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蜈部又失败了一个狩猎队, 也被打出了火气。
两个白瞳部的年轻人, 居然打败了他们这么多只狩猎队。
金蜈部能够上去决斗的狩猎队也就那么几只而已。
心中的愤怒甚至让他们忽视了山中的毒瘴,奋不顾身的发动了攻击,有些不计代价的感觉。
这也是飞沙最怕的, 这样他无法拖延更多的时间。
山脉中飞沙以一敌三,凶悍无比,巨兽的吼声将战斗推向了白热化。
白瞳部的枪术的确十分了得, 以一敌三的情况下,飞沙居然将其中两人扫下了巨兽背上, 撞击在石壁上直接晕了过去,但飞沙自己也从他的巨大的飞蛾上跌落。
金蜈部的人刚要露出高兴的表情,但他们金蜈部的那人却突然倒下了, 奋不顾身的攻击,让他忽略了他身上沾满了那只巨蛾的磷粉。
金蜈部又一只狩猎队失败,但飞沙也快不行了,艰难的爬起来,哪怕他的枪术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防住三个人,捂住身上一个个被石枪洞穿的血洞,手上的石枪插在地上,整个身体靠在石枪上才不至于跌倒,然后看向山下,眼睛中都是决绝,“下一队。”
金蜈部的人沉默了,庄禹也沉默了。
如此惨烈都还要继续,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做到如此,仅仅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耀吗?
庄禹看着这个可能比他还小满身血洞的少年,他分明能感觉到对方那股子视死如归的悲伤。
名利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金蜈部的人一咬牙,“既然他们想死,就成全他们。”
对方两人现在都这样了,金蜈部的人伤得更多,但按照规定,他们是可以车轮战的,直到无人可用。
金蜈部的狩猎队开始进入山脉中,为了一击必杀,这次进去的是金蜈部最厉害的狩猎队,也就是狩所在的狩猎队。
狩上次被飞沙用石枪洞穿胸口,如今居然又站在他的巨蟒上,提着石枪进入了山脉,绑在他身上的兽皮还能看到渗出来的血丝。
可见金蜈部也是被逼迫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了。
狩他们的狩猎队出场,也意味着,金蜈部再没用可以出场的狩猎队了,他们是金蜈部最厉害的狩猎队,是压轴的存在。
狩和他的人直接面对飞沙和毒仓,看着两个脸色惨白的白瞳部的人,牵强的用手提起石枪指着他们。
哪怕是敌人,狩也不得不佩服对方,战至最后一刻也要坚持下去的勇气。
“你们知道继续战斗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狩开口道。
飞沙和毒仓脸上露出悲哀和坚定,“为了我白瞳一族,唯死而已。”
狩一愣,不是为了名声和荣耀吗?
狩后面一个脸上一条刀疤的男人阴狠着脸,“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他们伤了我们那么多族人,今天休想活着出去。”
敢来挑衅,就要有被杀死的觉悟。
狩看着两个站都站不稳的少年人,提起了石枪,“杀!”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他们金蜈部被人欺负上门还没有点表现,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到他们头上了。
其他的部族,可不建议扩大一点自己的狩猎地盘。
他们这是在护卫金蜈部的颜面,也是在做给其他人看,他们金蜈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碰。”
石枪冲刺而出。
飞沙和毒仓如同两个炮弹被撞了出去,压断了一棵又一棵的树枝。
哪怕他们用他们的眼睛捕捉到了刺来的石枪的轨迹,但他们的身体也仅仅是让他们提枪防御了一下,没有让对方的石枪刺入他们的身体。
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他们倒飞了出去,鲜血在空中飘洒,是那么的鲜艳刺目。
今天,白瞳部的这两人,注定要死在这里。
狩和他的队友的石枪并没有停,紧跟着追了上去。
观战的金蜈部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终于要结束了。
石枪提起,眼看就要直接刺入两个躺在地上,全身都是鲜血的人身上。
但……飞沙和毒仓笑了,诡异的笑。
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非常的低频,但声音的频率特别的高。
狩和他的队友眼睛突然鼓了起来,特别是太阳穴的位置,猛地向外凸起,那声音在他们脑中,像要将他们的脑浆都给震荡出来一样。
整个脑袋特别的胀痛。
连刺出的石枪都收了回来,按住胀痛的脑袋。
狩忍住胀痛大吼了一声,“防御,有人来了。”
飞沙和毒仓看着天空中一只巨大的七星瓢虫,那七星瓢虫正扇动着薄薄的翅膀,因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空气在波动一样,巨大的七星瓢虫背上,正站着一个白瞳青年。
飞沙和毒仓脸上都是笑容,甚至咳着血都在笑,他们等到了,他们狩猎队的人终于赶到了,“瓢,靠你了。”
狩捂住快要爆炸的脑子,“终于肯出来了吗那又如何,凭你一个人也改变不了战斗的结果。”
那个叫瓢的青年根本不说话,提着石枪站在巨兽背上就冲了下来,速度好快。
而狩他们,听着烦人的声音,有这声音干扰,根本无法战斗。
对面白瞳部的人站在那只七星瓢虫身上,直冲而下,巨大的惯性带起巨大的冲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