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尉迟霜又忍不住让主父晴多吃些。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尉迟霜只恨自己从前让人照着皇后寝宫的样子做了张大床。主父晴躺在那里,往墙边一缩,两人中间还能躺两个人。尉迟霜往主父晴那边挪了挪,她感觉得主父晴已经紧紧地贴在墙边,尉迟霜忍不住道:“晴姐姐,你贴着墙睡觉,小心着凉。”
主父晴:……
“那边没有暗格,你不要想着钻进墙里面。”尉迟霜一边说,一边靠近。
主父晴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不好意思说话,她感觉尉迟霜在向自己靠近,心里期待又紧张。
尉迟霜一只手搂住主父晴的腰,“晴姐姐,我不吃人的,你别这么紧张……”
她捏了捏主父晴的腰,软软的,看来这几日没白喂。
尉迟霜将下巴抵在主父晴的颈窝,“虽然我好想吃了你,可是你的伤还没好,那就养胖些再吃吧。”
主父晴听了只觉得耳根发烫,偏偏尉迟霜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朵上,痒痒的,她娇嗔道:“你胡说什么。”
尉迟霜笑着蹭了蹭主父晴的脖子,“我哪有胡说,晴姐姐,你的脸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主父晴被她这明知故问的样子弄得有几分无奈,“睡吧,你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尉迟霜乖乖闭上眼睛,“好,都听你的。”
现在主父晴的伤还没好,她自然都听主父晴的,毕竟好不容易把人骗到枕边,若是太心急把人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主父晴在尉迟霜怀里睡得正安稳,尉迟霜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该进宫了。她小心翼翼抽走胳膊,刚要起身,发现主父晴压住了自己的头发。尉迟霜屏住呼吸,一根根抽出头发,韶月进来,主父晴皱了皱眉,尉迟霜见状瞪了韶月一眼。主父晴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尉迟霜这才松了口气。
尉迟霜指了指韶月腰间的刀,韶月迟疑了一下,将刀递给尉迟霜,尉迟霜一刀斩断了被压住的那一缕头发,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韶月帮尉迟霜梳发髻的时候替尉迟霜感到心疼,尉迟霜只是无所谓道:“这几日好不容易看见晴姐姐睡得这么踏实,我怎么能因为几根头发忍心把她吵醒。”
那不是几根头发,主父晴醒来以后看着枕头上的头发,愣了许久,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照镜子了。镜中的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那些头发就压在自己脑袋下,主父晴眼看着它们掉下来。
尉迟霜下了早朝回府,本想着开开心心地与主父晴一同吃早饭,回去就见主父晴闷闷不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阿霜,我掉了好多头发,我是不是要死了?”主父晴听说,只有得了很严重的病才会掉这么多头发,“是不是那日刺客刀上有毒,不然那几日你为何总是让我服用药膳。若只是皮外伤,怎么会……我流鼻血是不是因为病入膏肓了,无可救药了……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阿霜,我想回去看我父亲一眼,他怎么说也是我父亲。”
主父晴说着说着就哭了,那么多头发,她看着就觉得惊心。
尉迟霜:……
“晴姐姐,那是我的头发。”
“你的头发?”主父晴抓着尉迟霜的胳膊,左右打量着尉迟霜的发髻。难怪自己照镜子并没有觉得头发少,原来是尉迟霜……
“你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积劳成疾,这才……”说到这,主父晴哭得更凶了。
尉迟霜有些懵,她虽有些心疼自己的头发,可她那是自己挥刀斩断的。虽说被压住的头发比较短,可尉迟霜担心伤到主父晴,便斩断了长长的头发。“我没事……”
“你不要骗我了,没事怎么会掉那么多头发。”主父晴抱住尉迟霜,眼泪把她的朝服都打湿了。
尉迟霜感受到主父晴的力道,她有些担忧地说:“晴姐姐,你先放手,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不能用力。”
主父晴不觉得疼,她只是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尉迟霜了。“我们成亲吧,这样你心情好些,会不会就能好起来了。”
尉迟霜本想解释清楚的,可她听主父晴这么说,顿时就不想解释了。尉迟霜欣喜地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三日后成亲好不好!”
主父晴点了点头,见尉迟霜满是期待,主父晴更难过了。都这样了,她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尉迟霜看了韶月一眼,“还不快去准备!”
尉迟霜帮主父晴擦干净了眼泪,“不哭了,我们去吃早饭吧,吃饱了身体才能好。”
主父晴吸了吸鼻子,她一个劲儿给尉迟霜夹菜,尉迟霜很想解释清楚,可她又担心解释清楚了主父晴会反悔。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大婚那日说实话。“晴姐姐,你不要给我夹菜了,我不能吃太多的……”
主父晴一听,更难过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大夫怎么说的?你为何要瞒我。”
尉迟霜转了转眼珠,“大夫说我这是心病,本以为晴姐姐在我身边就会好了,却不想还得养一阵子。”
“你为何不早说!”主父晴又心疼又生气。
尉迟霜只觉得幸福太过突然,早知道这样能把人骗到手,她早就直接剃个光头了。
白日尉迟霜在书房处理公文,主父晴一会儿送来参茶,一会儿帮她磨墨,生怕她累着。韶月已经和大夫打过招呼,那些大夫见了主父晴只是言辞闪烁,让主父晴更加相信尉迟霜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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