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觉得自己跟顾上淮的合同还需要着重考虑一下。
她莫名觉得自己这是从一个狼窝跳到了另外一个狼窝里。
这只男主可能比那个变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管家拿来的女仆装是一套类似欧式风格的中世纪大摆裙,苏白月的腰被勒的极细,衬出窈窕纤细的身姿。
她抱着怀里刚刚被洗干净的小奶猫,无措的四处张望。
那副表情,跟她怀里的小东西如出一辙,可怜可爱极了。
顾上淮换下了身上那套西装,穿着居家服的他收敛了浑身凌厉气势,整个人又变的柔软无害。
但苏白月知道,这只是表象。
她想了一下以前自己是怎么对顾上淮的,心里就开始打鼓。
越来越觉得跟顾上淮回来的自己是个傻逼。
那个,我hellip;hellip;rdquo;苏白月后悔的话还没说出来,那边顾上淮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东西。
我给你买的,内裤。rdquo;顾上淮手里拎着一沓内裤,神色自若,毫无不自在。
站在顾上淮身边的管家默默消失。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过我吧大兄弟!
苏白月瞪圆了一双眼,总算明白这货带她回来干什么了。
这是要把她以前对他干的事都还回来啊!
果然,这只男主就是只小肚鸡肠的大猪蹄子!
苟命要紧的苏白月屈辱的挑了一条最正常的换上了。
只是她穿着男人给她买的内裤,怎么站,怎么坐,都不自在。
男人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落在她身上,深沉晦暗,带着一抹苏白月看不懂的含义。
苏白月用力的抱住自己。
她只卖艺不卖身的!
幸好,男人也没有要求她卖身。
吩咐管家给她睡前一杯奶后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苏白月抱着怀里的小奶猫,躺在宽大的床铺上,透过面前的大飘窗,能看到不远处空荡荡的私人海滩。
咸湿的海风往她的门脸上吹,带着夏热。
苏白月喝了奶,睡意顿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蜷缩在床铺上。
吱呀rdquo;一声,房门被打开。
男人穿着棉质拖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
躺在床上的苏白月还没来得及换下那套女仆装,就已经睡过去了。
精心制作出来的女仆装,私人手工定制,全世界只有这么一套。
穿在苏白月纤细柔软的身子上,完美的衬托出了她的身材。
小奶猫听到动静,从床底爬出来。
喵呜喵呜hellip;hellip;rdquo;的叫。
在看到来人是熟悉的人后,它又跳上床,蜷缩到了苏白月身边,继续睡觉。
小奶猫拱着她。
女人依旧没醒,她微绯红着脸,呼吸沉稳,两手握成小拳抵在脸侧,姿势如孩童般。
顾上淮转身出了房间,片刻后拎着画具回来。
灯色下,女人的肌肤被打上了一层细腻的白。
小奶猫蜷缩在她胸前,长长的尾巴绕着她那双大长腿轻轻的打转。
海风吹拂。
睡梦中的苏白月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飘窗台。
那只变态解着她身上复杂的女仆装,炙热的唇贴着她的后脖子,声音嘶哑难耐,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听到他说:想你,想的差点死掉。rdquo;
苏白月猛地一下惊醒,刚刚扭头就看到了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
夏天的阳光很好。
大大的飘窗没有关,男人贴着她,姿势亲密。黑色的碎发落下来粘在脸上,衬出几许柔美的精致。
看着无害极了。
苏白月闻到空气中海风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走到飘窗前。
细薄的蕾丝窗帘,带着熟悉的触感。
她一扭头,看到床头摆置着的画具。
画布上,穿着女仆装的她闭眼沉睡,四周开满了血红色的玫瑰花。躺在里面的她就像是安稳的睡美人。
那套精致无比的女仆装也恍惚变成了华贵的公主裙。
软白白的小奶猫窝在她胸口,长长的尾巴绕着她的腿。
但跟以往的画不同的是,这幅画上除了她,还有一只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
没有触碰到她。只是虚虚的罩在她头顶。从画布一角伸出来。
落下一层淡淡的暗影,就像是无极深渊一般,将她彻底拢于掌中。
苏白月顿时浑身一震。
觉得这位大兄弟可能有病。
哦,不对。这位大兄弟本来就有病。
顾上淮有情绪障碍症。
他的偏执比任何正常人都强烈。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苏白月站到画前,看着画布上熟悉的笔触,还有空气中飘荡着的熟悉的颜料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哆哆嗦嗦的伸手,从窗帘上扯下一块布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朦胧的世界出现在她眼前。
带着熟悉的轮廓。
不管是家具摆置的位置,还是鼻息间的海风味和颜料味,都让苏白月的记忆复苏了。
正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慢吞吞的坐起来,看到一脸呆滞站在飘窗前的苏白月,唇角轻勾,起身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