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我给你吹吹头发吧,你的头发有些乱了呢。”
说完,不容周深出声,风力最大,温度最高,照着周深脑门呼呼呼一通猛吹。
周深:“……”
“你擦了鞋是不是还没洗手!”
阮骄把吹风机吧嗒一扔,“惊慌失措”地说:“哎呀老公我忘了!”
周深忍了半天,忽然逼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骄被他的冷声调吓得手一抖,差点吓死,随即眼睛一顿猛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顺势用手背慌急地擦自己的眼泪。
“阿深……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李姨走了,没有人教我,我就总是丢三落四……”
“我想做一个好妻子,未来做一个好母亲,这两天也一直在练习做菜……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都会做好的……”
阮骄隐忍着眼泪,语气哀怨带着祈求,像每一个无能为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家庭主妇。
周深竟一时不知道她是真的忏悔还是在继续演戏了。
“别哭了。”周深抽了两张纸给她。
阮骄接过来,卑微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伏低做小的姿态让周深不舒服。
“先吃早饭吧。”
阮骄抬起头,眼里贼光一闪。
“真的么?阿深你不怪我了?”
周深忽然觉得不太妙。
只听阮骄高兴地说:“阿深,我亲手给你做早饭!你一定要吃哦!”
周深面部抽搐,他刚才又被这女人给骗了,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周深坐在餐桌前,听着厨房里不时发出的“砰!哗啦!滋……”的声音吓得心里猛敲退堂鼓。
他刚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想着要吃阮骄做的饭。
“阿深,你饿的话可以先吃一块饼干哦!”
周深向来不喜吃甜,此时甜的发腻的饼干竟然如此美味。
又等了五分钟,阮骄终于端着一碗泛着黑紫色的东西出来,在薄如蝉翼,晶莹剔透,鎏着金边的骨瓷碗里,一晃一晃……
周深:这是想用毒药直接害死我当亡妻吧……
“紫薯粥,阿深你尝一下,刚出锅的时候闻着特别香,虽然丑了点……”
周深拿起汤勺来,舀了一勺,紫薯没看见,就看见米粒子还没开花,根本不熟……
再看看旁边盘子里的鸡蛋,指甲大的一块鸡蛋皮明晃晃在中间贴着。
周深不着痕迹地呼了一口气,“你过来。”
“怎么啦,不合口嘛?”
周深以为她要放过自己,接着阮骄说:“不合口也吃一点吧,这是阮阮学了好久才会的呢,第一次做给阿深尝尝。”
周深的心,更加坚定了。
“不是,只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骄心里乐开了花,难道狗男人终于回心转意要和她离婚嘛!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阮骄喜滋滋坐过去。
“靠近点……再近点,别离那么远。”
阮骄觉得不妙,准备找点理由站起来,离他远点。
哪成想没等阮骄说话,周深肱二头肌猛一发力,一把将她和凳子拖过来。
阮骄猝不及防被一拖,猛地后仰接着前倾,差点又口吐芬芳,“沃……”
下一秒,一个宽广而温暖的胸膛怼到了她脸上。
双方又是虎躯一震。
阮骄的鼻梁正正当当砸在周深性感的锁骨上,又闪电般弹开,疼的她直想哭。
“阿……”
没等她说完“阿深,疼”这三个字,周深电光火石之间往她嘴里塞了一勺粥。
阮骄:“!!”
周深体贴地给她顺气,“没事,我不疼。”
阮骄:“!!!!!”
“先咽下去这口,我再给你夹一筷子鸡蛋。”
阮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周深给她舀了整整一勺生米粒子,咽下去不是,吐出来更不是……
周深放缓了语气温和道:“这鸡蛋都是母鸡一个一个亲自下的,也蕴含着养鸡场老板的心血,你也一定得尝尝……”
阮骄:“!!!!!!”
“你是鼻梁疼么?我看看……”
在阮骄的无限惊恐中,周深的狗爪子一点点靠近自己骄傲的鼻梁。就在接触到的一刹那,阮骄“哇”地一声……把嘴里的米粒子混汤全都喷了出来。
片刻后,周深松开了阮骄,强装淡定地抽起纸巾擦了下脸。
阮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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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骄哭着跑回屋里去了。
周深坐在餐桌前,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生无可恋。
手机突然响了,周深一看是助理小吴,接了起来。
“什么事?”
“老板你在家么?我在你家门口了,您需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周深一时没想起来曾经找小吴要过什么东西,但是小吴都追到家里来了,周深一犹豫,就说:“在外边等等。”
周深回房里换下了被阮骄喷湿了半边的衬衫。
小吴的神情从没有这么急迫过,看着周深缓步走来,猛地直起腰来,递过来一个黑色小手提袋。
周深问:“什么东西?”
小吴面色慌张,“就是昨天您打电话跟我要的东西。”
周深拧眉。
小吴搓着手说,“老板,这是我连夜弄回来的,海关不让带活的,所以在当地加工好了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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