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酒老鬼看了朱钰一眼,心中暗道这小乞丐是个性情中人。倒是与李千挺像的。赌酒老鬼撇了撇嘴,对于这小乞丐的快言快语,他那火爆脾气倒也没有地方发泄。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赌酒老鬼又转脸对李千道:“如今我们几个人已经被通辑,所以留在这地方不是长久之地。而且我们的钱财也是花的差不多了,真是天意让我们走啊!所以啊!老弟,我看你还是别等了。就算你走了,跟你约定看到你的通辑令也会知道怎么回事的,不会怪罪你失约的。对吧?何况是这些天了他要找你也该找了,怎么不见他的踪影,也许他失约了吧,又或者他有什么事呢?”
赌酒老鬼的确是有一套,他把李千的心给说活了。的确像他这样的人,嘴必须好使。“可……”李千想了想,还略有些迟疑。他知道如果他一走,估计这辈子都未有可能回来了。这也可能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了,命没了你还等谁啊?”朱钰大急道。朱钰是其中最着急的一个,她怕这个约定耽误李千一辈子。只苦于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要她说她就是李千要等的人吗?但朱钰心里那一丝丝小甜蜜在自己的心头徘徊,让自己高兴万分。李千望了望众人,最后看向朱钰。不知为何,李千绝得他与这个朱百特别的有缘,心里好似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听他的。李千最终点了点头。原因是因为那个他认为的小兄弟。李千只觉自己的脑袋万分沉重,自己却又是怎么点下去的呢?
临近出发,李千换上了粗杉,这几天的全身都痒死了,还是粗杉穿在身上舒服。看来这有钱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李千打理好了包袱,走出了屋。此时的天还是擦了个白边还没有亮。他赶在黑天走,就是怕和众人告别,因为他认为告别会使人心里的伤感加深。
如今城门已经有重兵把守,这只怕全是自己闹出来的原因。看来只能走老路了。不知李千发现没有,这京城城墙约有几丈来高,就算轻功在怎么高明,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支持也非可以办到的。这李千却是轻轻一蹦,便可跳出,这连李千自己都没有发现。若是李千发现后,估计这可以谢谢孔老三了。
出了京城,在望京城一眼。正是凄惨万分,却又有万般无奈。有如诗曰: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李千转身便走。还未走几步,只见前方竟是赌酒老鬼等人的面孔已经缓缓的浮现在李千的眼前。众人都打扮成了以前的装扮,正和李千想到了一块去了。只怕他们也有李千的同感吧!李千倒是吃惊不少,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现在走的。
李千急走上前道:“你们怎么来了?”那赌酒老鬼狠拍了李千后背一下,接着把搂住李千,李千被搂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李千心里却是感动万分。赌酒老鬼从未哭过,但这次却是哭了。只听他道:“你小子怎么才来啊,老子都冻死了。”众人呵呵一笑,可气氛却是没有一点笑意,反而感到更加的凄凉。孔老三也是眼睛泛红道:“我们早就知道你就在这时候走了。我和那老鬼早就把我们那些衣服都卖了,倒为你凑了些盘缠,你也别嫌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此分离吧!”
李千急是推脱,道:“老哥这可不可啊!你们没有钱财,以后该怎么过啊!”孔老三道:“哥哥们以后会干些老本行,以后总会有钱的。现在你没有盘缠,大雷音门远在万里你怎么过去啊!”
只听赌酒老鬼又道:“我们老哥俩早就有隐居之意,我等早以把武功荒废多年,现在也不知有没有用了。我们也不准备闯荡江湖了。钱财还是你这闯江湖的用吧!”赌酒老鬼又拍了拍李千的肩膀,趴在李千肩头小声在李千耳边道:“将来如果你能在江湖上混个命号,老哥定会为你捧场的”。
李千点了点头,心中感动万分,听了这话眼里更是也泛起泪光。心道:如今老哥如此看得起我,若是我不在江湖混上一席之位,怎么对得起众人。
众人见李千的样子有些难舍难分,眼睛更是泛红。果真道别会让人很伤心的。只听孔老三故作笑意又道:“行了!老鬼n别在这煽情了。该我说几句了。”说着一把把赌酒老鬼拉开,又道:“老哥知道你不可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不老哥给你找一个免费的仆人。这可比我们好多了,要不我们还真放心不下你。”说着把朱钰往前一推,朱钰却是脸一红,心中却是大喜,心道:我能跟在李千身边已经别无他求了。朱钰却又要故作粗声粗气道:“谁……谁做他的仆人。”众人哈哈大笑,不知道赌酒老鬼等人会不会知道朱钰是个女儿身。
待二人走后,孔老三望着二人的背影,道:“老鬼你看那小乞是不是个姑娘?”那赌酒老鬼却是打个哈哈,摇头道:“这就是他们的事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接着又道:“不过也不错,让他忘了那漂亮公主,别一天天的胡思乱想,做梦娶公主。”孔老三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了点,但是兄弟幻想娶个公主倒也不错。”接着孔老三无限的乱想中,只怕都想到自己当国舅爷了。
赌酒老鬼见状,急打了个哈切,又缓缓道:“最近没有睡觉好困啊!你接着想,我得找个地方睡一觉了。”说着急走。却只听那孔老三边追边喊道:“哎!老鬼你好像去年的帐没还呢?哎!老鬼你别跑。”
天渐渐亮了起来,虽说是初秋,但今日的天气却是炎热。李千与朱钰行了许久,李千却是什么事也未有,那朱钰却是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累的不行。朱钰暗道:李千的内力几时变的这么好了,到比三年前强大了许多。
李千见状,暗道自己大意,自己有内力加持,一个普通人的体质怎么会跟自己一样。李千转身忙道:“朱贤弟,前方好似有个破庙,今天咱们就在那休息吧!”朱钰听到那“朱贤弟”却是颇为不爽,略有生气。虽然心知自己现在是假扮的男儿身,可所在心里却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那句朱贤弟如同针扎般的痛。朱钰生气道:“我还能走的动,用不着你关心。”当下走了一大步超过了李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竟是越走越快。李千竟也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他。
说到那间破庙,可真是破的不能在破了。真不知那些善男信女跑到了何处。这间破庙荒废了多年,有些潮湿,阴冷。李千找来了干柴,生起了火。而朱钰却坐在干草上冷着脸。李千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小乞丐的脾气倒是挺大。真不知道孔三哥把朱百带来是让他侍候我,还是让我侍候他。
李千刚刚坐在火堆旁,只听朱钰一声尖叫,倒把正在往火堆里填柴的李千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把一根极小的木刺扎进了手指里,流出了鲜血。李千有些生气,有丝不耐烦道:“你又要干什么?”朱钰有些害怕,颤抖着指着一处,弱弱道:“有……有蟑螂啊!”说着竟躲在了李千身后。这倒把李千弄得没脾气了。李千真不知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李千有些好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竟还怕蟑螂。”说着拿一根木棍在火堆上打,一颗火星竟是弹到了那只蟑螂身上,瞬间着起,化成灰烬。竟是无一点偏差。看来李千真的成长了许多,也许现在的他有些资本了。
只听朱钰又是一声尖叫,吓的更甚。李千微皱眉头道:“又怎么了?”朱钰颤抖道:“有……有……有老鼠啊!”李千苦笑了一声,心道:这孔老三给我找这人,是让我照顾他吧!李千只好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当你见不着时,就算你害怕也不会害怕的。”朱钰听后,急是闭眼,果然好了很多。这的确是个最好的办法。朱钰偷偷的挣开眼睛,偷偷瞧向李千,又对李千的评价中多了一个聪明。
这时只听门外有一年轻人道:“爹,这庙里有光。”忽又听一年老的人道:“走,进去看看,今天咱们就在这里逗留吧。”语气颇为霸气。只见二人推门而入,那年轻人却是个跛子,向西边倾斜。而那年老的也是个瘸子,而他的却是向东边倒。
李千在北门听过很多江湖奇闻。其中便有一个就是:江湖中有两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却是少有的父子上阵。老的叫吴二,小的却叫吴三。按照中华的起名传统,这名字却由父子俩却变的哥俩。老的左边的脚往后翻,叫东倒,少的右边的脚往外斜,叫西斜。二人走的路也是如此,江湖便有人称父子俩为:东倒西斜。话说二人无恶不作,武艺高强的狠。江湖中人躲他父子俩还来不及,现在不想在此遇到了。
刚刚想此,只听那吴三道:“爹,我想要那女的当媳妇。”只见吴三指向朱钰。朱钰一愣,紧摸了一把脸,心道:怎么?被发现了?吴二道“喜欢你就抢。有爹给你撑腰,怕甚?”不知是天色昏暗,还是什么。吴二竟把女扮男装的朱钰的真身看破。
想不到东倒西斜二人还是个睁眼瞎。李千暗自笑了一声,朱钰躲在李千背后,脸上有些发红,底气不足地说道:“小……小爷是男的。”那吴三好似没有看出来。又见朱钰躲在李千身后一娇小心态,说是男的,哪里会信。吴三不由色心大起道:“小娘子是不是男的验验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吴三一掌以是向朱钰的脸上抓来,朱钰紧退了一步。心中大叫李千救我。但李千好似无动于衷。只见那掌刚到半空,李千急是举起火棍向吴三抵来,在昏暗的屋中只见红光闪过。吴三手心只觉被烤了一下,自知如果挨上定会烧熟。
吴三手急是一缩哎呀一声,道:“爹那小白脸只怕是那小娘子的相公,他打来了。”这句话倒让朱钰脸色发红,心头一甜。心道:你这色鬼倒是说了句人话。只听吴二呵斥道:“那就杀了他,把他娘子抢回来。怕甚?有爹撑腰。”
那吴二坐在一边,丝豪没有观看之意,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可以对付。只见那吴三一发狠,一掌以是打向李千的头颅。李千只顾烧火,连眼都未眨一下。朱钰惊呼一声忙道小心。李千却是暗运内力,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护体,心中打好小九九,定要那看似跟李千一边大,却是心智有些不全的吴三好看。吴三的掌将要打到,只见吴二身影一闪,竟把这掌接住,把吴三弹到了一边。李千本以为他看出门道,要救儿子。却听吴三道:“爹又你干什么?你都阻止我好几次了,连一个媳妇都没有混上。”若把他们所说的话传出去,江湖中人还不笑死,东倒西斜没杀过人?李千起先觉的有假,仔细一想又觉不是了,在人说话的字眼有的是不经意间留露出来的,比如又字。只听吴三道:“爹还不是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东倒西斜的厉害,否则我们怎么成名。这小子已经吓傻了,还杀他干什么?爹喜欢看不傻的,别人越害怕爹就越欢喜。这个小子没有意思。”这东倒西斜原来是这样成名的,这江湖的话,有可信,也不能全信。李千心中冷笑一声,笑江湖人的愚昧。一味的听风是雨,却不自己眼见为实。话音刚落,门外又一声音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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