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蝗的人正迷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石枪,是啊,怎么失手的,对方怎么躲过去的?不可能躲得过去啊,看向飞沙。
飞沙抬头,“我叫飞沙,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飞沙指向空中,空中不知何时,原本被鹰啄的巨鹰扇走的磷粉又布满了天空,就像漫天的飞沙一样。
鹰啄一愣,怎么又这么多的磷粉了,他刚才一心牵制对方,居然忽视了这个现象。
飞沙继续说道,“只要进入我的磷粉范围,我就能感觉到,加上我的白瞳,能完美的捕捉发生在我的磷粉范围内的一切,你的巨兽的确十分神奇,居然能骗过人的眼睛,但也只是骗过而已,而不是真的消失。”
蝗,鹰啄,花藤沉默了,这就是战族吗?
他们原本以为,他们的巨兽奇特,已经十分的厉害了,他们也不和那些大的部族比,但至少他们认为,在这边缘地区,他们应该是数一数二的狩猎队。
但如今,白瞳部只是一人,一个少年,居然就将他们打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是金蜈部的狩猎队啊,他们代表着金蜈部的颜面。
鹰啄捂住还在不停往外流的血,脸色惨淡,但仍然高傲的大声道,“你的确十分厉害,但想凭你一人就如此羞辱我们狩猎队,休想,今天就算拼尽一切,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是啊,这是何等的羞辱,就他一个少年,就将他们花费大量时间训练配合的狩猎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仅是鹰啄,花藤和蝗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白瞳部的飞沙是在踩着他们传名声。
鹰啄他们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悲惨的输,也要输得壮烈,要让白瞳部的人知道,他们金蜈部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飞沙沉默了,但只有这个结果,才能让他们留在金蜈部,只有让小小年纪的他,赢得金蜈部抬不起头,金蜈部才会心有不甘,就算他们要走,恐怕也会留下他们找回颜面。
飞沙抬头,看向义愤填膺准备放手一搏的三人,“还是让你们金蜈部最厉害的狩猎队出来吧,你们……还不够格。”
什么?
鹰啄三人脸都黑了,脸上的愤怒使他们的脸都有些变形,说他们三打一还不够格?这是何等的羞辱。
只是马上,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不只是表情,他们的身体也同时僵硬了。
有些惊恐的看着漫天的磷粉,他们说话的时候吸入了多少?连他们的巨兽也一样,居然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巨蛾的磷粉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飞沙提着石枪,站在巨蛾上,俯冲了下来,他们三个根本动不了,恐怕要被直接穿在对方石枪上,穿成一串。
他们会死。
以三敌一,居然是以他们的死亡告终。
“轰!”
一声巨响,是石枪在巨大力道的碰撞的声音。
两柄石枪同时断裂,飞射而出。
同时倒飞而出的还有两只巨兽和两个人。
一个是那只巨蛾和白瞳部的少年飞沙。
一个是金蜈部,站在一条巨蟒头顶的中年大汉,庄禹认识他,名字叫狩。
飞沙的眉头一皱,“你也是他们狩猎队的?”
狩的整只手臂都在颤抖,这小子好强大的力量,他的手都麻了。
飞沙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打四他没有胜算,更何况最后出来这个大叔明显不是前面三人一个等级的,力气能和他势均力敌,而且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攻击路线恰到好处,十分完美,哪怕是他白瞳一族的眼睛也找不出有机可乘的地方。
但他不能输,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赢,他们必须留在金蜈部继续挑战,这样他们才能有时间去寻找祖兽。
狩也皱着眉,他不是鹰啄他们一个狩猎队的,他出手也意味着,鹰啄他们三打一,对付一个比他们年纪还小的外族人,输了。
但又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将鹰啄三人杀死,部族的每一个巨兽战士,都是部族最宝贵的资源。
以一人之力,挑战胜了一个狩猎队,金蜈部的颜面可不好看,况且他还坏了规矩。
正要说话,这时,突然自山峰之巅传来一声蛙叫声。
白瞳部的人他们不能输,而且还必须赢得漂亮,所以在狩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想好该怎么做了,战斗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狩猎队,虽然他们原计划是让飞沙一个人战胜金蜈部一个狩猎队,但最后出场这人有些让人意外,这种情况下想让飞沙一打四不怎么可能了,那么就继续以压倒式的方式取得胜利。
狩一愣,这是将他当成是鹰啄他们一个狩猎队的了?
正准备替鹰啄他们认输,性命最重要,但似乎来不及了。
只见山峰之巅,一只巨大的瘌蛤蟆抱山卧立,然后鼓起巨大的腮帮子,张嘴,一道黑色的浓烟,形成巨大的烟柱,从山峰之上,直冲向狩。
山峰之上和山峰之下,就像被一道巨大的烟柱连接在了一起一样。
庄禹的嘴巴多成了O形,这他妈也太壮观了。
那烟柱所过之处,草木直接枯死。
但更精彩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大叔脚下的巨蟒也张开了嘴,喷出了绿色的烟柱。
两只巨兽在对喷。
而鹰啄,花藤,蝗,直接在扩散的浓烟中晕死了过去,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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