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那一根飘带时时刻刻向他传输着力量,而那些与他战斗的神又像是不知道这颗飘带的作用一样,不断地将这根带子忽略过去。
水生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不知道这群弱者是凭借什么样的宝贝提升到了现在这个等级,但显然的无法适应这个等级的力量,使出的攻击存在明显的落差感,同样也无法注意到自己的身后那根特殊的缎带。
这根缎带上使用了水生目前已知的最强的几个异能,仿造出了非常完美的伪装效果,尽管在主人眼里是一条非常显眼的蓝色蛋蛋,但在外人眼中却就像是变色龙一般,几乎难以捕捉到踪迹。
很显然的,这根缎带目前也在完美的发挥着效果,这让水生非常放心。
即使面前的对手再怎么难缠,他也可以凭借自己源源不断的、来自整个世界的力量继续战斗下去。
尤其是那些被击败的对手,几乎没有了再战之力而这个世界能够战斗的人也越来越少。
前来朝他发动攻击的人数已经从每次三个降到了每次两个,刚刚甚至有一回只有一个人。
水生隐约的觉得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直以来的憋屈感即将被打破的舒爽让他忽略了自己心里察觉到异样的感觉。而同时作用的、由于并不是本体待在这里,而带有的为所欲为的猖狂心理,更是将那种异样感深埋到了边角。
胜利就在眼前了,这让他狼狈不堪,并且憋屈到了极点的世界,很快就要彻底消失了。
彻底消失吧,即使泡那个家伙非常喜欢这个世界,也还是必须要让这个世界消失。
泡要类似的世界的话,可以再派手下出去为他找,总而言之,这个讨厌的世界不能再留下来了。
在连续三次发现只有一个人前来攻击的那一刻,水生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双眼,露出了瓷青色而没有瞳孔的眼白。
“看来,你们已经没有办法了。”那些钱来骚扰自己,给自己制造困扰的普通人们也早就已经消失了踪迹,应该是被辅助的神明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水生对此并不在意。对他来说,尽管他心里是想要找到那些凡人来报仇的,但只要直接将这个世界毁灭的话,逃到哪里也就无关紧要了。
反正只不过是一些力量弱到可以轻轻一伸手就掐死的蝼蚁而已。
水生用自己没有瞳孔的双眼,朝着最后的敌人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带着一些阴狠和猖狂,又仿佛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温和地笑得云淡风轻。轻到深处自然重那种。
“看起来确实有一点像是你曾经扮演过的雪生,看来那个人还真的是你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一个傀儡而已。”
站在水生面前的人脸上挂着有些相似但本质上截然不同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看来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来的多。”水生因为上面的那一句话挑了挑眉头,稍微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许忆倒不是一个会随便将自己的过去对外人诉诸于口的人。
……会得到许忆的优待的往往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存在 ,而能够观看到许忆有关过去的记忆的,应该也属于这个类别,甚至也许会更被他看重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忽然在他的脑海当中出现,并且迅速像是燃烧的烈焰一样席卷了整个思维,疯狂地充斥着每个地方。
水生的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愤怒的感觉,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很快的就让他最后的一丝理智跟着在崩塌边缘摇摇欲坠了。
在诸天万界当中当了那么多年的暴君,最多只是与几个修习其他体系的文明的下位者产生过矛盾,水生的耐心可以说是不断的在一点点下降。
如果不是素养还在提醒着他,理智的重要性的话,此时估计早就已经不顾一切的进攻过去了。
但水生还记得这群人的强大和难缠,如果不是明显不擅长使用这个等级的力量而造成的错误率太高的话——比如第一个人在真进攻和将进攻之间使用力道的差别,他只能依靠自己无限量的力量供给而强行赢过去了。
这并不是水生所希望的。
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强势的对这个世界完成碾压,强势的告诉泡,如果再继续私自离家出走的话,以后他所躲藏的世界全部会变成这样支离破碎的样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水生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对手,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破绽。
然后,他听到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这个气息远没有之前的人那么强大、却脸上带着笑容的存在,仿佛漫不经心一样的开口:“看来你确实不了解许忆——啊,对不起,在你的记忆里面,他应该是叫做泡吧。虽然他现在已经抛弃了这个代表着糟糕过往的名字了,但你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熟悉的口吻又让水生的神经开始爆炸起来。
他本来就是一个可以称得上焦躁的人,这一点泡在最初听到时哲说起水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有提到过。
然后水生听到对面的人慢悠悠的后半句话。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像你这样连一个恋人或者伴侣都没有的存在,又怎么会去贴心的了解自己所羡慕的人的心情呢——最后也只不过是失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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