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 童澈实在太臊, 没能说出口, 他还想告诉穆晗风——
你二十八年人生中所缺失的爱,以后都由我,来替你补足。
之前穆晗风给他讲的时候, 语气一直都很淡。
无论是漫长的童年少年时期遇过的种种不平等被忽视,亦或是成年得知真相之后,那段更为晦涩黑暗的时光,穆晗风都是三言两语,轻飘飘带过。
可真的可能这么轻松吗?
很显然, 完全不可能。
童澈能理解, 穆晗风说得轻松, 是不愿让他再跟着难受。
可即便这样,童澈也还是大抵想象得出。
穆晗风成年以前的那段时期,童澈更能有共情,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就知晓穆晗风也同样难捱。
至于成年之后,乍然得知真相的少年穆晗风, 处于那样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又是多少日夜梦魇缠身辗转难眠,是怎样逼着自己一夜之间长大, 学着戴上面具在商场上百般周旋,又费尽了多少心力,才能短短五年时间,收拢穆家的势力做稳自己的企业,把穆扬送进了监狱,又狠狠打击了秦婉母子。
这大概是很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也绝不是称赞一句“天赋裴然”这么简单。
这是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硬生生逼出来的。
童澈稍微细想一下,就又觉得呼吸发紧了。
可穆晗风却像是猜得到童澈在想什么,他轻叹一声,顺着往下,在童澈唇瓣上咬了一口,轻笑道,“小猫,那些都过去了,现在穆老师能有你,就真的很庆幸,也很知足。”
他甚至想,如果人生中的苦乐真的是守恒的,那他之前这么多年尝过的苦,如今能换来一个童小猫,也实在是很值得了。
深埋心底多年的陈旧往事终于开封见光,曾经以为会终生不愈的伤口,也早已随着时间结痂,在这一刻,又彻底被童澈温柔安抚。
结的痂脱落了,内里却不再是血肉模糊,而是生出了新的希望。
就都很好。
好得穆晗风又不那么想做人了。
他忽然身体前倾,探头叼住了童澈的后颈,轻磨两下,“小猫,男朋友现在想干正事了。”
童澈眼底泪珠还未消,身体却先一步给出了诚实反应——
后颈腺体已经突突发起了烫。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穆晗风是在说什么…
穆晗风之前说,正事只有他一个,现在又说,想干正事…
那翻译一下,不就是穆老师现在想干-他吗!
什么难受心疼都一瞬间跑没了影,童澈羞得不行,抬手胡乱抹了抹眼睛。
谁知道穆晗风又坏笑着来了一句,“不用擦了,等下说不定,男朋友会让你哭得更凶。”
童澈:“!”
穆晗风打定主意不做人…不是,打定主意干正事,就没再犹豫,张口,犬牙利落刺破了童澈的脆弱腺体。
童澈轻哼一声,把穆晗风攀得更紧。
…………
一回生二回熟,穆晗风临时标记起来越发熟练,两个人从中得到的感觉也愈发舒服愉快。
满房间都是两人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夏日的清凉海边。
童澈整个人软得像滩椰汁,趴在穆晗风怀里不想动,却突然感觉到下面有个地方,还在顶着自己。
刚刚被标记过,童澈脑子还有些迟钝,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倏然清醒了不少。
确定关系以来,两人虽然每天抱在一起睡觉,穆晗风更是骚话不断。
可真正做的,却也只是临时标记一下。
换句话说,就是很单纯地咬个脖子而已。
每次被标记完,童澈都觉得已经可以极乐世界了,直到今天才意识到,好像他们现在能做的,并不止是个标记了。
这么想着,童澈没忍住动了动腿,在穆晗风身上轻轻蹭了蹭,小小声磕巴着问他,“穆…穆老师,我们…我们还要不要,要不要继续?”
穆晗风本就忍得辛苦,现在被这么一蹭,更是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听见童澈的话,他眼眸一瞬间变得很深,哑声反问,“小猫想继续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扬起来,听得童澈浑身像通了电般酥麻。
他垂下眼睫,往下瞟了瞟,声音更小了,说出来的话却很了不得,“就是继续…继续干正事,你前面不是还说,还说想要我哭得更凶吗…”
穆晗风舌尖抵上后槽牙,低声骂了句“操”。
这只平时胆小又害羞的小猫,现在撩起火来,却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童小猫,”穆晗风阖了阖眼,声音更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童澈不敢抬眼看他,却竟然敢探出舌尖,舔他的胸膛!
舔了一小口,他才回答,“大概…大概知道。”
穆晗风呼吸更粗重了,实在受不住,他霍然放开童澈,坐了起来,“乖乖睡觉,我去冲个澡。”
冲什么澡?当然是凉水澡了。
可人才刚站起来,还没迈出去一步,睡袍就又被一只小手扯住了。
那只手细皮嫩肉的,力道也跟他的主人一样软。
穆晗风却再也挣不开。
下一秒,他听见童澈问,“真的,真的不要继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