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是跟着她的父亲来的,宴会的主人是她的未婚夫,但是她似乎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高兴。柯里尔只是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孩长得挺顺眼的,也没有想到后来,他们会再次遇见。那次柯里尔在继承黑街之前,是需要完成父亲给他的刺杀任务的。
那一次刺杀的对象就是,舒寒。
柯里尔以为这一切会结束得很快,直到在假扮她的保镖的过程中,他爱上了舒寒。舒寒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但是她显然不喜欢自己被安排的人生,她不喜欢韩森。韩森虽然很好,但是他不爱她,舒寒甚至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作为一个omage,被安排的命运就一定不能够反抗麽?
舒寒以为柯里尔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保镖,这些话都是她告诉柯里尔的。彼时柯里尔沉默地听着,他不明白这个女孩的苦恼,他更加关心他的任务。舒寒却把这个保镖当做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很是信任他。
柯里尔觉得这个omage很奇怪:她有一个很爱她的青梅竹马,但是显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有一个在乎她的未婚夫,但是她认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她有其他的追求者,但是她显然不是很在乎。对于一个omage,她的未来应该是很幸福的,因为数量少,国家安排的命运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们稳定安逸,可以轻易拥有优渥的生活。
柯里尔从小在黑街长大,见过太多的黑暗,他不明白出生在光明,未来也一片光明的人,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幸福?柯里尔不懂舒寒。
在舒家的三个月里面,无数次可以下手的机会,柯里尔都任由它们溜走了。回去的时候他告诉父亲这个任务没有办法完成,然后在门口跪了十多个小时。
柯里尔不知道什么是值得不值得,他从来很少探究这样的问题,他也很少后悔。他很清楚自己和舒寒不可能,但是有的时候人呢,还是很贪心地想要再试一试,万一,万一呢?
是不是黑暗的人生会不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柯里尔从小是没有母亲的,他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第一次想要试一试。
只是hellip;hellip;再后来想要去找舒寒的时候,舒寒失踪了。
柯里尔最后见舒寒的一面,是她笑着对他说,如果明年的春天来到的话,想和他一起去踏青。
柯里尔每次回忆这些事情,总是觉得有些闷得慌,他简单地挑重点和小孩讲了讲,吐了一口气又看见了贺兰卿,那一口气又上来了下不去。
舒芙佳撑着下巴,终于说出了重点,那hellip;hellip;我是哪里来的??rdquo;
看起来,三号爸爸和妈妈似乎是纯洁的暧昧关系,麻麻应该是喜欢三号爸爸的吧??
其实hellip;hellip;你根本不是我爸爸吧?rdquo;舒芙佳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眼睛里面突然间迸发出来了兴奋的光。
柯里尔伸手掐住舒芙佳的脸,捏成了一只标致的猪头,小兔崽子,你爸就是你爸,还想不认?rdquo;
舒芙佳痛得大叫小强,贺兰卿看了一下,决定安静地吃菜,毕竟是岳父是吧,怎么着也不能得罪,还指望他答应娶老婆呢,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佳佳了嗯。
柯里尔撤了两分力,看着这臭小孩想笑,宝贝你妈妈拿基因合成出来的,你不知道麽?rdquo;
舒芙佳:hellip;hellip;???!!
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坑女儿的娘!原来她是合成的不是亲生的!!!(╯‵□prime;)╯︵┻━┻
***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席兰,他听欧阳校长抱怨佳佳没来上课,席兰本以为佳佳是和韩森在一起,发消息问了韩森,韩森却说佳佳不在他那里,再仔细一问,原来佳佳昨天夜里都没有回宿舍。
韩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本以为在帝军事大学不会出事的,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佳佳真的出事了。席兰也不好受,他本来把佳佳交给了韩森,以为他至少会好好照顾好佳佳的,没有想到佳佳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了!然而他们也没时间互相责怪,满世界地开始找人。
很快他们发现,一同失踪的还有贺兰卿,他本来应该出现在九点的研讨会上面,但是他的光脑也从昨天就联系不上了。如果是一起失踪的话,很可能是两个人是被一起带走的,或者贺兰卿发现不对去找佳佳了。好在贺兰卿因为身份重要,身上自带定位器,所以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贺兰卿的定位mdash;mdash;黑街,柯里尔的地盘。
席兰和韩森的表情都很不好看,因为他们都清楚柯里尔是个什么样的家伙mdash;mdash;这个家伙到底找佳佳做什么?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份子,经营着那么一个偌大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不过柯里尔似乎hellip;hellip;当年也喜欢舒寒来着的?柯里尔当初甚至因为舒寒差点儿就没法成为接班人了,这也是让他们很诧异的一件事情mdash;mdash;所以,作为舒寒的女儿的佳佳,在这个家伙手里面应该不会有事吧hellip;hellip;
席兰和韩森都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当了多年的对手,对于对方的想法也是了如指掌,故而,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两个字:糟了。
柯里尔这个家伙,不会也是来找佳佳认爹的吧?
韩森很讨厌柯里尔从来不遵守规则,但是黑街存在的时间和帝国一样悠久,世界上只要有罪恶和需求的诞生,就一定有黑街的存在。故而,就算是韩森再看不惯柯里尔和黑街,黑街也是不可能消失的。席兰则是讨厌柯里尔的行事风格,实在是过于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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