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咸甜味的蹄子,无论多好吃,总是挑不起她最极致的顶尖食欲。她也尝试自己做过,差不多都失败了。
这个口味的猪蹄,差不多是全程只此一家了吧。她抬头看他,很想问他,你,找了多久。可是,她没有问,只说,“此生最爱蹄子。”她觉得他懂。此生最爱男人,不管他是不是大猪蹄子,我不管,他就是最爱。
她又是那个骄傲与自由并存的零昔砚了。一切,矛盾得刚刚好。
吃好后,他们沿着江走了一圈又一圈,肚子都消化得瘪下去了。秋夜温度微低的风吹在耳边,带来一阵阵凉意。可两个人的心都是暖乎乎的。一个是吃了天下第一好吃的蹄子,一个是看了另一个人吃了天下第一好吃的蹄子。只想就这样牵着手,如同这汩汩的江水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不管前面是什么,也不管终点是什么,也不管时间终止,世界毁灭,宇宙爆炸。
两个人,两颗心,终于,为自己,为彼此,勇敢了一回。
吹够了冷风,把都有些心潮澎湃的心平静了一会儿,羽墨开着车原来返回。
羽墨没问她要去哪儿,她却发现他好像是在把车往公司开。“你还要工作吗?”不知道零昔砚自己有没有发现她的语气里有满满的闺怨,好像在向他抱怨:这么晚了,你都不陪我。
羽墨失笑着神秘的模样就是不开口。车子驶进了离公司很近一个不大却贵得令人咂舌的宅区。这是羽墨十年前用自己的第一桶金买下来的,当时的价钱还没有现在这么离谱。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冥冥注定这就是他们的爱巢。
第十九章
羽墨随意按了几个虚设密码,后面六位他做了个请的收拾。“我啊。”零昔砚咬着唇上前,先是输入了羽墨的生日,然后是自己的生日,然后,换了手指头咬,想了想,输入了两个人的车牌号。嗯,还不对?
“给点提示嘛?”零昔砚转而向羽墨求救,故意眨巴着大眼睛,“扑扑”扇动黑色小刷子似的睫毛。
羽墨只笑不语,摇摇头,“还有三次机会。”
零昔砚攥紧了拳头,咽了咽口水,决定“自恋”一次。清楚而用力的六个数字,门开了!门开的瞬间,零昔砚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不过也差不多,她跳到了羽墨身上,哈哈大笑不止。
羽墨托着她进了门,给她脱了鞋子,把她放在鞋柜上,自己再弯腰换鞋。
她低着头看着他弓成一座桥的腰,即使是弯弯的,她也觉得这个背很宽阔,很伟岸,很安心,让她觉得赏心悦目,时光静好。她戳戳他的腰肉,“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次的。。。吻啊?”她吞吞吐吐的,倒还感觉不好意思似的。
她,害羞?该不好意思的是我吧。“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两手搭在了鞋柜上,围成了一个圈,把她圈在了里面。“不然,我会把把那天作为密码吗?”他霸道又有些傲娇的语气让零昔砚看到了初中的自己。
00,200八年10月日,那个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的吻,就这样砸中了骄傲又热爱自由的她。对于情窦初开,她没有任何潜意识,只是带了一种特殊和异样在里面。那样明亮快意的她又怎么会明白这就是爱恋呢,不知道那又怎么会认清自己所思所想呢,也就没有后来的种种了。
只是时间磨人,岁月是那样不会说谎。一天天长大,聪明的她最终也还是懂了。也许是近乡情怯,爱之莫深,她,选择了暗恋。没有尝过暗恋的人,不会明白此间还有比它更复杂,更莫名其妙的味道。酸甜苦辣咸涩,她毫无遗漏,像神农氏尝百草,一一体验。得到的只是愈渐干涸的心。随着岁月长大的还有她的心思。她不想她骄傲的头颅,她怕皇冠会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然后,片甲不留,山穷水尽。她觉得承受不了,如果她可以放手,至少可以维持现状,彼此相安无事。
看他直起了身子,她又重新扒到了他的身上。“怎么像个宝宝,恩?宝宝。”说着还掂了掂他手里的她。
“你身上暖和呀!”零昔砚说得义正言辞,中气十足。“嘶!你,扭我屁股!”她瞪着他的时候像一只发怒的公鸡。
“刚才哪算扭啊?现在好戏才开场呢!”羽墨一把把她扔到了床上。她被床弹了起来,又落下,又弹了起来,还没等她落下,就被他圈住了身子,一同滚落。他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像一层厚厚的冬被,裹住了她,也笼罩住了她的心。
羽墨的脖颈垂在了她的锁骨,他一转头,就亲到了她的敏感。“恩?羽墨~~”缠绕着的尾音像只小手在挠他的心,抓得他心痒难耐。
他只希望心中的小手不要停,一直挠,一直挠才好,痒死他也不停。果然,他不停止亲,她就不会停下对他的抓肝挠心。
夜已深,两个人也深深迷醉在这夜里。夜已静,两个人的心却是动腾不已的。
一室明媚金黄色的阳光并没有打扰昨晚翻腾滚烫的夜。羽墨拉开窗帘,拍打床上人的屁股。“今天可不能跟关谷心说你跟我请过假了。”
“凭什么?”有起床气的娇气包踢了踢腿,把在她身上攀岩的手甩走了。“怎么,你是不是心虚了,不想让关美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某人没有一点心虚的自觉性,反而,用手直接覆住了两个小包子,“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但我怕近邻失火,殃及池鱼。她要是把气撒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护不住我吗?恩?”零昔砚这下全醒了,坐起身揪着他的耳朵,厉声质问。
“傻子蛋,我是怕远水救不了进火,防不胜防。难道你想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吗?”羽墨不慌不忙,分析解答。
零昔砚只觉得他理智得可怕,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以在爱情中如此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理性远远大于感性。要么,是这个人聪明绝顶,只用数据和思维说话,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心,没有心自然就不会有感情,也不会沉迷于爱情当中。更何况,她只是他的一个比较不正常的朋友,不是女朋友,更不会是爱人。
零昔砚思绪万千,但她面色不改,只是一脚踢开了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说了一句“男色误人,祸水精。”扭着腰去洗手间了。
羽墨在后面不置可否,当然不会追问她的反应,他不屑于那样的行径。但他不会放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痛处和轻蔑。
正在洗澡的零昔砚还是不懂,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昨晚,他还是没有和她负距离。。。水*交融。
这样的男人,不是很让人奇怪吗,甚至,敬而远之。
等她几分钟出来后,又是美男和一桌她爱的美食迎接她。靠在门框,就这样望着这一刻,她,的心,纵然有不甘和害怕,内心深处的欲望却促使她放下一切,就算是追求表面的风平浪静也能满足内心需要的琴瑟和谐。因为是他,仅仅是他,此生大概就是他了吧。
生活总是在我们猝不及防时给一些我们不懂的东西。是惊喜也好,惊吓也罢。当下,我们只能听从内心,才能心安,不能前怕狼后怕虎,顾虑重重,太深太重的万计筹谋此时此刻,我们负担不起。
所以,我们的零昔砚选择了让时间去琢磨,让自己放逐。
在公司门口,羽墨把她放下,自己开车走了。她也没问他去哪,今天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什么时候有时间陪她。她就这样,逆来顺之,顺其自然。
所以,在快下班时她接到了羽墨的电话,说今晚他有事,不能陪她吃晚饭了,她欣欣然接受。“姐,今天有时间吗?陪我吃个饭呗?”零昔砚收拾着办公桌,打给零子鹿。
零昔砚只听到那边一片嘈杂声,好像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凌厉的刺啦刺啦。她听那边不说话,心里有点急了。“姐,你说话呀,怎么了?你那边什么声音?”
一开始零子鹿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一股大力吧手机夺了过去,“你姐姐跟我在一起。”就果断的挂了。
古卓?他从市来a市了?追得可真紧啊。
零昔砚百无聊赖的按着手机,打给阿黛吧。一走出办公室门,就见小靓迅速低头,她只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几丝尴尬。
零昔砚按掉手机,走到她的小秘书前面,“这几天工作得不错,姐今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零总监。”小靓抬起头来连连摆手拒绝。“放心,不是封口费。”小靓看着零总监满脸的笑容和调笑的语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零总监,原来你跟羽总早就认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