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刘伶!rdquo;皇后娘娘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她就觉得怎么这几日那皇帝整日里痴笑不说,偶时还会不见踪迹,原来是因着在她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了!若不是她今日逃命偶然发现了这个密道,还不知道那皇帝整日里的猫腻呢!
来人,给我捆了!rdquo;皇后娘娘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苏白月神色冷淡的坐在那里,看着跟在皇后娘娘身后的那几个老嬷嬷面色狰狞的上来,表面上脸上毫无表示,其实心里慌得一比。
如果她真的被捆成了大粽子,那她辛辛苦苦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形象就全毁了呀,嘤嘤嘤。
娘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了时间。rdquo;有人劝道:现下外头那么乱,那些叛军抓着几个颜色好的就在檐下廊上办事,像伶韵翁主这般的美人,自然是要好好消受一翻的。rdquo;
苏白月被那老嬷嬷说的一个机灵,顿时握紧了一双素白柔荑。
现在的她还不能确定外头的人是不是男主的。不过就算是男主的,看到那些皇帝写给她的情书,也应该会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来皇城的吧?像她这样贪慕虚荣,抛弃糟糠夫的女人,男主不把她大卸八块喂狗就是仁慈了啊!哪里还会来救她!
苏白月顿时觉得自己落在那皇后的手上可能还能好过一点。
但显然,那边的皇后娘娘被老嬷嬷说动,也不想着去动苏白月了,只神色古怪笑着看她一眼,然后匆匆逃离。
苏白月如坐针毡,觉得自己不能再等死了。但她刚刚站起来,便看到殿门口又走出来一人。显然是跟着那皇后一道从密道里追过来的。
那人穿着玄色长袍,手持利剑,面容俊美无俦,身姿颀长的立在那里,英挺如松。浑身浴血的男人,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恶鬼,每一步都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男人微微掀了掀眼帘,看到面色苍白站在不远处的美人,突兀勾起一抹笑,手中的利剑紧了又紧。那利剑似能察觉到主人的气势,兴奋的发出剑鸣声。
苏白月暗暗咽了咽口水,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暗眸,阴沉晦涩,就像暗无天日的夜,将她牢牢裹住,窒息般的收紧。
找到了。rdquo;男人沙哑着嗓子吐出这三个字,苏白月还没来得及转身走两步,就被剑背挽住了脖子。
锋利的剑近在咫尺,苏白月不敢乱动。她身上素白的长裙被滴上了嫣红色的血,腥热滚烫,但却远远比不上身后男人炙热的体温。
弄脏了。rdquo;苏白月的香腮上不知何时被溅上了一滴血。男人伸手,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并未用力,但那藏于指腹的茧子却磨得她脸生疼。
苏白月原本干干净净的脸被男人抹上了一脸的血。
喉咙里哽咽的厉害,苏白月哆哆嗦嗦的握紧宽袖暗袋里的那根拂尘。
你看我这拂尘,多长,怕不怕我戳你?
陆犴自然是不怕的,所以他一把扛起苏白月就走了出去,活像个强抢了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
苏白月被男人的腱子肉咯的难受,艰难的吐出一句不甚清楚的话,知识才是力量,不要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嘛hellip;hellip;rdquo;嘤嘤嘤,大王饶命啊!
陆犴没有听清楚苏白月嘟嘟囔囔的在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肩上的女人轻飘飘的没一点子份量,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子肉又被造没了,再不复那圆润手感。
真是不乖。
陆犴其实是不希望在皇宫里找到苏白月的,但事实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不信。那个皇位,她就这么想要吗?
苏白月一路被扛到殿内,看到那位才刚刚坐上皇位还来不及显摆的新帝就那么被自己的大哥压着脑袋坐在案前。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签的!rdquo;新帝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苏白月猜测那要签字的可能是禅位书这类的东西。
刘谌也不废话,直接就唰rdquo;的一声抄起了自己的大宝剑,舞的虎虎生威的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一梗脖子,正当苏白月为他的胆气折服时,只听他道:拿笔来。rdquo;
苏白月:hellip;hellip;我信你个鬼!
事情解决的快速又麻利。陆犴以清君侧的名义将皇帝一干人等尽数打发,把皇宫包围的铁桶一般。而今次皇帝举办盛宴,广邀各路诸侯之事,也只是方便了陆犴一网打尽。
一开始,苏白月还疑惑于陆犴哪里来的这般大势力,居然说夺位就夺位了,后来听刘谌无意中提到,陆犴自一年前回渭南后,便暗地里加紧了跟魏安王府等其他诸侯国的往来,又偷偷摸摸的开采了另一处朱砂矿,暗中囤积兵力,这才能得到今日的成就。
苏白月顿时一阵醍醐灌顶。原来当时自己跟他说要天下的时候,这厮一副闷不吭声的模样,暗地里却早早的就开始筹谋起来了。
果然是男主啊,注定了要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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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未定,陆犴新帝登基,事务繁忙。外加诸侯各国多有不平者,尤其是那兴元王,侥幸从皇城逃脱后,就开始举兵造反,一副誓要跟他干到底的架势。
对于兴元王蚍蜉撼树的举动,陆犴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派刘谌领兵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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