的平地上,已经聚集起一大群天文爱好者,摄影器材天文望远境一应俱全,还有一部分是纯粹来凑热闹的。譬如平地右前方她那一群朋友,七八顶颜色各异的帐篷撑起来了,有的在外头玩手机,有的在帐篷里休息,徒留一双鞋在门口。
“你帐篷在那,红色那机,我给你搭起来了,瞧哥多疼你。还有,我今晚有人,千万别把这小子塞我那了,我可没沙发给他睡。”阿端坏坏的笑。话落音,有两个婀娜不怕冷穿着特显身材的短衣短裤的女人朝阿端走去,阿端抬手一边一个,尽显齐人之福。
盛西见他又提上次那件事,低头,不大好意思。
“你少操心,”祝阳呛他,见呆子又害羞了,长臂往他肩头一搭,故意道:“他今晚,跟我睡!”
“咳!”盛西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咳嗽的同时耳根发烫。
几句话说完,大家各自散开。
祝阳和其他男的围在一块谈论赛车的事,盛西在旁边听了一阵听不太懂,起身回帐篷从背包里拿出小资料静静的看。没有桌子,看的较辛苦,他不时揉脖,觉得时间有点慢。
五点左右,祝阳聊完回来,见他在看书,逗了他一会,躺下补眠。
小小的帐篷里有了她,盛西难以平心,拿着小资料去外边看。
阿端又凑上来了。
同他并肩坐在草根稀疏的泥土地上。
“那群丫只带了啤酒上来。”阿端拉开易拉罐直接喝,同盛西解释没给他拿饮料的原因。
“嗯。”盛西翻动小资料。
“啧,老这么认真,看这玩意不无聊么?”阿端见他十足的三好学生样,不解。
“本就该做的。”盛西答,所以,从不去想无聊不无聊,只想着怎么做好。
“哎,哥初中还没读完就退学了,那会祝阳还想跟我一块退,她爷肯定不让,把她打了一顿,她就继续上了。”阿端开始聊起以前:“当然,我读的学校不是你现在读的那间,差多了,读不读也没差。”
“为什么不读?”盛西合上小资料。
站在高处,视野空旷,眼前是无际而宽阔的景色,忽略这样的景色不看而看书,好像有点浪费。
“无聊呗,哥就不是读书的料,一看书就头晕,怎么学?人没本事还傲,受不得那些老师的冷嘲热讽,就不读了。”阿端坦诚,毫不在乎盛西怎么看。
“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读书才行,祝阳说你组装车很厉害,我很佩服。”盛西认真的说。
“安慰哥啊!会组装有什么厉害的,这玩意给你拆几台练练手你也会了,还是会读书厉害点。”阿端难得谦虚:“好好学习啊,咱这群人里就没一个会读书的,考个清华北大,以后哥讲出去也有面。”
“嗯。”盛西应,后想起一件事,他开口:“上次那男人,你后来找人打他了?”
“你咋知道?”阿端吃惊,也不掩饰:“当然,欺负哥的人,能不出气吗,传出去还怎么立足。不过你放心,我没告诉祝阳,我自己找人打他的。”
“上次那个女人来面包店里跟我说让我放过他,我就猜到是你。”盛西说:“谢谢。”
“嘿,别感动,应该的。”阿端道。
后阿端又去别处找乐子,盛西看了一会景之后,继续看资料。
下周就是模拟考了,不能掉以轻心。
天渐渐的黑了,天气不算好,看不见一场瑰丽的日落。有人开始唉声叹气,说今天雾多,估计是没法看到流行雨了。
祝阳睡醒,从帐篷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崖边的盛西。她走过去想吓吓他,不适时的,兜里的手机响起。她突感扫兴,将手机从口袋里拔出,一看来电显示,怔了下。
脑海里快速算了一下日子,这次还是三十二天。
“正牌男朋友来了。”阿端瞧见来电显示,吹了声响哨,调侃揶揄。
祝阳瞪他一眼,转身走去别处僻静的地方接,在转身时,莫名其妙的往盛西那边看了眼。山顶上没什么高大的遮挡物,她往一块石头坐下,不咸不淡:“喂。”
“几时放假?”
祝阳白眼要翻天上了,答:“不知道。”
“知道就告诉我。”
“怎的?又和以前一样,把我千里迢迢叫去,就年三十晚上是一块过的,然后接下来我得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在家等你?”祝阳不知道为什么,语气莫名的冲。
就是不爽他这种吩咐式的口吻。
不爽他永远在忙,永远没时间陪她!
“谁惹你了?”
“你。”她答的飞快。
“哦?”那边有压抑的笑意。
祝阳默,不想说话。
“祝阳,你很久没气我了。”
那头语气一转,蓦然严肃。
这可不是好的兆头。
往常她每周都会发不同的男人zhao pian过来气他,说她又交了新的男友,问他慌不慌。
可这两个月,他没收过这种短信。
他反而慌了。
他了解她,她不会修身养性的,那只能说明,有一个男的,在她身边呆超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祝阳舌尖抵牙扫了一圈,心底有点乱,扯道:“不气你还不乐意?犯贱啊!之前换太快了,帅哥就那么多,剩下的歪瓜裂枣看不上。”
“是吗。”
“算了,我去吃饭。”祝阳立刻将手机挂断。心底一片后怕,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总感觉有些事让他知道不是件好事。她烦,站起想找盛西,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阿端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她又被结实的吓了一跳,祝阳抬腿就踹:“你也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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