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祸关上门, 得,想要出门是不可能了,还不如继续躺窝里睡觉,真冷。
但他总感觉有什么情况要发生,白天的时候再到处转转吧。
庄禹让学校的学生来白帝城交流,也不仅仅是让他们到处野的,学习的事情也没有放松,每天都会上一节课,当然其他时间就由得他们了。
庄禹除了课本上的内容,又夹带了很多其他东西。
“战争是邪恶的,我们追求和平,但和平对大地上各部来说又是一种奢侈,一种渴求。”
学生们听得十分认真,这样的讲解他们以前是没有听过的,他们身处战乱,所以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更明白和平的可贵。
听到和平,学生们眼睛中都是光芒,谁会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每天和别人打打杀杀,以命相搏,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存在。
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打别人,别人也会找上门来。
和平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如何才能达到世界和平?”有学生问道,既然和平遥不可及,老师为什么还要这么讲,肯定有他的理由。
如何才能达到世界和平?连淫祸和素女都竖立起了耳朵。
两个原本进入学校心思不纯的家伙,却渐渐适应了学校的学习,开始认真的听课了。
庄禹看了一眼淫祸,“你说说如何达到世界和平。”
淫祸想都没想的答道,“以战止战,方得和平。”
这是瑞帝城的信仰,他们瑞帝城对此坚信不疑,只要让世界都变成他们瑞帝城一家的,那就是天下大同,和平初始。
为了这个目标,哪怕背上永恒的骂名,哪怕手上沾染无尽的鲜血,他瑞帝城也在所不惜。
庄禹一叹,说起来瑞帝城的最终目标居然也是天下太平,不再起刀兵。
只是他们的法子实在是太血腥了,或许他们真的也会有成功的一天,但在此之前,这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瑞帝城走的路注定是血染大地的一条路。
而这些死去的人,他们的命就注定成为奠定和平的祭品了吗?
庄禹说道,“以战止战,杀戮止时,方见和平,但到时候大地一片狼疮,我们真的能接受这样惨烈的代价? ”
淫祸抬头,心中更加坚定,“任何事情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这就是最终迎接和平的代价,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庄禹不置可否,但还是说道,“你这方法,倒是只有瑞帝城有可能实现。”
其他势力都太弱小,根本不可能用这方法掀起多少风浪。
淫祸不由得一愣,赤帝少君也承认只有他瑞帝城才有让大地一统的资格?
学生们有些骚动,瑞帝城的和平可是得踩在他们部族族人的鲜血才能成功,瑞帝城成功的一天也就是他们这样的部族不复存在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
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庄禹突然开口,“其实想要世界和平也未必就只有这一条道路。”
“而且……”庄禹看向淫祸,“而且你们又怎么保证,用鲜血强行争取到的天下一统不会出现分裂?别忘了,哪怕是公认的最鼎盛的三皇时期,到后来不也分裂了。”
淫祸很想说,他们瑞帝城的天下必将铁桶一般永不分割,但连那最璀璨的三皇一统的大地都分裂了,他又如何保证得了。
庄禹继续道,“如果分裂,大地必将再此陷入战乱,如此重复而已,所以又何来所谓的真正和平瑞帝城所做最多不过能达到一时的表面和平而已。”
淫祸都懵了,不过是表面和平?
他们瑞帝城无数岁月的梦想,难道真的是虚妄吗?
淫祸很想反驳,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反驳。
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果然和平是奢望,哪怕瑞帝城这么强势的存在也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淫祸现在心中一片茫然,他从一出生就坚定不移的信仰,此时竟然如那空中的危楼,随时都会轰然倒塌一样。
他坚信的一切,注定不过是临时的昙花一现。
人的信仰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没有信仰的人会觉得无所谓,但信仰坚定的人甚至视之比生命更重要。
淫祸的状态十分奇怪,他需要一个人来坚定他的信仰,又或者用另外一种信仰取代原本的信仰。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在淫祸耳中响起,在所有的学生心中响起。
“同学们,世界和平,天下大同,靠的并不是什么绝对强大的武力,靠的更不是用别人的鲜血铺就出来……”
一群学生抬起了头,就那么看着庄禹。
庄禹的声音如同拥有魔力一般,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天下的和平靠的是我们各部族之间的互相理解,互相认同,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共同前进,只有拥有了共同的目标,我们才能殊途同归,达到真正的和平,和平是思想上的,而不是形式上的……”
庄禹的声音就那么灌输在了每一个学生的心中。
有同学问道,“互相理解,互相认同,真的可以做到吗?”
庄禹一笑,“看看你们旁边的其他部族的同学,你们还会觉得他们是十恶不赦,需要赶尽杀绝的恶徒吗?”
同学们一愣,他们的同学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需要赶尽杀绝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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