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铁打的你竟然生病了?”宇萌啃着苹果问已经痊愈地零昔砚,“我是代表那几个来看看你的。”
她感个冒发个烧还有代表专门来慰问她。
“哦。”零昔砚随意的敷衍她,在她大大的衣柜间挑衣服。“这件是不是不适合穿去别人家吃饭啊?”零昔砚自言自语。
“嗯?”宇萌自动画了重点,“去哪家吃饭?”
“恩,”零昔砚停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季依依请我的。”
“我也想去!”宇萌举手。
“恩,”零昔砚显得为难,脸上踌躇不定想答应又不敢答应的看得宇萌双手合十蹭着她。
零昔砚看着她一脸好难办的样子,吊着她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好。
季依依打开门看见双眼月牙一般的宇萌,愣了好一会儿。在后面捐款而来的零昔砚朝她抱歉的笑。季依依明白了,也朝她笑笑。
“依依,今天你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我可以帮你打下手哦!”宇萌很积极。
零昔砚看着她摇摇头,“依依,不好意思,宇萌说绝对不能错过你的厨艺,就巴巴跟着来了。还怕你不让她来,不让我提前跟你打招呼。”
季依依摆手没关系,“人多好呀,平时家里太冷清了,冬天能冻死人。”
“哈哈哈,依依你性格真好。”零昔砚脱下外套,卷起衣袖帮忙。
宇萌捂着肚子叫唤,季依依拿了点点心出来,“这是用桂花做的,这是莲花做的,这是玫瑰花瓣做的,你尝尝。”
宇萌啊呜一声扑过去,一下拿了好几块,塞进嘴里。
“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慢点,还有好多呢。我做了都是自己吃,羽墨不喜欢吃这些。”季依依拍着噎着了的宇萌笑得很无奈。
宇萌喝着水被嗝喷出了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好不容易顺下一口气,“羽墨哥哥呢?今天我们来了他不会也去上班了吧?”
季依依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很孩子气的说,“没有没有啦,他在书房呢。在家里也要开会,真是工作狂魔。”
“依依,饭菜什么时候好啊?要不要叫羽墨哥哥下来?”宇萌只想人来齐了赶快开饭,她自己说得多关心羽墨哥哥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季依依掩下狐疑的目光,低头摘着小青菜,虽然大菜都是陈姨负责的,但她也装装样子把菜洗洗。毕竟人是她请来的,说她自己掌勺的也是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零昔砚灵活的闪身进了厨房,徒留她们两个小姑娘在厅聊天谈心。
“昔砚?”陈姨惊讶过后,看到零昔砚一脸要帮忙的样子,惊喜地语调,“来了?啊呀,出去等着,别把你衣服弄脏了!”陈姨心疼她,“你今天是人,哪能让你动手呢!你这刚病大愈,好好休息,别忙活了。”陈姨看零昔砚手脚不停地帮她的忙,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和慈爱。
陈姨是陶琼当初招进来的。前几年陶琼离婚一个人走时,她是想跟着夫人一起的。夫人在走之前郑重地恳请她留在羽家替她好好照看少爷,让她做她的眼睛,看看她的儿子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流着泪,咬着牙应了,不过她一半的心也跟着夫人走了,还剩下一半的心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少爷和这个大家。
她知道陶琼不喜欢季依依,她作为一个下人,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她服侍地人喜欢,她也喜欢。就算主人不喜欢,她也不能不喜欢。但是跟在夫人后面久了,她的品味倒是受了不少的影响。比如,她们两个都是非常喜欢零昔砚这个小姑娘的。家世好,性格好,人漂亮又聪明,让人不喜欢都不行。陈姨是个性子特别好的人,对什么人都是笑眯眯的,这也是她聪明的地方。不然,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仍然深得陶琼的信任和青睐呢。
“陈姨,你怎么知道我生了一场病啊?”零昔砚一愣,很迷惑,怎么她生个小病全世界都知道了啊。
陈姨笑眯眯地,手上的动作利索快速,“少爷吩咐我不要烧太重的食物呢。”陈姨点到即止,“清淡点好。”
“嘿嘿,我喜欢重口的。”零昔砚跃跃欲试地夺下锅铲,站在锅前炒来炒去,看着还挺有范儿。
宇萌在厨房溜达,抓拍了这个画面,还录下了一个短短的视频。嘚瑟地发到了朋友圈。
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的零昔砚不知道现在朋友圈已经被她下厨炸地比放鞭炮还要火热。
“什么,这还是我认识的零二小姐吗?”
“娇贵清高的零昔砚竟然会下厨。。。”
“好像吃一口瓣瓣做的东西。。。”
底下回复,“黑暗料理你也尝?”
“就是吃到毒药心里也是美的。”
宇萌心里很高心她发的东西在朋友圈里激起了不小的浪花,乐滋滋地翻看着底下一连串的评论。
正在书房开会的羽墨不淡定了,他随意翻着手机发现本来是来家里做的零昔砚竟然下厨了!她不知道自己身体刚好还很虚弱吗?她不知道今天她是人吗?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她还从来没为他洗手做羹吗?他绝不承认他是嫉恨了。
他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上来找他,这。。。羽墨思考了好一会儿,默默下楼了,并且挤进了厨房。
“少爷?”陈姨扭头以怪异的姿态和眼神看着他。
他装作没看见她的疑惑,继续看着零昔砚。零昔砚被身后的眼神给灼得动作都不自然了。她回头瞪他,意思是陈姨还在呢,你能不能收敛点。她把葱往他跟前一放,“羽总闲着没事干,麻烦把这个切一下。”
陈姨就更惊讶地看到少爷一声不吭地一手拿刀,一手切葱。动作利落漂亮,陈姨的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
接下来好像就没她什么事了,他们两个人一个负责掌勺,一个听另一个的叫唤拿这个切那个,忙得不亦乐乎。厨房成了他们的主场,多出来的她一个成了多余。
她看着两个绝配的人,等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忍不住给自己了一个大嘴巴子,真是老糊涂了,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想得再美好也只是想想,不可能成真了。
其实零昔砚刚才听陈姨说羽墨因为她生病特意嘱咐她做菜的禁忌,她确实挺感动的,细节才能看出真心嘛,他确实挺关心她的。
“我是你第一关心的人吗?”零昔砚拿着锅铲翻炒着。
油烟机的声音不小,羽墨没太听清她说得话,把头往她身上靠了靠,让她重说一遍。零昔砚噘着嘴,不想说了。有些话她只想在那时候听,现在她不想问了也不想听了。
羽墨疑惑的低头看她,怎么了又?零昔砚不理他,把菜炒的叮当响。
羽墨的身子逼近她,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她身上。
太强烈的身高差和威慑力,零昔砚感到了威迫力。她又是抬头一记瞪眼,你怎么这么烦呢。自己没听到,还要让自己再说一遍。
羽墨不管,偏要让她重复。不然等会儿她耍性子他又是莫名其妙得弄不懂,那可真真是磨人。
“啊呀!”零昔砚把铲子一扔,“你来炒!”
原来是这个,羽墨头脑简单得以为是这么回事,自然的捡起铲子熟练的翻炒着。
“哼!”零昔砚愤怒地捶他的背,真是硬。“干什么呢?”羽墨觉得她怒起来毫无章法可循,跟天气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我说,我是不是你第一关心的人!”问号变成了感叹号,零昔砚吼出了这句话,脸都红了。
羽墨楞了。第一楞是因为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羽墨这个直男是绝对不知道有些女人会突然在某些时刻某些地点想听一些甜言蜜语的。第二楞是因为现在他们在做饭啊,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去的。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嘴上说是啊,还加上了个当然是啊。
那一愣当然没逃过零昔砚精明的双眼,冷哼一声,不想应答这个虚伪的男人。
看她的反应,好像对他的回答极不满意。羽墨把菜装碗盛好,转过头来亲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的说,“你是我的爱人,当然放第一,毋庸置疑。”说到后面竟然还带了一点幽怨,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关心和爱呢。
零昔砚心软了,嘴上很硬,扭扭身子,“规矩点,厨房是透明的。”
羽墨故意在她额头上响亮的又亲了一口,欣赏她恼羞成怒地样子后,才放开了她。
“最后一个菜了吧?糖醋排骨。”
“这道菜谁点的啊,我才不喜欢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呢。”零昔砚看着正在收汁的排骨眼里全是傲娇。
“是吗?”羽墨用手拿起一块尝尝看有没有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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