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朗不理他,转身回到车上。梁易澄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白猫,活脱一个第一天送小孩上学的焦虑老母亲,被杨逾笑得脸上发烫,小声嘟囔:“之前老俞还说能到我们家帮忙喂猫的,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噗——”杨逾轻笑一声,“他太累了,不想出门。”
梁易澄有点失魂落魄的,没有细想杨逾的话。
他目送杨逾进了公寓门,心不在焉地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咦??????”
第58章
梁易澄原以为在这暑假出游高峰期出门会遇上堵车,可路上竟是一路通畅,抵达X市的酒店也不过是下午。他昨晚被符朗压着做到大半夜,看见客房豪华的大床登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符朗立即问:“累吗?先睡一会?”
梁易澄的嘴一时半会还没合上,脑袋却先摇成了拨浪鼓。
符朗的眼睛半眯着,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温柔地看着梁易澄。
忽然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梁易澄的下巴,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
灵活的舌尖浅浅地在那没来得及完全闭上的唇间划过,让还没从哈欠中回神的人彻底呆住了。
那一夜,符朗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从被梁易澄慢慢凿开的小洞里涌出,渐渐声势浩大,将那残破不堪却还苦苦支撑着的围墙冲得支离破碎。
他痛苦,却痛快。
那颗心里腐朽的烂肉像是被一点点地冲刷干净,为新生的肉芽创造了萌发的空间。
澎湃的感情太过地汹涌,让活着的感觉变得那样真切而清晰。
他的酒终于醒了。
他也终于从那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清醒了。
有一瞬间,他是惶恐的。
为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也为全然陌生的自己。
但看见静静地趴在身边的梁易澄,他又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世界依然大得让人迷茫,生活依然苦得让人窒息,可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梁易澄被他突然变得奔放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回过神之后通红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羞赧却灿烂的笑容,像颗泡过冰糖的草莓,既甜又软。
梁易澄抬手摸着被符朗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干、干嘛啊……打个哈欠都要被你吓脱臼了……”
符朗笑了,再次吻上那张唇,把剩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银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寥寥几个游客躺在酒店准备的沙滩椅上,悠闲地沐浴着午后的温和阳光。
安静的沙滩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永不停歇地回响着,是自然中最平和的白噪音。
温暖的阳光,海浪的声音,渐渐地唤醒了梁易澄心底最温暖的那段回忆。
年幼的他对G市的大江情有独钟,时时缠着爷爷带他乘上渡江的渡轮,漫无目的地游到大江对岸,又慢悠悠地坐回来。
他从不嫌汽油味刺鼻,也不惧阳光刺眼,最爱趴在甲板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江面,侧头倾听江水轻拍船身的声音。
那是他童年时代最单纯的幸福。
符朗提着一壶鲜榨冰橙汁回来的时候,躺在遮阳伞底下的梁易澄已经睡着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梁易澄露在伞外的腿上,让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和身侧干净的白沙几乎融为一体,而那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则显得更加地亮眼了。
梁易澄看来真的相当喜欢这条沙滩裤了,竟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里,而它也终于不负厚望地应景了一回。
宁静的海滩,毫无防备睡着的爱人。
半敞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宽松的沙滩裤腿。
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梁易澄睡得很沉。
梦中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却与记忆中爷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截然不同。
那只强健的大手很有力,却小心翼翼的,像在把玩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般,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耳侧。
他的耳朵很敏感。
哪怕是梦中那种并不真切的触碰,也让他难耐地缩了缩。而那只被躲开的手也不再纠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在他坦露的锁骨上轻轻画起了圈。
梁易澄的意识依然沉甸甸的,恋恋不舍地在黑暗中徘徊,身体的感觉却先一步苏醒了。
海风拂过他赤裸的胸前,留下的一丝轻柔凉意,很快就被一个温热潮湿的物体带走了。
湿滑的物体在他的锁骨上慢慢滑动,像在细细描绘他的每一寸肌肤。
那只手在他的胸口轻抚着,留下的却是一团团的火种。
他的肌肤应该是冰凉的,不然他也不会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烧了起来。
所有的感觉都开始变得清晰。
火热的手轻轻地撩过他的胸前。
那个平坦的地方被触碰,总会让他感到羞耻。
灵活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捏揉着胸前的两点,一阵酥麻的感觉电流窜过全身,让那柔软的地方慢慢挺立起来。
胸前的快感并不会太强烈,却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轻易地点燃这具年轻躯体的情欲。
热度慢慢在下腹部积聚,梁易澄难耐地动了动,下身局促的感觉立即变得清晰了起来。
欲望的中心已经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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