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捧着她的脸,缓慢离唇。
然后先在额头亲了一下,又在鼻尖亲了一下,掰着脸往两边脸蛋肉上各咬了两口,最后复又回到唇上。
苏白月颤颤巍巍的把胶着自己的薄唇推开,声音细哑道:我昨天晚上做梦了。rdquo;
男人动作一顿,那双眸子陡然暗沉下来,做什么梦了?rdquo;
梦到我把你推进丧尸堆里去了。rdquo;
苏白月的心口砰砰rdquo;乱跳,她觉得那柄涂满护脸霜的斧子可能要往她的细脖子上招呼过来了。
男人双眸更沉,良久后才道:所以,不是让你不要再推了。rdquo;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反问句。
苏白月明白了,男人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早起症状啊。
你看看,面对自己的仇人,居然还能石更的起来。
这是说不要推就能不推的吗?我要是不推,你能变成现在这副日天日地陆傲天的样子吗?
啾啾,冬清,顾吕登醒了。rdquo;外面传来说话声。
隔着一扇门,肖笑站在那里,面露担忧。
自从上次从小商厦回来,她就明显感觉到宁啾啾的情绪不太对劲。以前这朵傻白甜常常黏在陆冬清身上,恨不能变身八爪鱼。而现在却是陆冬清围着这朵傻白甜转,甚至到了连上个厕所都要盯梢的地步。
陆冬清按着苏白月没动,地板上的藤蔓兴奋的蠕动着,不断往苏白月衣服里钻。
苏白月难受的偏过了头,有一种被人发现的羞耻感。
藤,藤蔓hellip;hellip;rdquo;
陆冬清单手一抓,那些刚刚顺着她的胳膊爬进去的藤蔓就被他一把拎了起来。
藤蔓失去了温香软玉,委屈的蜷缩成一团,在陆冬清手里化成空气,渐渐透明消失。
陆冬清慢条斯理的起身,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苏白月,朝她伸出了手。
苏白月看着面前的陆冬清,有一种你爸爸永远会是你爸爸rdquo;的感觉。
她从地上爬起来,暗暗收紧了自己的裤腰带。
苏白月决定从明天开始打死结。
但万万没想到,明天还没开始,她就差点被自己的尿给憋死。
打死结这种事,还真是不适合她这种胆小尿多的人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顾吕登疯了。
当苏白月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早饭,努力的把牛奶吸管往鼻子里插。
那样子不像是疯,倒像是傻了。
坐在旁边的杜宿一边给顾吕登系围兜兜,一边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就像躺在床上疯了的人是他的亲爸爸。
但就苏白月所知,杜宿这位亲爸爸对他并不怎么样,一直把他当狗腿子使唤。
其实杜宿哭,是因为害怕。
连顾吕登都能轻轻松松解决不露半点破绽的人,捏死他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现在他是整个生存区里剩下的唯一一个老人了。
杜宿觉得很绝望,他觉得下一个就是他了,他急切的想要抱大腿。
他认为,这里真正的强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冬清。
宁小姐来了,请坐。rdquo;杜宿赶紧让出自己的位置。
宁小姐?是谁?
苏白月一脸懵逼的看向陆冬清。
作为一只弱鸡,是不配拥有这么高大上的尊称的。宁啾啾除了被肖笑叫做傻白甜,被胡焱焱叫小小鸟,被大家亲切的称为弱啾啾,到现在,杜宿是唯一一个这样尊重她的人。
苏白月觉得很欣慰,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整个房间,除了那个傻的,就只有她一个弱鸡,身边还站着一只砍头狂魔,按照道理,这个位置谁都能坐,就她不能坐。因为她是个最弱鸡,连站都得站在最后面的那种。
那个,你,你坐吧。rdquo;苏白月呐呐站起来,伸手扯了扯陆冬清的袖子。
陆冬清低头,竟然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去。
那个小小的圆木凳,俨然已经变成了大佬专属座位。
苏白月心中的欣慰还未褪去,腰间一软,就被陆冬清给拉到了大腿上。
苏白月:???
大佬开始问用户的体验感,你觉得怎么样?rdquo;
啊,这个,怎么说呢。
苏白月用力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扭了扭腰道:还,还行。rdquo;
真的只是还行吗?rdquo;男人贴着苏白月的耳朵,旁若无人的说话。
苏白月发现,自从那天从小商厦回来以后,男人便时不时的就要露出一副斯文败类的气质,逮着她就要狠狠的戏弄一顿。
在肖笑嫌弃的眼神和胡焱焱意味深长的凝视以及王淼木黑炭一样的脸色中,苏白月用力挤出一抹笑,我觉得很行。rdquo;
不能说男人不行,不然他会用实力告诉你,他到底有多行!
早已吃过苦头的苏白月深刻理解这里面的艰辛,就不跟大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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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傻子顾吕登,大家正准备各回各房,傻子突然又不傻了。
王淼木,王淼木!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dquo;顾吕登猛地一下朝走在最后的王淼木冲过去。
王淼木下意识甩出藤蔓,把扑上来的顾吕登甩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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