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姐,不好意思哈,我家地板上只铺了柚木,没给您铺地毯,没冻着您吧。”
刘妮娜已经被她吓破了胆,看见她一颦一笑都害怕,哆嗦着回答:“不冷,不冷……”
阮骄上半身往前凑,把刘妮娜吓得疯狂倒退,“你别过来!”
“哎呀,还说不冷呢,都打哆嗦来着,我让李姨去楼上给你找件衣服穿。”
“呀!你鞋跟怎么断了,这样穿出去怎么见人?等着,我上楼去给你找双我不要的破鞋子,你穿回去吧,你比我脚胖一点,肯定合适你”,阮骄笑的一脸单纯无害。
“不不不!我先走了!”
刘妮娜跌跌撞撞往外跑,一只鞋高另一只断了一半,跑的跌跌撞撞的,砰的在玄关角上磕了头,登时磕出了血。
“哎呀你小心些,你头盖骨太硬撞坏了我家的樱桃木!”
刘妮娜一哆嗦,也不觉得疼,脱了鞋子被催命似的跑了。
阮骄窝在沙发上从落地窗里看她跑出院子,因为跑得太狼狈甚至摔了一跤。
“一个字,爽!两个字,舒坦!”
至于为什么没把刘妮娜留在这儿等周深回来,是怕周深一逼问,一对细节,就证明她是编的,周深一直守身如玉。那这样自己就不能冤枉周深偷腥,也不能继续闹,离婚这事也就不能顺理成章提出口。
虽然周深的锅暂时重了点,但他要是知道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还他自由身,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我可真是个一心为周深着想的圣母!
周深火速往回赶。
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阮骄蜷缩在沙发一角,头发蓬乱,默默垂泪,“周深,你给我一个解释,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周深看她神情恍惚,哀怨又无助。
周深一路风驰电掣跑回来就是担心阮骄情绪失控后崩溃,万一做出什么大杀四方的事情,两家人就都完了。
不过好在阮骄还算“正常”。
周深平复了下心情,走到阮骄对面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在一起,谨慎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跟她发生关系!”
“她在说谎。”
阮骄默默低着头,周深看不清她表情,就觉得怪瘆得慌的,他试图再继续解释,又靠近了一点。
忽然,阮骄突然猛地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带。
这是阮骄在周深赶来的路上反复琢磨出来的最合适的反应。
一个对你情深似海的病娇女人,听说你和别的女人搞破鞋,先是崩溃大哭,见到辩解的男人后就是恨之入骨。
阮骄使了吃奶的劲儿,揪住周深的领带,声嘶力竭,“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两个月了,是你的!你的!我这么爱你!你却和那个女人上床!”
周深没防备差点被她勒死,攥着她的手往外掰。天之骄子如周深哪受过这待遇,几乎就要绷不住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根本没有那样的事情!”
“两个月……我和你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却在哪个腌臜酒店里,和那个女人……”阮骄‘崩溃’着说不下去。
‘不过说真的原身逼迫周深也不是好鸟,只不过她段位更高把自己嫁过来而已,也不无辜。啧啧啧,这一身孽债啊,我还是早点离婚,咱俩都解脱吧。’
“她说的哪个酒店?具体时间?两个月前我只在希尔顿走廊里见过她一次,招呼都没打,她在捏造。”
一个情绪失控的女人怎么能听得进话去呢,“希尔顿!你自己都承认了!周深!”
周深攥着领带,防着他自己被勒死,“只是见过一面!你不要断章取义!”
阮骄拽着周深的领带把他往门口拖。
“看看!这是那女人的血!”阮骄指着玄关上那一点血痕声情并茂地编:“她说如果不是你的孩子她一头撞死在这里!”
周深看着那快要找不到的血迹:“……”
“你说!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阮骄涕泗横流。
周深第一次被这么不讲理地质问,焦头烂额。
“我说了我不是!”
“你还敢狡辩!”
“你什么时候跟那女人勾搭上的,说!”
周深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阮骄:“你不说,就是承认了!”
周深:“……”
女人的逻辑总是很不严谨。
说不是,不说更不是,没有客观定理,只有女人的话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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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门口男默女泪,阮骄琢磨着时机该差不多了,是时候把离婚引出来了。
这天赐的良机她不珍惜就枉费她这会儿上蹿下跳!
阮骄把握原主情绪,流露出绝望无力的神情,清了清嗓子,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地说出了那句话,“周深,我不能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死寂,每一秒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快点!点头yes!说你也愿意!’
‘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的鞭炮都到货了!就差你临门一脚了!’
周深沉默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缓缓道:“我不想离。”
阮骄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心里破口大骂!‘X特么的!’
我死了。
第8章 chapter8.
阮骄的表情凝滞了,周深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给我一点时间,我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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