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白本就烦躁,见徐星岚是徐缓的家人,于是按捺住那点不耐解释道:“他喝醉了, 我把他送回来。”
“哦……哦,额,谢谢?”徐星岚磕磕巴巴的说。
袁飞白觉得徐缓的这个亲戚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无心细究,就连他自己都还有一笔烂账要理,于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见徐星岚很好的撑住徐缓了这才松手转身。
不过,这人好像是徐缓的堂弟吧?都比他小了三岁个子却超出了一截,果然徐缓这瘦巴巴的体型他得多看着点,免得老被不长眼的人欺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袁飞白面色忽然一红,如果是以前他还能毫无心理障碍的这样想,但今日那个吻之后他的心理防线却是被击破了。
他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一样,忽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连走路的动作几乎都要出了错。徐星岚目送这位“酷GAY”离开,嘟囔道:“什么啊,那天果然是在驴我么。”
都把人给亲自送到家了,关系怎么可能不熟。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徐缓,却有点发愁起来。
看老哥身上的这股酒味,今晚他应该还能够睡个好觉,明早就要吃苦头了。
毕竟,徐衡山还有张雅婷这两座大山可都好好地坐在里面呢。
心中暗暗为徐缓将要面对的事情感到同情,然后徐星岚就十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把徐缓给“搬”进了家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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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白送完徐缓,回到家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趋于平静了。
惯例的没去理会自己的老爸,袁飞白跟母亲匆匆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没有看到任雪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神情。
将书包随手扔到墙角,袁飞白松开领口长出了一口气,他缓缓收紧双拳又松开,然而还是抑制不住过快的心跳。
“真没出息!”不爽的骂了自己一句,袁飞白干脆从书架上拎起一袋已经拆包的兔粮走到阳台,蹲下/身去喂兔子。
娇小的海棠兔窝在笼子的角落,在看到袁飞白,准确说是在看到袁飞白手里提着的兔粮的时候耳朵顿时立起,整只兔子都变得精神了起来。
袁飞白笑骂一声“好吃鬼”,然后打开笼子把兔子给放了出来。
兔兔急着往袁飞白手里钻,想要去咬装着兔粮的袋子,而它的主人却一手把它抄了起来,然后将兔子平举到面前,同自己四目相对。
兔兔:?
半晌袁飞白叹了口气,然后把海棠兔给放了下来,他也不去倒兔粮,就随意的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口子敞开着。
没了主人的阻碍,海棠兔立刻将头埋进了兔粮袋子里,十分欢快的吃起了夜宵。
袁飞白干脆坐了下来,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兔子的背毛,他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后欲盖弥彰的收了回去。
徐缓说,他喜欢自己。
如果阳台有一面镜子的话,袁飞白就能看到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傻逼了。
不行,这个样子算什么出息!
袁飞白猛地抬手拍在自己脸颊上,吓得兔子往后一蹦,坐了个屁股蹲。
被主人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吓到,海棠兔不爽的伸出前爪去踩袁飞白的衬衣下摆,结果袁飞白忽然猛地站起来,顿时这只兔子又一个后仰摔了个仰面朝天。
而袁飞白已经去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开始紧急call自己的损友蔡宏文了。
你白哥:。
蚊子都该死:?
你白哥:。
蚊子都该死:……白哥,你搞啥。
你白哥:有个问题
蚊子都该死:打住,先问一下是哪个方面的,感情问题还是家庭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你白哥:我问你答不就行了,废话这么多干嘛
蚊子都该死:害,你不懂,自从上次我被你伤到心之后我就决定再也不管你感情方面的问题了,屑直男[呸.jpg]
你白哥:哦,那我就问别人去了。
蚊子都该死:???
蚊子都该死:等等白哥!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咱们亲兄弟一场有什么话不能说嘛这是[熊猫人微笑.jpg]
你白哥: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有没有可能
你白哥:就……
你白哥:你先跟我保证绝对不会跟别人讲出去这件事
蚊子都该死:那当然,论嘴严你兄弟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你白哥:[语音](你觉得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会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故意去向那个人讨厌的人告白)
蚊子都该死:???
蚊子都该死:我先问一声……又是你有一个朋友系列
你白哥:是我本人
蚊子都该死:卧槽
蚊子都该死:【对方向你发起了语音通话】
袁飞白按下绿色的按钮,就听到蔡宏文掩饰不住八卦气息的声音自听筒里响起:“白哥!你说的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关你屁事,你就直接答会不会。”袁飞白道。
蔡宏文沉吟了一声:“你说的那个讨厌的人该不会是叶少爷吧。”
袁飞白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是默认了的意思。
蔡宏文哈哈了一声:“哦,那你说的那个是徐——”
袁飞白:“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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