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芸问道:“袁成军?跟你最近有合作项目的那个?”
陈义昌跟袁成军都是宁北市挺有名的企业家,但之前不算熟悉,就是有些商业酒会上见过,最近还是两人有个合作项目要谈才稍微熟悉了些。
萦萦挑眉,没想到袁成军竟然跟陈义昌认识的。
“我打个电话问问。”陈义昌有些坐不住,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陈义昌道:“老袁,你没事吧,我看新闻上你的车……”
袁成军笑道:“老陈啊,别担心,我没事儿。”
陈义昌惊讶道:“真的没事?去医院检查过没?”
“放心吧,真没事,我还有别的事情,先挂电话了啊。”袁成军笑呵呵的,他也听从了萦萦的吩咐,并没有对外乱说什么,敷衍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余下陈义昌握着手机发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他的思维。
萦萦可不管这些,吃完饭就回了楼上。
婴灵还乖巧的待在阵法中。
陈泠宝吃完晚饭就拉着余鸿芸上楼,开始跟母亲哭诉,“妈,如果萦萦不答应给我换肾可怎么办?医生已经说我要尽快换肾,不能再拖下去的。”她是真的开始感到害怕了。
“泠宝别怕。”余鸿芸安慰女儿,“你三妹只是还恼着之前你们欺负她的事情,以后的日子,你要跟三妹好好相处,妈妈相信她心肠很软的,只要泠宝你真心待她,她会愿意的。”
实际连余鸿芸都太相信这种话,今天上午萦萦出门时的那句反问简直就像一道惊雷,炸的她心慌意乱。
余鸿芸说完,脸色慢慢沉下去,若陈泠萦再不答应,莫要怪她心狠手辣,那丫头的出生本就是为了泠宝。
陈泠宝听了余鸿芸的话,想着以前自己也的确挺过分,不由生出几分内疚,想起萦萦也没什么首饰,于是捧着自己的首饰盒去跟萦萦求和。
萦萦听见敲门声,把门开了条缝隙,见到捧着珠宝盒的陈泠宝,陈泠宝笑盈盈的,“萦萦,我知道你没几件首饰,我把首饰盒拿过来了,你喜欢什么,我分你一些,明天我在去陪你买新衣服新首饰。”
萦萦看了眼珠宝盒,冷淡淡的说了句不要,啪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留下陈泠宝一人站在门外吃闭门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下来,她死死的瞪着萦萦的房门。
距离陈家别墅二十公里外的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
朱敬业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普通,他在城中村租了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吃完饭时也看到了宁北市新闻频道那个车祸,原以为车里的人死定了,朱敬业还想着等另外一百万到手,他就去买套房,再娶个漂亮老婆。
哪知新闻后面有市民说见到司机死里逃生离开了。
朱敬业的脸色慢慢难看起来。
他猛的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个罐子,然后割开手指把血滴在罐子里,嘴里报出一串生辰八字,然后开始喊着婴灵的名字,“王鹤,王鹤,你他妈给老子回来!”
萦萦这边,她正盘腿坐在地上修炼,忽然听见婴灵的叫声,“姐姐,姐姐,我听见朱敬业叫我。”
萦萦陡然睁开眼,双手掐诀,施了个聚阴术,立刻有大量阴气朝着婴灵聚拢过来,也几乎是瞬间隔断朱敬业跟婴灵之间的联系,远在出租屋的朱敬业遭到反噬,一口血从喉咙喷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婴灵高兴道:“姐姐,姐姐,我感觉不到朱敬业的召唤了。”
萦萦当然知道没事了,朱敬业跟个普通人差不多,实际在等几年,这个婴灵稍微强一些,朱敬业都无法再控制它。
见婴灵高兴的模样,想起它说自己病夭,萦萦忍不住低低的叹息声,“你乖乖的,我把这个聚灵阵撤掉后就帮你超渡。”
婴灵高兴点头。
等萦萦撤掉阵法后,让婴灵坐下,她亦盘腿坐下。
其实萦萦从来没试过超渡亡魂,她不管画符还是看相都是第一次,超渡亡魂亦是如此。
那藏书阁的书中记载,超渡亡魂只需诚心念佛经就好。
她没试过,这是第一次,不管如何先试试,若是不成,明日去寺庙找个和尚帮婴灵超渡。
萦萦闭眼,默念婴灵的莫名字和生辰八字,开始默念起经书。
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光大亮,似有感应,这才睁开眼。
婴灵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它笑眯眯的望着萦萦,已经恢复成死前的模样,是个眉目很清秀的孩子。
它道:“姐姐,谢谢你。”
萦萦望着它喃喃道:“愿你来生衣食无忧,父母疼爱,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直到金光镀下,婴灵不见,萦萦也呆坐了许久许久。
之后几日,萦萦照旧没怎么出门,洞府里虽然有许多东西要添置,但萦萦暂且不敢动这二十万,她还要找到母亲跟弟弟,还不知他们情况如何,另外她还准备去捷安高中读书,那么贵的学费,她不敢乱花钱。
袁成军并没有让萦萦等很久,他在三日后给萦萦打来的电话,“大师,我已经查到您说的施骊婉女士的消息了,施骊婉女士今年三十九岁,有个儿子名叫施樾,今年入秋才十六,目前就读于宁北第一初级中学,成绩好像不错,母子两人如今住在潢口区,地址是潢口区六十三路宏源小区六单元601,另外大师您想就读捷安高中的事情我也已经都办理好,只等您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开学前去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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