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若箐哪儿知道,时雪墨竟一点都不上当,“哼哼,技术无罪,用的人有罪。她给你这个东西,本意应该是好的,但是你没少拿这个干坏事吧?”
段若箐本来面对时雪墨的质疑心里很有底气,因为她从来没拿这个干过坏事,唯一的一次就是看时雪墨和小芸喝奶茶那次。但就因为这次败笔,她心里的底气就不是很充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才没有!”段若箐持续努力甩锅,“墨墨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时雪墨冷哼几声,显然是完全不相信段若箐的鬼话。但要说段若箐一直偷看,她不太相信,因为她平时也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有功夫要偷窥别人。
真要怀疑的话,时雪墨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那么几次机会,段若箐拥有这个时间差能够去偷看别人。
段若箐,她太了解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系统给她这个东西很久了,她都不会想着拿它去干些坏事。等到要收回了,失去了,她才会不为了让自己感觉亏了而使用它。
时雪墨很理解,因为段若箐这样,总比她整天猥琐的偷窥别人强。
排除一下理由和动机,时雪墨思来想去也只有她和小芸出门的时候,段若箐有机会偷看。
“你该不会是偷看过我和小芸出门那两天吧?”时雪墨问。
“没有!”段若箐立刻说,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晃,“我只看了你一天的几个小时而已!”
时雪墨:“……有区别,有意义吗?”
“当然有,四舍五入就算是我没有偷看过你!”段若箐说。
时雪墨看上去有点无语,“你我之间用不到偷看吧,你想看的话,光明正大的给你看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更刺激一些。”段若箐说。
“刺激?”时雪墨揪着段若箐脖子,“信不信,我让她收回你的权限?”
“收回?怎么会!她听我的啊!”段若箐不相信,“她一直都对我很好!”
系统:“不好意思,我听墨墨的。”
段若箐:???
‘关国森’回到住处后,让其他人离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严格遵守了袁洋的命令,不生事端。
但是‘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之后,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像是坏掉了一样的笑容。
它自培养装置里出来之后接触到的只有袁洋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它的同类。袁洋说什么,它就听他的。但是袁洋让它伪装成他的样子,这让它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事物,那些新奇的东西对它而言一点一滴都是让它成长的养料。
袁洋教它如何应对关国森,如何伪装下去,这让它像是一块海绵吸满了水。现在袁洋又让它伪装成‘关国森’……
它不像是它那些被关在培养装置里的同族,只知道杀戮,只知道战斗,是袁洋给了它机会,让它成长,让它与众不同。
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放在它的身上同样起作用,基因母本源自小芸的它天生生有反骨,不甘被人操纵的命运,现在袁洋又给了它极大的自主权,它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它知道它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严格意义上,它只和培养装置里的那些人造人是同类。
袁洋并不是受它们尊敬的父亲,兵器和匠人并没有亲属关系,匠人制造兵器只是为了自己,兵器被别人拿在手上无论是伤人还是伤己都有可能,制造兵器的匠人如果没拿好刀具也会死,人被杀,就会死,这就如此简单的事情。
它并不觉得背叛袁洋是件大不了的事情,相反它觉得另所应当,它本就该这样做,这是铭刻在它基因里的事情。
第一步……第一步是什么呢?
‘关国森’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儿,脑中突然顿悟,一个念头闪过,叫门外的警卫进来。
“关总,您叫我?”警卫员走进来,没看到‘关国森’就已经被它打晕了。
‘关国森’把自己的手放在警卫员身上,因为是源自小芸的复制品,它拥有着极强的木系异能,它在警卫员的身上种上了一颗种子。
随后它打了个响指,种子在警卫员身上绽放了。警卫员的眼睛呆滞,直愣愣的看着它,站在房间里。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它的手在警卫员眼前晃了晃,警卫员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只知道关国森叫他进去,做了什么不知道,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他忘记了,他又不敢问‘关国森’,只能低着头走出房间。
‘关国森’目送着警卫员离开,心里想着,它如果能控制更多的人,就能让它的同类也与它这般获得自由了。
‘关国森’的眼睛微眯,它不是袁洋的手下,它不过是个消耗品,制造速度快,制造消耗低,一旦有新型号的人造人,它就会被迅速取代。
袁洋的做法给了它灵感,它觉得以它们复制体相似的模样,一旦出去势必引起人类的恐慌和敌视。但是它们都拥有改换容貌的能力,而且学习能力强,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就能模仿伪装。只要它们取代的人类高层够多,让整个人类社会天翻地覆也不在话下。
——任何生命,一旦有了思维和自己的想法,再想控制在手掌心中就不可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该如何说服它的同族觉醒。‘关国森’思索着,转念想到,如果它们是相似的,而且它不是特别的,那么它的同族很快也能与它一般觉醒,到时它就会有很多新的帮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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