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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玄青蓝,就是不希望花析走得心安理得,只要玉玺在的一天,花析就一直记着北玄青蓝这个人。她夺自己真情,自己用真情牵制她。情根种下茫然不知,一离别,相思就入骨,北玄青蓝赌这种可能。
    北玄把玉玺留给自己了,帝国又该以什么样的借口让她回去,又不会引起东晋的反弹呢?还是把这匹良驹舍弃掉了?即使不舍得,北玄青蓝这一举动,帝昊天心里肯定要有芥蒂了,玉玺不是不能得,而是北玄青蓝把它送人了。没有一个帝王,可以允许如此狂妄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将军,即使这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千里马。
    这厉害关系,北玄青蓝显然是知道的,这个女人胆大妄为的女人,就真不打算善终的一天吗?花析意识到北玄青蓝是破罐子破摔的主。这个武将,若非遇到一个可以容纳她的君主,日后必定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帝昊天日后显然是容不下她。
    花析敢肯定,北玄青蓝心里除了一统天下的决心之外,并无他物,更不会去想未来,她这类人若非有个信念支持,根本就是生无可恋,活与不活都是无关紧要。花想到了北玄青蓝,心有些微微的疼。
    西麓城最多的是花,西麓四季如春,花开不败,在高高的城墙上,依旧有着花瓣的身影,这个地方适合忧郁。
    “繁花三千,落地无声,相思成瘾。”温润的声音从花析身后响起。
    “花开四季,花花交替,何来相思?”花析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说自己,相思又有何用呢?
    “有否打扰到姑娘?”一身灰衣,看起来非常寒酸,但是难掩其俊秀的外貌。
    花析收回视线看向来人,眉眼之间,多了一分儒雅,看来是读书人,气质温润内敛。
    “有事吗?”花析不温不热的问道。
    “姑娘或许不记得我,我对姑娘可是印象深刻,三年前,西麓城被围,郡守被斩,我站在旁边,姑娘不是池中物。”年轻男子温温说道,一般人都会觉得此人太过温吞,缺少一些男子应有的魄力。
    花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见过一次,但是还是记得,只是不知道她找自己的目的。
    “你是前年的恩科状元周士,亦不是池中物。”
    三年前和兄长出游西麓,城池松垮,军事要塞,郡守玩忽职守,帝国北玄军兵临城下,郡守弃城逃跑,乃南界之一耻,杨允基怒斩郡守,挂于城墙。但是城中兵力不足三千,外面兵力足足有三万,即使天险为屏,也难敌北玄军的凶猛之势。
    花析大开城门,城上不留一名守军。
    北玄青蓝随即掉军离开,花析不认为北玄青蓝会为区区一个空城计唬到,所以她自今与她还是一个迷。
    “我只是一直对三年前的西麓围城时,北玄青蓝为何掉军离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姑娘才智过人,不知道想出来了没?”周士问道,自己当了西麓郡守已经两年,西麓的花怕是开不了多久了,自己着实喜欢西麓,希望西麓,能免受战火之苦。
    “我想到了一些,但是不肯定,过去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如何?周公子当了西麓郡守,责任重大!”
    “卑职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卑职在的一天,城不会破。”周士手抓了粘在自己身上的花瓣,幽幽的说道。
    “城中,有必须保护的人?”花析随口问道,有这样执念的人,她信,周士能做到。
    “人已不在,但是相约共土于花麓山下,绝不让敌破我家园。”周士说得认真,深情之人,必为情伤。
    “女子皆重情。”花析叹然,女子都太重情了,对于乱世的女子来说,是负累。
    “姑娘果然是眼利得很!哪里是破绽?”周士感叹,自己男子打扮将近十年,未有人看破过,花析仅仅见过两次,就能自己识破,果然厉害。
    “别人看不破,是因为周士是文采飞扬的状元爷,西麓城的儒雅的郡守,男子哪有这么纤细的手,如此孱弱的感觉,如此俊秀的面孔,如此爱花?沾在身上的花瓣可不少。”本只有几分猜测,女子与否,自己并不在意,只是眼前之人,是日后可用之才,说出来的目的,不过是夺取她信任,日后必定为自己赴汤蹈火,也会再所不辞,她就是这类人。
    “姑娘真是心细之人,我生来心高气傲,愿与男子一较高下,不求世人体谅,唯有她能知我心。”周士不担心花析会拆穿自己,这样的女子,应该与世俗不同。
    “我只知道,日后朝廷上的能才是周士,不是女子。”花析淡然说道,即使不为用这个人,自己也不多事之人,不会打什么小报告。
    “谢谢姑娘体谅!陛下在郡府等候多时,请皇后娘娘移架。”周士一鞠躬,态度恭敬,跟刚才判若两人,刚才只是和陌生女子的礼貌攀谈,此刻是主上的恭敬。
    “他亲自来了?来了多久?”花析问道,这个大婚,他本不会这般积极才是。
    “陛下来西麓赏花已是第七天,陛下是在是个风雅之人。”南宫极适合当盛世皇帝而不是乱世皇帝,少了分魄力。
    “不碍事,我能替他撑起南界。”花析的语气很轻,语意却很狂妄。
    “有皇后娘娘在,卑职自然放心。”周士微笑到,看来南界要女主来主持朝政了。
    第 45 章
    长弥指尖的胭脂掉落地上,长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新画的柳叶眉,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娇艳无比,自己再美,也入不了将军的眼,长弥微微细叹。夜迷已经回府了,那将军也快回来了吧,她从夜迷看自己的惋惜的眼神,知道将军应该是对别人动心了,不然夜迷那样沉默寡言的人,不会看着自己叹息,长弥心抽疼了,原来还有人入得了将军的眼,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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