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霜看着那几人,有些不悦道:“夫人送的东西, 你们居然不好好带着!”
那几个交了香囊的丫鬟才松了口气,尉迟霜突然对着她们道:“还有你们!夫人的东西, 你们竟也敢随身携带!”
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她们觉得尉迟霜一定是地板睡多了,才拿她们出气。她们当时听侍画说这只是普通的香囊, 根本没想这么多啊。
丫鬟们赶紧将香囊还给尉迟霜,尉迟霜这才让她们退下。她们才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尉迟霜又把她们叫住,“你们等等。”
那几个丫鬟忙低着头, 异口同声地说:“主子,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尉迟霜扫了她们一眼,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收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深吸一口气,站出来道:“回主子,听侍画姑娘说,好像韶月和星影也有份。”
“她们两个?”尉迟霜想都没想就往后院去,要是星影和韶月敢收,她定不会放过她们。
尉迟霜还未走到后院,就见侍画迎面走来。侍画手里拿着两个香囊,她见了尉迟霜,先是行礼,后瞥见尉迟霜手中十多个香囊,顿时吓了一跳。
侍画想起韶月告诉自己的,慌忙把香囊藏到身后。“长公主,奴婢要去找我家主子,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退下了。”
“站住,手里拿的什么?给我交出来!”尉迟霜早就瞧见了侍画身后的东西,侍画不情愿地伸出手,尉迟霜蹙眉道:“是晴姐姐让你拿给韶月和星影的?”
“这……”侍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是主子绣多了,让我顺便拿过去的,不过她们没要。”
尉迟霜还以为她赶在侍画之前把东西截下来了,可听侍画这么说,她又不高兴了,“晴姐姐亲自绣的,她们居然敢不领情?!”
尉迟霜说完,就打算去后院找这两人讨个说法。
“不是不是!”韶月慌忙替她们辩解道:“是她们怕公主您生气,这才没敢收。”
“我,我有那么凶吗?”尉迟霜撇了撇嘴,听侍画这么说,她也不打算怪罪韶月与星影。“行了,你把东西交给我吧。”
侍画:…………
“侍画,你在这公主府里可有受过委屈?”尉迟霜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侍画更害怕了。
侍画摇了摇头,尉迟霜道:“既然我不曾亏待你,晴姐姐做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
侍画:“……奴婢,尽量。”
侍画将香囊交给了尉迟霜,刚想快点离开,尉迟霜便嘱咐她道:“对了,今日之事,不许向晴姐姐告状!”
“是。”侍画哪里敢告状,她赶紧从尉迟霜面前消失。尉迟霜心满意足地将香囊放到书房。
主父晴并不知道尉迟霜这般,隔了几日,主父晴有些郁闷道:“阿霜,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什么?”尉迟霜警觉地看着主父晴,她不满地问:“晴姐姐想要谁喜欢你?我去把他们绑过来。”
主父晴轻轻弹了一下尉迟霜的脑袋,笑道:“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你府上的丫鬟好像很怕我,可是我也没怎么她们啊。”
尉迟霜想起前几日的事情,有些心虚道:“许是她们见你总凶我,才觉得你很可怕。”
“我哪有!”主父晴轻轻拧了一下尉迟霜的腰,“你再乱说今晚睡地上!”
“你看,你就是很凶嘛。”尉迟霜笑着躲开了主父晴的手,她闪到桌子对面,好让主父晴掐不到她,“也就我不怕你,要是外人,还不吓坏了。”
主父晴抓不到尉迟霜,有些不服气。“你胡说,棠溪姑娘就不怕。”
尉迟霜:???
“晴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就是前几日,你白日里总是不在府上,我怕棠溪姑娘借住在这里会觉得拘束,便去看了看她,与她聊了一会儿。”主父晴的神情坦荡,她回想了一下,“棠溪姑娘总闷在院子里,我怕她闷坏了。说起来,宋大人为何不来看她?”
尉迟霜坐到主父晴身边,她低着头,闷闷地说:“我不知道,只是,棠溪姑娘的事情要快些查清了,不然你还要为她操心。”
主父晴听出尉迟霜有脾气了,便哄道:“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嘛,你不要不高兴啊。”
尉迟霜抱住主父晴,把额头抵在主父晴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啊,希望你的好都只对我一个人。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晴姐姐会不会此不喜欢我。”
“怎么会。”主父晴帮尉迟霜顺了顺头发,“怎么会不喜欢你?”
“对了,晴姐姐,你与棠溪月说了什么?可曾套出有用的消息?”尉迟霜知道主父晴不会平白无故去和棠溪月闲话家常,她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主父晴终于等到尉迟霜提问,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谁要去套话了,我不都说了,就是怕她无聊才找她聊天。毕竟,整日在公主府里,我也很无聊啊。”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你早些告诉我,我才能解决了这些事情。”尉迟霜抱着主父晴的腰,听主父晴的语气,她就知道主父晴大概是知道什么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有早点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能带你出去玩,你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