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东在群里吐槽:“说得好像我们还要等她翻牌子来宠幸一样,她嫖我们她付钱了吗?小晚,下次别跟她玩了,怎么这么自来熟。”
陆归晚戴上卫衣帽,沿着操场跑道慢慢往前走。
后来,那个人尤爱黏着他,中间她终于得到一张改名卡,兴致勃勃说要改名,陆归晚有一天看到她把昵称改成我超A的,但没过几天又换回去了。
陆归晚走过半圈,回忆落在他和女朋友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确定关系的一个月后,因为同在扶江,她兴奋地安排见面。
见面之后陆归晚才发现她长得很高,甚至有180上下,她有一头漂亮的长卷发,戴一面口罩,露出渲染过的眉眼,以及眼下那颗戳中陆归晚心脏的漂亮泪痣。
她的说话声音不像omega那样清亮,带有一点压低的哑,和平时聊天时的迥然不同,她解释说是得了感冒。
在见面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在夜景下互相拥抱,陆归晚到现在依旧清晰记得那时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以及那人隔着口罩亲吻他下巴时的柔软触感,她说:“我好喜欢你。”
那真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体育馆内,游泳课结束,五班几个人换上衣服分两队打球。
篮球砸在地板的声音沉闷无比,无数人奔跑在硬质地面上,黑隆隆的弧形屋顶笼罩整片体育馆,它像一张天罗地网和一座巨大的死坟,乌泱泱地压在那东东心头上。
那东东拿肩撞谢黎,推了推他:“你说小晚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谢黎往下看人打球,随口问:“你怎么知道。”
那东东道:“父子连心。”
谢黎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古怪:“为什么不说母子连心。”
“我欣赏你问了一个好问题。”那东东挺起胸膛,“因为我是一个A。”
谢黎把他脑袋往旁边推:“你还是看球赛吧。”
下面在进行一场简陋的篮球比赛,穆清余也在里面凑热闹。
那东东看了眼垂涎:“你还别说,穆清余这么看是真的很漂亮,他早上那张照片你也看了吧,水蜜桃味,你的沉香木心不心动?”
谢黎没理他。
那东东更凑近了点:“我想好久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穆清余。”
谢黎咋舌:“什么?这事怎么还没过?”
陆归晚正好上来,听见他们的对话,插话:“你喜欢穆清余?”
那东东吓了一跳,告状:“怎么可能,谢黎这傻逼说的。”
陆归晚看向谢黎。
谢黎锅从天上来,从球赛中回过神:“啊,什么?……哪个?那个?卧槽那东东你是傻逼吗,我他妈没说过,我是说你喜欢……靠,不说了,对,我说你喜欢穆清余,但是现在确定你不喜欢。”
那东东说你看吧,模样挺横。
陆归晚坐在他们旁边看了一会球赛,问:“穆清余进了几个球?”
谢黎没数,那东东知道:“四个,他打得还行。”
陆归晚盯着他:“弹跳力不错。”过了一会他有点控制不住地评价,“腿也不错。”
“对!”那东东附和,“我一直想说,穆清余的腿就不该出现在一个A身上,绝了!”
他说起这些滔滔不绝:“又白又直,还特长,比辛清流那腿都要漂亮。还有,穆清余的腿上没什么毛,哪有男的不长毛,难道是跟他的信息素是水蜜桃有关?那他会有发。。情期吗?”
谢黎的手往那东东的腿上一搭,撩起他的裤腿:“你看看自己,也没有。”
那东东打了他一下。
陆归晚问:“你看到过?”
“看到过啊,很多次了。”那东东回忆,“穆清余他特别浪,他每晚都光着腿在走廊上面跑来跑去,还不太穿衣服。”
陆归晚:“?”
“每晚?”他重复,“我再确定一遍,你是说每晚?”
那东东点头:“对,每晚,穿着到屁股的睡衣,那件衣服白毛毛的,特别衬肤色,都不知道好多人把眼睛黏在他的腿上。自从他搬到宿舍,那群傻逼天天站在门口等他出来,他自己都不在意。不过当然,他是A,也不会吃什么亏。”
陆归晚:“!”
那东东继续:“我总觉得以后要是有人喜欢穆清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腿打断,不过,真的有人能管得住他?”
陆归晚:“!”
“小晚。”谢黎过去搭他的肩搂住脖子,“嘿,回神了。”
陆归晚回神,神色淡淡:“没事。”
晚上,陆归晚站在门口,看着穆清余来来回回地从他面前经过。
“有事?”穆清余古怪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直站这看着我。”
陆归晚抱手斜靠在门上:“没事,你继续。”
“不对劲。”穆清余嘀咕,走了几步偷瞄他一眼,顺着陆归晚凝住的视线往下看,步子错愕停住,狐疑,“你是在看……我的腿?”
陆归晚没否认,只说:“我在研究为什么你的腿这么长。”
凡事带上研究两字就少了点色0情的味道,即使借口冠冕堂皇但穆清余依旧没往别处想,他了然点头,右腿往前迈了一步,趁火打劫:“研究也行,给钱,看一眼一百。”
陆归晚抿出一点笑:“所以摸一次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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