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浥尘足足呆了五分钟才回过神来,天啦噜,她的清白就这样被覃澈和许默毁掉了!
曾经有一盒安全套摆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认识,等到被误会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送我安全套的那个男人说“我杀了你”,如果可以替他选择一种死法,我希望是剁成肉酱。
“木瓜——”覃澈回到床上躺下,“你放心,朕会做好安全措施的。”
穆浥尘想解释,却又囧得不知从何说起,红着脸站了一会儿,说道:“覃先生,你早点休息,晚安!”
被鬼追一样逃出门外,砰一声把门关上,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里反复把许默骂了几百遍。这个误会实在是太大了,不但在覃澈面前出了丑,还让自己最好的朋友误会,最最重要的一点,覃澈还是罗小蒙的男神啊男神!
该怎么跟罗小蒙解释呢?她那么迷恋覃澈,会不会因为他跟自己有了隔阂,甚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大学四年,她因为太忙,并没有什么朋友,罗小蒙是唯一的闺蜜,除了苏格,就数罗小蒙对她最好,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却像照顾自己亲妹妹一样照顾她,失去这个朋友,她会像当初失恋那样难过。
至于覃澈,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他在她面前就像一个损友一般,但那是大神兴之所至,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把她这个小人物放在心上。
其实,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只爱挠人的小猫吧,男神觉得有趣新鲜,这才愿意接近她。说到底,这不过是他的一项业余爱好罢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见覃澈那边再无动静,她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洗澡,至于其他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罗小蒙真的介意,她便放弃这份兼职好了。
正准备拿睡裙,她突然发现那个安全套还在自己手中,条件反射地将它扔到地上,又想到这种东西不能到处乱放,要是被覃爽看到可糟糕得很,那孩子本就早熟,万一思想起了偏颇怎么办?
不能扔,更不能随身带着,她越发对许默恨得咬牙切齿,这么个病毒一样的东西,她该如何处置才好?
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处理这烫手山芋的地方,那就是马桶。只要把安全套从马桶冲下去,就可以毁尸灭迹,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对,就这么办!
俗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她把盒子踩扁,丢到马桶里,按下冲水键以后,便惊恐地发现:马桶堵了!
车可以堵,这玩意儿可堵不得。她着急上火地到处找通厕工具,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急得满头都是大汗,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找到工具就见到覃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覃先生,不好意思,马桶堵了,请你等下再来吧。”她条件反射地侧身挡住马桶。
覃澈走了过来:“这种事让男人来做。”
如果是平时,穆浥尘一定会感动,然而此时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啊衰!
“当今社会男女平等,谁做都一样。”她仰着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覃澈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既然你想做,那你自己搞定吧。”然后作势往外走。
穆浥尘轻呼一口气,转身继续跟马桶较劲。
“木瓜——”覃澈慵懒的声音很快从背后传来,“虽然你已经大学毕业,但朕并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必要的安全措施还是应该有的。”
穆浥尘拿着工具的手一僵_
神哪,救救我吧。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那个声音只是幻觉,再睁眼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然而只过了片刻,一双大手便握住了她,随即将工具抢了过去,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过后,抽水声传来,马桶已经恢复正常。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覃澈促狭的目光。
“木瓜,安全套已毁,今晚你可要把持住,不要来侵犯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穆浥尘囧。
眼看着覃澈双手插袋,做漫不经心状往房间而去,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抱着一条大毛巾来到厅的沙发,覃爽估计早已经睡着了,覃澈的房门则虚掩着,不过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穆浥尘默默叹口气,躺下闭上了眼睛。
然而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盒安全套和覃澈促狭的表情,两者不断纠缠盘旋,让她头晕脑胀,折腾了快一个小时,这才迷迷糊糊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只觉得一大片阴影覆了过来,缥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垂,痒痒的,让她心里一阵燥热,手无意识地抓住毛巾往外一甩,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覃澈看着自己刚给她盖好的毛巾又被扯掉,很有几分无语,他还真没见过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一会儿功夫已经连着踢了四次毛巾!
抑制住把她掐醒的冲动,他再次捡起毛巾替她盖上,见她额头有些汗水,转身拿了纸巾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受伤的地方还未完全好,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淡淡的伤痕,他心里突然就疼了起来,好想时时刻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哪怕一丝伤害。
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正要离开,穆浥尘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覃澈还来不及反应,她的红唇已经贴到他的下巴,大概发觉位置不对,她上下舔了几舔,成功找到了他嘴唇的位置,轻轻咬了他一口后,成功攻了进去。
覃澈目瞪口呆,什么情况这是?!平时在这方面羞涩腼腆的小白兔,竟然大半夜发.情,想要反过来吃掉他这只大灰狼?
他发愣的片刻,穆浥尘已经整个人都吊到了他的脖子上,然而眼睛却一直闭着,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攻陷他的牙关之后也并没有深入,只是左舔右舔,像是在吃棒棒糖一般。
覃澈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这丫头是做梦在吃糖,而他则不幸沦为了那被她吃的糖喽?不带这么玩儿的!
大半夜的,浑身充满诱惑的年轻女孩吊在本就对她情有独钟的血气方刚的男人身上,覃澈有些把持不住,心里像有一条毛毛虫爬来爬去,爬来爬去,爬来爬去……(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在凑字数!)
勉强抑制住那股冲动,他掰开她的双手,想让她躺回沙发上,正在“吃糖”的穆浥尘发觉“糖”突然不见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将覃澈扯到了自己身上,两人身子贴身子,因为都穿着睡衣,覃澈完全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心神越发荡漾,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静下心来,想赶紧脱离这温柔陷阱。
然而身后竟然传来了开门声,覃爽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往洗手间而去,却在经过沙发的时候,倏然停住了脚步。
覃澈:“……”
他发誓,他绝对没想过要带坏小孩子!
覃爽呆立半晌,突然回过神来,立刻扭过头,径直往前走去,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的态度。
覃澈囧得直想带着穆浥尘飞去火星算了。阿爽,你搞错了,你舅舅不是趁人之危的禽.兽,你过来我给你解释啊喂——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困境”,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决定将穆浥尘抱回房间睡,自己则睡厅。
等等,他出来本来就是要抱她去房间啊,让她睡厅不过是逗她罢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他先是成了欺负弱女子的恶霸,后来又变成非礼少女的色.狼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将她抱起,不料穆浥尘似乎不满身上这张“厚毛巾”的动作,腿一伸夹住了他的腰。
覃澈热血上涌,恶狠狠地看着她。
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把你就地阵法了!!!
他双手使力,将她抱到怀中,穆浥尘却不肯就范,一直勾着他脖子的双手开始扭动,也不知是做梦的人力气特别大,还是覃澈太大意,竟然被她扭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那边覃爽已经从洗手间出来,覃澈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扭头去看他。覃爽瞪大眼睛望着他们,随即像来时一样别过头,故意将拖鞋甩得啪啪响,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覃澈烦躁得想杀人,特么的这误会还有完没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