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开了一天的会,从早上九点开始,中午吃顿饭的时间还跟国外的合作商开了个视频会议,工作排得很满,抽不出空去接安萝,司机倒是闲着,但她说自己来公司这边找他。
最后一个会议比预计的时间长,贺昭把手机调了震动,安萝到了会给他打电话。
可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动静,贺昭看了看时间,她下班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按理来说早该到了。
“这是被哪个妞勾了魂,开会都心不在焉的,”秦淮揉了下肩膀,似笑非笑地瞧着贺昭,“你那手机屏幕这半小时都没暗过,等妞给你发房间号呢,这么望眼欲穿。”
“去你妈的,”贺昭笑骂了他一句,起身给安萝打电话。
秦淮还在会议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说他们那个群名可以改改了,那边一直是忙音,贺昭挂了重新拨,还是没人接,又等了一会儿,再拨,电话直接关机了,贺昭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眼底隐隐透着急色,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大步往外走。
秦淮后出来,看贺昭脸色阴沉沉的,像是去杀人全家而不是去约会,“发生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
“安萝突然联系不上了!”
……
安萝没上贺西楼的车,先回了趟贺家,慕依是要等贺西楼一起去大伯家,安萝只跟她打了声招呼,拿了东西就出门,贺昭不让她坐网约车,她就走到小区外面去打出租车。
从小区出来,又走了一段路,拐到路口时突然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口鼻,安萝连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根本来不及呼救,挣扎不过几秒钟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人在床上,安萝头晕得厉害,脑袋里空白一片,只记得昏迷前有人在旁边催促着‘动作快点,弄上车’。
安萝意识到自己是遇到了绑架,心里再害怕,也必须保持镇定,不知道对方是为财还是为仇,父亲当消防员前做过警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罪犯坐牢出来后找警察寻仇的不是没有过。
双手被绑住,大概是吸了迷药的原因身体有些麻木,安萝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敢弄出声响怕惊动了门外的人,房间里没什么东西,像是临时住的。
安萝挪步到窗户旁,房间在二楼,外面是个大泳池。
手绑得太紧,这样根本没办法出去,安萝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到床头跪在地上用桌角磨着绳子,想把绳子磨断。
快点,再快点!
一个年近五十的华侨富商下车进来,年轻时过于放纵导致老态尽显,但气势凌厉,守在门外的几个人立马毕恭毕敬地迎上去。
“人呢?”
“在里面,您放心,跑不了。”
“给我们贺书记打个电话吧,”富商吩咐道。
安萝听到脚步声,赶紧回到床上躺平,她尽量保持冷静,只是呼吸压不住。
开门后,富商往床上看了一眼,虽然他知道贺西楼的女人不会差到哪儿去,但还是有几分惊喜,他就喜欢玩女学生,越乖越喜欢。
“还没醒,奸尸有什么意思,去,给她喂点好东西。”
很快就有人掰开安萝的嘴,强行喂了一颗药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安萝怕被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只能任由摆布。
一个手下拿着手机走到富商身边,“电话通了。”
“贺书记,”富商接过电话,声音洪亮,“恭喜高升啊,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我人不在国内,消息不灵通,最近才知道,您别见怪。”
贺西楼递了个眼神,路舟颔首,立刻根据这通电话查定位。
“姨父客气了,”贺西楼语气平淡,并无异样,“是回国了么,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顿饭。”
富商心想,这外甥可真沉得住气,可能是女人玩儿多了,不在乎一个两个,但床上那个不一样,那可是贺西楼的未婚妻,贺西楼往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要不是林珊那个贱人失口说漏嘴,他还不知道要绿多久。
“吃饭就不必了,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富商冷笑,“你未婚妻在我这儿,你睡我女人,我就睡你未婚妻,小婊子摸着真爽,比林珊那个女人嫩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姨夫怕是喝多了,依依现在就在我身边。”
富商拧眉,把手机拿远,叫来一个手下,“没绑错吧?”
“错不了,兄弟几个看着从贺家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落水的声音,他连忙推开房门,床上的女人不见了,窗户开着,地上散着断了的绳子,他大步走到窗户旁探头往下看,泳池里水花还未消。
“她跳楼了!”
富商脸色大变,他只是想睡了那个女人,出了国贺西楼就算再有本事也拿他没办法,这顶绿帽子不戴也得戴,但一旦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妈的,一群废物,还不快滚下去把人捞出来!”
安萝此时此刻无比感激贺昭教会她游泳,给了她自救的机会,泳池有十米长,她憋了一口气浮上水面很快爬上岸,那些人要从前院追出来需要点时间,安萝拼了命的跑,衣服吸了水太重,她边跑边脱。
他们很快就追上来,安萝咬着牙跑到路中间拦住一辆私家车。
“救命!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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