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风一般的速度砸开了所有房门,拎出了一个女罐子,在我和蔼的问询声中她告诉了我,她叫鹰巢咖啡。
“不要动我的妹妹。”被我打趴在地上的咖啡罐子奋力朝我爬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妹妹,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雀巢咖啡?”
我又想起了那个垃圾,想起了他第一次给我冲的咖啡。
我的鱼鳍突然失去了控制,等我清醒过来,那对鱼鳍已经打开了雀巢咖啡的“天灵盖”,挖了一勺咖啡。
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泡入了热水。
我在内心呵斥了那对鱼鳍,但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还是拿起杯子嘬了一口,然而很快就吐了出来。
苦,苦到难以形容。
不知他是伤心过度,还是失去了属于他的咖啡伴侣。
他的味道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可能是你的味觉出问题了。”花生也品尝了一口,“这味道不是和从前一样吗?”
不,不可能。我一拳打趴了花生,拒绝承认这是我的问题。
“你,你们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吗?”妹妹鹰巢咖啡却在此时怯生生地开口。
“当然。”我擦了擦拳头上的花生酱,“你看,过了这么久,我也没砸你家的玻璃,没往你家的床单上吐口水,更没朝你们丢臭鸡蛋,我不是来帮你们的,是来干什么的?”
鼻青脸肿的雀巢咖啡和鹰巢咖啡看了眼被砸开的门锁,齐齐闭上了嘴。
还是花生善解人意,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吧,只要能帮的我们都会帮到底。”
妹妹鹰巢咖啡似乎有些激动,嘴唇颤抖,“真的吗,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找到二哥死亡的原因吗?”
啥!?死亡原因?
我呆愣了很久,然后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到她天灵盖上,该不会燕巢咖啡也不是自杀的吧!?
似乎是发现打不过我。两罐咖啡索性破罐子破摔,死罐当活罐医。将我引向了死者燕巢咖啡的屋子里。
从妹妹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燕巢咖啡确实是自杀。但他的自杀确有蹊跷。
事情要从五个月前说起,那是一日的清晨。兄妹还在沉眠的梦乡中,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划破了黎明。
察觉到尖叫的发源地是二弟燕巢咖啡的屋子。大哥雀巢咖啡一下就清醒了。
他快跑到了二楼,二弟的房门口。
却见那房门紧闭。屋内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下一秒,镜子被打碎的声音摔落在地,雀巢咖啡一惊,伸手就要去开门。
却听门内的燕巢咖啡尖叫了一声:“不要开门!”
雀巢咖啡迟疑了一小会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被重物顶住,再也无法打开。
“二弟,小燕,你怎么啦?”雀巢咖啡担心地拍打着房门。
妹妹鹰巢咖啡也赶了过来,加入了拍门的行列。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滚!给我滚!”
说到这儿,妹妹的眼眶泛起了红,她低着头轻声啜泣,“二哥是个很温和的人,别说吼我,他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可自那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很久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才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阴郁,却时不时露出小孩子的迷茫与惶恐。
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说,只是摇头。
他什么都没吃,从房中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塞进了那件宽大的棕色风衣里,匆匆出了门。
直到夜半时分,他才回了家。同样的,什么都没说,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从那之后,他变得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总是用立领的衣服遮住脸,疑神疑鬼,甚至有些神经质。
大哥笃定说,二哥是觉得有人在跟踪着他,才会总是这样冷不丁的回头,紧张兮兮地打量着身后。
但我觉得他更像是被鬼魂缠了身。他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打碎了,却又忍不住追逐着那些可以反光的事物。
他盯着玻璃,盯着茶壶,盯着瓷砖。然后会像一只受惊的花栗鼠,突然哆嗦一下,喃喃道:“她回来了。”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消瘦,精神恍惚,偶尔会陷入谵妄的状态。
直到10天前的那个夜晚,他留下了一张纸条,跑到了一个无人的郊区。
打开盖子,将自己倒扣入了马桶中,自杀了。”
听完妹妹的叙述,花生赶忙问道,“什么纸条?”
妹妹将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永别了。
花生将失望写在了脸上。
而我却陷入了沉思,她回来了?这个她是谁呢?
莫非…我想起了昨夜的见闻,
是他的前女友?
就在我进行卓绝推理的时候,大哥雀巢咖啡终于打开了那间尘封的房门。
窗帘被拉开,阳光浸泡着每一张沉默的照片。
燕巢咖啡,照片中的他是一个笑容温和的咖啡罐子,看起来很好吃,笑得也很好看。
他有很多朋友,分布在不同的照片中,陪伴他渡过每一段温柔岁月。
“这两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花生指着墙面正中央的那张巨幅照片道。
照片中是三种食物。除了燕巢咖啡,还有一块黑巧克力和一个冰淇淋,三个食物肩并着肩,共同举着一枚硕大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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