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过的生活,愿你我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够浪迹天涯。”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走、流浪、旅行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了我们周围,似乎旅行能够成为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而我们只需要背好行囊,外加一句“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华丽语录,仿佛这天地间都将尽在掌控。
抱着洗涤心灵净化灵魂的信条,零昔砚去了美国。
第一站,零昔砚选择了一个宁静的乡村公路,广阔的路旁稻田,一片片生意盎然的菜园,偶尔擦身而过的农人。这里是天然的居所,也是艺术的殿堂,在自然和古典的空间里,艺术与现代疯狂的生长,艺术和自然。
第二个是一个原始部落,在现代社会里你根本想不到竟然还会存在这么一个原始的地方,在这里仿佛陶渊明在桃花源记里面所描述的那样,女人还是之前古代的服饰,男人还留着清朝时期的发束,虽然这里人很怕现代外来人,但是都是非常有好的,虽然跟我们有距离感但是距离产生美,放佛生活在古代一样。来这里叫你忘掉现代社会的压力以及忧伤,你会觉得离现代社会非常遥远和模糊!
想象中应该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再不济也是清风悠悠日色昏黄,静品慢时光,而事实上这些统统与她无关,满屏的狗粮让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出门抬头就是恩爱的小情侣,街上也有白头的老夫妻,周围好像所有人都是结伴而行或是三五成群的,哪怕栈门口趴着晒太阳的小狗都已成双入对,唯独她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不算宽阔的马路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然后就是吃货的天堂,虽然说城市是个让人失恋忧伤的地方但是这里这么多吃的,女生要是失恋了可以在此狂吃,没有什么是几顿大餐小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呆几天,.茶馆,麻辣烫,川菜,恰恰符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
最后就是小城安静淡雅,空气清新,曾经的纳兰王国在这里留下了庄重而从容的历史气息。这里没有消磨时间的温柔海滩,没有疯狂血拼的豪华商场,有的只是近乎于凝固的时间和让人心情无比舒爽的安静。在这里小住,放空自己,或是于夜市中不经意的挑选一些珍奇的小玩意
尤其恰逢某个寂静的雨夜,空洞的思念不断蚕食着她仅存的意志,最终也没能得到想要的救赎,只能一个人仓皇逃出了那偌大的城市。
零昔砚意识到,显然是暂时的逃避非但没能解决问题,反带给了她更多的困扰。不过现实总是需要面对的,想没想清楚也是一念之间,丢过去手机,打一通电话,之后再约好见面,事情也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至于旅行疗伤,前任不知道,她不愿说。
其实世界那么大,谁也看不完,旅行也只是片晕车药,最多只能让你一时好受,却不能包治病根,跌打内伤,还是看医生比较好。
零昔砚想到了有部电影佳作,《海上钢琴师》。
片中的男主从来没下过船,可能由于对未知的恐惧或是无尽的害怕,反正离岸上最近的一次就是站在船甲板与陆地间的楼梯上。
旅行,不存在的,船上的一切就是他的世界。
可我认为他却比现实中许多人活得更好:他不在乎名誉,亦没有演唱会的概念;他不争抢发明爵士的身份,只弹奏自己喜爱的音乐,并极力为观众带来欢乐;他不惧怕风浪,随波而动,认为那是大海的奏鸣······
最为关键的是,他双脚寸步未动,却已将世界再现得淋漓尽致。
他只用一双眼,就看透了整个人间;而有的人走遍了世间,还是看不透一个答案,梦不醒一场人生。
最喜欢电影最后的一段台词:
“拿一部钢琴来说,琴键有始有终,你确切的知道八八个键就在那,错不了。它并不是无限的,而音乐才是无限的。你能在琴键上表现的音乐才是无限的,我喜欢这样,我能应付自如。而你现在让我走过跳板,走到城市里,等着我的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键盘,我又能怎样在这样的键盘上弹奏呢?那是上帝的键盘啊。”
是啊,世界是上帝的键盘,我们能寻找到一个恰当的切入点就不错了。
依靠旅行是不会轻易的就忘记一个人,忘记过往的一段情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离开熟悉的环境和氛围,用不一样的风景去占据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和痛苦的时间,希望可以遇到能够治愈伤疤的缘分,在陌生的世界里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旅程。
零昔砚知道她是在放逐自己,同时也在麻痹自己。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内心一直是麻木的,没有感觉到,仿佛一直缺了或者被锯掉了,就是身体心内一直空荡荡的。
旅行虽然好处不少,但它只能散心,无法治心,真正解决问题之道还在于提升自己的认知。
心开阔,万事都开阔;心清,万事都看清。
零昔砚觉得虽然旅行没有真正治疗她什么失恋,但是却教会了她应该怎么做。旅行的意义应该就是这个吧。
她打电话给阿黛,“阿黛,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阿黛在电话那边悠哉悠哉的,“瓣瓣,我早就说过了,羽总只是吓唬吓唬你,你就别吓唬自己了。天天好得神经兮兮的,形销骨立的。我告诉你,羽总这次打算让你瘦十斤,十斤以后,他自然会来找你,相信姐姐,姐姐是过来人的。”
零昔砚摇头,“这就是你不来看望我的理由?我前段日子都快死了。”
“你那是作死,在你查到小天使是死胎的时候,而你准备瞒下这个秘密,然后好像又动些小脑筋的时候我就料到这一天了,你偏不信!现在好了的把,不作不死,dyuunderstand?”
零昔砚不想跟这个损友讲话了,等他啰嗦好了,就挂了直接打给居莓。
“小莓莓,我跟羽墨又分手了。”
居莓那边是沉默,她懂零昔砚该有多死去活来的感受。
“需要我飞回去吗?或者你来澳洲找我,随时奉陪,我请几天假就可以。”
零昔砚摇摇头,“我已经好了,这次大概人大了,想的也挺快的,我已经想通了,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宝贝!先这样,爱你,拜拜~”
对!现在就该是她行动的时候了!零昔砚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到达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