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源僵在原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情话的人脸皮薄,头转到另一处一眼不看他。
沉默了大概五分钟,空气里全是性爱后精液和汗水的味道,陈柯文起身去开空气净化器。
一身的汗不舒服,他和往常一样去卫生间里洗漱。
齐星源先是背对着没理会他,耳朵却竖起来不错过那边一丝一毫的动静。
陈柯文打开花洒,脸朝着水流的方向,微微带点凉的温度也降不下脸上的烫意,他双手合十贴在鼻前,过了好久才放下。
齐星源听着水声愈发觉得嗓子干哑,他出了房间去厨房倒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却远远解不了渴。
他坐在餐桌上冷静了一会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啪______”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弯着腰脸趴在桌子上。
“混蛋。”
他走回了房间,正好陈柯文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的雾气混着沐浴露的香味扑来,他下半身随意挂着毛巾。
两个人默契的对视后移开目光。
齐星源这才想起手机那一边,他拿了过来,因为长时间的视频通话已经变得发烫,镜头里是林宛的半张脸,另外一半镜头全被她的手指挡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眼角像哭过一样红彤彤的。
她素着脸的模样看起来和大学的时候没差,本就只是清秀面目,这几年下来他硬是没看厌,还倒反愈加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越来越和胃口。
齐星源也有好好想过他们三个人关系的正经时候,这日子越过下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够正确。
要是他一开始就打着要上位的想法,从陈柯文手里把林宛给抢到手,兴许两个人在一起个一两年就掰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喜新厌旧的性子,更何况如果仅仅只有林宛一个人,那说不上闷又更说不上活泼的性子,自己能守得住几年?
虽然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是一个比一个无趣,但是不可否认,性连接了他们三人的情感,感情砍成半儿,得到的是分开两个人的各百分之五十,合并成了不伦不类的满颗心。
况且,三个人在一起玩的花样也多,对于重欲的人来说,性生活和不和谐可比恋情更为重要。
陈柯文也看见了镜头里睡觉的林宛,他舍不得现在叫醒她,也舍不得就将视频通话切断。
齐星源没管他的情深意切,也去浴室洗澡。
陈柯文趁他洗澡的时候把床单被套换了,那上面皱巴巴的还有一滩不明液体,凑过去闻味道也不是太好。
脏了的床单和浅色衣物都放进了洗衣机里洗。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开始做打扫,先是洗好了碗筷放去消毒,地也全部拖了一遍。
沙发上东倒西歪的靠垫也一一归位,甚至还给花花草草全部浇上了水。
齐星源洗完出来后就看见田螺姑娘还在客厅劳动,“明天再搞吧,这都多晚了,你明儿不上班吗?”他打着哈欠,眼睛都抬不起来。
陈柯文见他困了就提醒他吹了头发去睡觉,自己很快收拾完了来。
“说得像我想和你睡一样。星源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乖觉的扭头进了卧室。
万物俱寂,陈柯文打开客厅阳台的落地窗,外面的风吹了进来,他看着客厅,脑子里在思考哪里适合放上一块宝宝爬垫。
回到房间后齐星源已经睡熟,他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是干的。
陈柯文看了他几分钟,眼里的情绪说不出道不明。回神后他轻手轻脚的打开衣柜拿出了换洗衣物收拾行李。
齐星源一夜好梦。
醒来后家里没人了,他以为陈柯文去晨跑了没在意,洗漱完才来到外面。
餐桌上放着早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看着那张白色的纸他右眼皮突突的跳。
“我去伦敦了,五天后回。”
操____________
油肚:
齐星源:大意了
гǒǔsんǔщǔб.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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