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赤裸裸的污蔑!”那个看上去很有钱的家伙挣扎着控诉道,“我们不是邪教,是桥牌俱乐部。我是费奥多·卡里兰斯,一位高贵的男爵,我要上法院告你们。”
然而这所谓的“威胁”根本没用。
海岸警卫队:“全在这了吗?”
船长给与了肯定的答复:“是的,长官。”
很快,那具尸体和其余5人就被海岸警卫队员推搡着强制押走了。
目送几人离去,副船长与船长耳语了几句,小声问到:
“全在这儿了吗?”
“逃了一个,但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检票继续。
渝州皱起了眉,桥牌俱乐部,不会是他们的人吧。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既然他是J,任务提示又有13人,很可能每个人都对应桥牌中的1张牌,为了找到同伴,他们中的某一个就以桥牌俱乐部的名义聚集众人,然而声势太过浩大,引来了船上的巡逻人员。
说实话,这想法并不算太蠢,渝州将票递给检票员,又顺从地让检疫员检查虱子。
只是算漏了一点,公约提供的身份差异太过悬殊,悬殊到这些人几乎不可能加入同一个俱乐部。正好伦敦兴起了某一种邪教,人心惶惶,这几人就被抓了典型?
哎,渝州暗叹一声,开局就损失了6人,还有一个上了黑名单,真是要了亲命了。
“咦,这是什么?”就在渝州被放行时,身后传来了那个贵族公子哥的声音。
渝州回头一看,贵公子哥手上正拿着一张宣传单和一张没有图案的纸牌,一脸疑惑。
应该是刚才6人被押解通过这条窄道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
渝州没有直接讨要,而是在船舱拐弯处的垃圾桶旁边等了一会儿,很快,那个贵公子哥就进了船舱,良好的修养让他拒绝做出乱扔垃圾的行为,他将纸牌包在宣传单内,叠成三叠,扔进了垃圾桶。
“D016室,那些幸运的家伙,10磅一张船票的买卖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贵公子哥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D016,那正是渝州船票上标注的房间号。渝州趁前后没人的机会,快速将手伸入垃圾桶中。这种3等船票每张5磅,看来那个男人是想包场。
只可惜,他的愿望注定无法达成了。渝州掏出那张传单后,就迅速离开了垃圾桶,找了个盥洗室隔间关上门,打开了那张叠得严严实实的传单。
纸牌显露出来:
黑桃5
年轻有为的医生F(Five,费奥多),拥有精湛的手术功底,以及令人敬佩的品格。因得到教授因纽特的邀请,前往斯坦福大学交流1年。
five,一个不折不扣的five,渝州暗骂了一句,这张牌彻底改变了他刚才的想法,医生这个身份能做的事太多了,打探情报,制造流言,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可现在,全泡汤了。
“找到你了,11号!”就在这时,一个低哑而隐怒的声音从隔间上方传来,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11号,这个称呼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将渝州所有的波澜不惊炸成了烟花。他惊愕抬头,却见一个满脸怒容的男子趴在隔间顶部,双眼喷火。
卩恕。渝州几乎不用思索就能说出他的名字。这一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他从空间中拿出【穿墙而入】,可还未来得及使用,卩恕就从上方翻入隔间,瞬息间,男人粗壮的手臂就扭断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卡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你敢骗我!你居然敢骗我!你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愤怒的恕不断摇晃渝州细瘦的脖子,这死骗子不仅害他错失了双焱,还害他被云刑那个垃圾疯狂嘲笑。只有碎尸万段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渝州只觉喉口剧痛,眼前发黑,大脑像被重锤敲击,胀得快要爆炸,他的手指无力地扣动着那只卡住他命运的铁手,然而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
就在渝州进入一种似醒非醒的麻木状态时,脖子上的力道稍稍放缓。
“东西呢?”
“什么东西?”渝州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给你的【凤凰羽衣】呢!?拿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卩恕松开渝州的脖子,反手扯住了他淡金色的长发,猛得向后一拉。
渝州被迫仰起了脸,头皮疼得像是要与头骨分离,他大口呼吸了几次,这才没有晕厥过去。
“东西呢?”卩恕又怒吼了一声。
“没,没有了。”渝州咳嗽了一声,喉口血气冲天。
“没了?哈,你知道我为了它花了多少心思!”卩恕怒笑一声,再次闪电般掐住了渝州的脖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森冷的字符,“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渝州的气道被堵死,脸颊涨得通红,肺部几近爆炸。他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等……等。”
“哼。”卩恕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呕。。”
渝州干呕了一声,眼白上翻,怎么办,地球马上要沦为副本地,弃权无异于慢性自杀。可难道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就在这意识模糊之刻。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他缓缓抬起了左臂,将那张传单暴露在卩恕眼底。
那是泰坦尼亚号在2月16日的拍卖会传单,纸张中央,印得正是有世间瑰宝之称的“海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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