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澄觉得,他迟早会溺毙在符朗的眼里。
可是。
他愿意。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橙子,都被这样那样了还要自己表白,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PS:今天看到很多新来的小可爱 很开心 短小地更一发
第24章
梁易澄穿着符朗的睡衣,忐忑又期待地躺在符朗卧室的床上。
从符朗回应了他的表白开始,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过度的喜悦似乎把之后的记忆都冲没了。
他压根不记得他是怎么把那顿饭吃完的,更想不起符朗说雨下得太大让他留宿时自己的表情。
梁易澄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竟然表白成功了!
从今晚开始,他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这个衣柜,以后里面能塞满他的衣服了!
更重要的是!!
白狼是他的猫了!
“嘿嘿嘿嘿……”
想起第一次撸猫时他还想当白狼的媳妇,现在一波三折成了白狼的爹,猫与符朗兼得,乐得梁易澄笑了出声。
“傻笑什么。”
不知何时进房的符朗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没什么!符哥,你、你忙完了?”
“嗯。”
符朗走到衣柜前,背对着梁易澄,脱得只剩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才慢吞吞地翻着睡衣。
符朗的身材平时看起来偏瘦,可梁易澄眼前那光裸的背脊却不单薄,符朗抬起手时,那厚实而不突出的背肌还凹出了一个浅浅的窝,充满了力量感与美感。
梁易澄的血压登时飚上了一百八。
符朗穿好衣服,走到床头,却没有上床,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
“睡、睡吗?”
梁易澄被他看得脑袋都快着火了,迷迷糊糊地问。
“嗯。”
符朗应了一声,却又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水和几颗药。
梁易澄见符朗把水和药递给他,便红着脸乖乖接过。
符朗等他吃完了药,就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一盏小灯,也上了床,扬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梁易澄躺得笔直,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符朗也没说话,安静地躺在他的身旁,两人的手背若有若无地碰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
梁易澄忍不住转头看向符朗,问:“符哥,这药怎么没效啊?我怎么没反应?”
“?”符朗一脸懵逼:“什么反应?”
梁易澄脸红得滴血:“就、浑身燥热难耐啊,那里、出、出水之类的啊……”
符朗蓦地扭过头,睁大了眼看了他一会,忽然坐起身,一手捂起嘴,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说吧哈哈哈哈……”
梁易澄臊得脸都埋进枕头了,闷闷地说:“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符朗终于止住了笑,把他的头从枕头里挖了出来,捧着他通红的脸,慢慢地靠近。
看着那张渐渐放大的英俊的脸,梁易澄的心砰砰直跳。
最后,符朗微凉的额头贴在他的额上,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那对极近的漆黑的桃花眼里充满无奈:“快睡吧,小傻子,你没发现你在发烧吗?”
梁易澄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高烧使他的睡得很浅,窗外的雨声不住闯进他断断续续的梦里。
梦里,他顶着暴雨,在一片绿茫茫的草坪里徘徊寻找着。
雨水让泥土变得很软,他每踩一脚,就陷下去一分,他的身体越来越沉,如同身陷沼泽。
他没有放弃,迈着泥泞的步伐,艰难地前进着。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缩成一团颤抖着的小小的身影。
天放晴了。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黑白色的小土猫没有发现他。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到柔软猫毛的那一刻,小土猫受了惊似的,倏地一缩,然后飞快地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三道鲜红血痕,逼得他把手缩了回去,才龇起牙,却没能发出声音,只能戒备地看着他。
那双眼不再清澈无暇,像是一片被污染了的蓝天,阴沉沉的,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雨再次下了起来,模糊了梁易澄的视线。
他再次伸出双手,无论那胡乱挥舞地锐利爪子在他的手上身上划出了多少道血痕,他都没有躲开,用力地把那只走投无路的小土猫搂进怀里。
“对不起……警长……对不起……警长……”
警长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
天上忽然又下起了雨。
怀里的猫慢慢失去了温度。
他的浑身也随之变得冰凉。
如堕冰窟。
他想嚎啕大哭,声音却被堵在了喉头,唯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着。
他缩成了一团,痛苦要窒息。
清晨。
梁易澄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头贴着一个温暖厚实的物体,那物体还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味道,夹杂在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里。他又闭上眼,无意识地抱着那个物体,努力地蹭着,想让自己沾满那个气味。
没蹭几下,他就被提着衣领揪开了。
梁易澄再次睁开眼,对上符朗深邃的眼,终于清醒了。
他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搂着符朗,头枕在符朗的胸前,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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