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陆被气笑了:“你说谁是封建顽固的小混混?你没当小三也不能早恋!”
“你个小混混!”阮苗受不住这气,冲上去就跟贺商陆对掐起来。
想也知道他那点小胳膊小腿哪是比他高了一个头身强力壮且打架经验特别丰富的贺商陆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制住了,贺商陆得意洋洋的挑眉:“怎么样,服不服?”
“就不服!”阮苗正在气头上,任谁也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还能稳如泰山,他平时脾气好得跟兔子一样,但倔起来也是驴脾气,越是打不过就越要打,死也不屈服。
他被贺商陆压在地上不能动,可他的头还可以动,一狠心咬着牙把自己的脑袋对着贺商陆的头撞了过去,打算两败俱伤。
贺商陆没料到他竟然这么不怕死,来不及躲开就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随即两人都眼冒金星捂着头各自躲到一边去,贺商陆气得骂道:“你神经病啊!”
“活该。”阮苗揉着脑袋觉得解气,“谁让你不尊重别人。”
贺商陆也来气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他尊贵的头颅,本来跟阮苗打架他还注意着收一收,眼下他真生气了,回身过来就要按着那小王八蛋揍。
青春期的男孩子大多比较血气方刚,还没有学会成年人之间的虚与委蛇无声较量,他们的行为逻辑就是一言不合就干架,管他谁对谁错先揍一顿再说。
阮苗打架不是对手,但他可以躲,反正路边电线杆多的是,于是寒冬的夜晚,两个脑子怒气冲冲长得都挺好看的男孩围着几根柱子跑来跑去,一会儿还会扭打在一起。
阮苗几乎是挠抓咬撕都用上了,贺商陆虽占据上风,但在心里把阮苗骂了千八百遍。
个小王八蛋平时看着又乖又软又萌,谁能想到撒泼起来这么难对付,老子脸都花了。
有偶尔路过的骑自行车的路人行过好奇的探头想看看这俩干嘛呢,被贺商陆无情骂道:“看屁啊看!眼睛瞎了是不是!?”
一定是小流氓欺负人!
路人一边义愤填膺,一边脚下蹬得飞快逃离现场,并且打算回去后要发朋友圈谴责一下这种不文明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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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商野从书房里走下楼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通常这个时候阮苗总是已经到家了,他这几个月来从没有像之前那样出去瞎玩,怎么今天这么晚。
贺商枝在客厅里看书,听到他的动静后抬眼看了看,然后把目光又移到自己的书上,看似没想打招呼。
门从外头开了,家里女佣跑进来一脸的一言难尽。
“怎么了?”贺商野坐在沙发上,淡淡的问她。
还不等女佣说出什么来,外头又走进来两个野孩子,同样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浑身泥巴,险些认不出谁是谁。
贺商枝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大大的眼睛里一片惊讶。
“这是怎么了?”贺商野抱胸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俩,显然也有些意外,“被人打劫了?”
贺商陆鼻青脸肿一脸挠抓,阮苗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两人之间互相看了看,又都默契的别开头,谁也不搭理谁。
“说吧。”贺商野叹气,“弄成这样回来,我总该知道原因,或者……你们希望我派人去调查?”
贺商陆此时阴阳怪气的说:“你问他。”
阮苗瓮声瓮气的道:“我先动手的。”
贺商野意外的不是一点两点,本来他以为肯定是贺商陆先下的手,谁知竟然是小兔子:“怎么回事?”
“他骂我。”阮苗宛如一个跟家长告状的小孩,“他说我不检点,当小三。”
贺商枝面无表情的放下书本,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兄长。
“他本来就是想当小三!”贺商陆气愤难当,“我亲眼看到他跟简繁郁当街搂抱!大哥你也知道,简繁郁跟颜扬那点子破事谁不知道?他前阵子跟颜扬不清不楚,现在又跟简繁郁那样,他还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吗!?”
“你胡说!”阮苗反驳他,“我没跟他搂抱!他就是那时情绪不大对,我安慰他而已!再说两个男人能发生什么?”
贺商野意味深长的出声道:“两个男人之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
阮苗脸有些红,“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真的没跟简繁郁怎样,是二哥上来就质问我,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才、我才先动手的。”
“哼。”贺商陆轻哼一声,“打我可起劲了,又咬又抓的,在学校里那么怂,怎么没见你上次这么刚叶翎?”
阮苗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动手,仔细想想贺商陆也就是嘴毒而已,他毒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他今天就有点没忍得住,初处境本来就很艰难,还要把贺商野的亲弟弟打了,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更难。
可他就是为自己不平,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老是要被人误会冤枉?
“对不起。”阮苗恹恹的道歉,“我不该动手打人。”
贺商陆一脸吃惊,“你别是在大哥面前装乖想让他给你撑腰吧?刚才路上不是还跟我横得要命吗?”
阮苗懒得搭理他。
贺商野看着他俩,屈指轻叩沙发扶手,好半天才轻声说:“身为哥哥却以大欺小,贺商陆你真是好本事。”
贺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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