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终,来客渐渐准备散去。
门外的夜色下,看着有人走出,叶新德连忙抱着牌子从车里跑了出来,身后匆匆忙忙跟着一群记者。
管家见他要拦路,连忙先将他截在门口。
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管家蹙着眉,二小姐今天没说有请媒体啊,“这位先生……”
话音还没落下,叶新德首先跪了下来,这才掏出胸口的牌子。
上面用着红漆,裸地写着几个大字——还我女儿命来!
红字怵目惊心,管家还没来得及遮掩,身后的记者已经开始一顿拍。
叶新德刚刚跪下,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天理不公!渭城堂堂阮家,五年前权钱勾结!害我女儿白白丢了性命!”
“哗——”
围在门口的人一片哗然。
管家脸都白了,没想到自家二小姐会在生日会被索命!
这已经不单单是晦气那么简单了!
门口的熙攘很快影响了厅内,阮景东听见叶新德这个名字,眼底兀地就漾起一片阴鸷的暗。
走出门口的时候,记者已经连续问了叶新德几个问题。
“那么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会在今天才说出当年的命案呢?”
“当年我们一家人信天理,以为会得到一个公平的答案,却没想到后来的结果却是处处推诿,不了了之!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叶新德哭得有模有样,涕泗横流跪在众人面前,俨然一位痛心疾首的父亲。
“当初,阮瞳在hk读书的时候,我家女儿看她一个人那么可怜,处处对她照顾有加,我们一家人更是把她看做亲人一样,可没想到……后来遇上绑架的事儿,她竟然让我女儿替她送命!”
叶新德抬手,指尖颤抖地指着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清晰笃定地在跟记者说当年的事。
阮瞳站在门前,正巧对上了他指着的方向,不由冷笑。
一场生日会而已,她是无心,却招惹出那么多心怀鬼胎的人。
宋妤酒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阮瞳目色诧异。
阮瞳当年的事情……不只是绑架案那么简单?
霍祈靖站在阮瞳身侧,月华清冷下眸色只剩一片清寒。
叶新德瞧见来人,不由得有些虚,但所幸他已经主导舆论。
“而且,当年的事情……”
“叶新德。”阮景东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的三千万,你花完了?”
叶新德静了一下,随后冷笑,“什么三千万?我只知道我的女儿,为你的女儿,没了命!”
五年前的事情发生突然,他一直没怎么在意叶无忧的交友圈,只是听说她死在绑匪的枪下。
那天阮家请他去谈赔偿的时候他还醉宿着。
但叶新德清楚地记得,阮景东那时候说想赔一笔钱,让他离开hk。
这不是想走私了么?
那天他们没走什么法律程序,给他的三千万又是几个大箱子,不是支票。
那么,阮家肯定没有他拿钱的证据。
而且那时候的阮家还没如今高高在上,给他的那几箱子也肯定难查来源。
叶新德就笃定了,阮景东不敢正面说出此间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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