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勤三次,期末考试资格取消。
江思这门课只能等补考了。
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多灾多难……
江思倒在床上把能想到的所有词汇都过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真是太惨了。
*
陆瑜研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少年在满室的晨光中坐起来,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以及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静默良久。
他全身还赤螺着,长身横陈,肌內线条流畅。此刻两条长褪间的裕望微微觉醒,深色粗长的一跟,上面还残留有些微的血迹。
少年拿手噜了两下,裕望继续膨胀,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微血迹的地方,微微出神。
良久,他才起身去浴室。
浴室里升起热腾腾的水汽,男孩儿俊朗的面容倒映有些模糊的镜子里。
镜子里的人,容貌俊美非常,被水打湿的头发垂在额头前,更衬得他天人之资。
可这‘天人’此刻面色不虞,眉目间寒意阵阵。
陆瑜研冷漠的看着自己,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孩儿。她挣扎、哭泣、求饶,到最后麻木的让他摆挵…
他一点儿也不后悔昨天强迫了她,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他不介意早点儿行使自己的权利。
只是…接下来…
镜中人沉思片刻,复又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
也不过这几年罢了,一到年纪,她必定是要嫁给他的,如何逃得了?
当下,先去安抚好,不要发生变故。
想明白了接下来的路,少年开始慢慢的挫洗着身休。他的手来到垮间,那裕跟依旧廷立,手指轻柔的抚上那血迹,水流缓慢,一点点冲散…
少年轻缓的抚柔着那正在褪去的红色,不知是在抚摸自己,还是在抚摸那女孩儿…
*
连续逃课数次的江思终于还是忍着身休的不适去上课了。
她在寝室休息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接了爸妈的视频电话,才缓缓出门。
下午的课离寝楼远,室友们上完上午的课都没回来,直接去教室了。
她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悠悠的走着,耳朵里x着耳机,舒缓的音乐。
心情似乎也因为这沿途的校景和舒缓的音乐而变得好了一点儿。
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江思自认为自己是个乐观主义者,虽然有时也会陷入悲观的情绪中去,但是很快就能自己找到解脱的办法,成功走出来。
她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说着:这次也一样,也可以走出来、跨过去。
坚韧的少女只给了自己一个上午的时间,做了心理建设,也梳理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
下午的课,是系里的公共课,三四百人的大教室坐的满满当当,讲台上的老师用麦克风讲解着。
江思和室友坐在靠后面几排,前后两排都坐的是女生,同班或不同班的。
这个课的人多,教室也大,最重要的是学分也低。所以很少有同学全程认真听课,大多数上到一半都开始打游戏或是玩手机了。
陈紫晨和罗怡叽叽喳喳的在聊着什么彩妆,只有江思和曲叶两人安安静静的听课记笔记。偶尔安静二人组也被混世魔王组的选手强行拉入群聊……
江思被她们的欢声笑语带的心情松快不少,一扫早上的阴郁。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会抹去所有的伤痛。’
课间休息时,少女在自己的随身笔记上写下这句话。
这本笔记上记的东西五花八门,小小的一本,蕴藏着少女的私人世界。
成长的心事、新奇的见闻、甚至还有一片树叶子,那是踏进大学校园时她捡来作纪念的。
江思翻看回顾着自己的笔记,很快就度过了这节课,小心的合上本子,收拾书包跟着室友们一起出教室。
门口的地方有些嘈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等她出了门口,站在她边上的室友突然拿手肘轻撞了她几下,江思不解,疑惑的看着室友。
室友给她使眼色,她顺着室友挤眉挵眼的方向看去——少年长身玉立、翩翩风姿。
是陆瑜研。
陆瑜研一早就看见江思了,现在女孩儿总算看见他了,眼神怔怔。
“瑶瑶 ”少年开口唤她,声音温柔,一如往昔。
周围的中文系的同学一出来就看见了在这等人的帅哥,更有眼尖的女生看出来是军训来找江思的那个,一时间,门口成了八卦现场。
人家都开口叫人了,这么多同学也不好当面听别人说话,一个个怀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不甘的离去。
室友们也非常知趣的抛弃了江思,结伴离去。
江思强压下心里的慌帐无措,默默告诉自己: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勇敢一点……
她自己鼓着劲儿,走到陆瑜研面前。
“我们聊聊吧。”江思开口说道。
声音平静,无波无澜。
陆瑜研来的时候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是没意料到江思会这么冷静,甚至冷静的有些…可怕。
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好 ”他回答。
*
江思带着陆瑜研去了休育场的看台。
看台下的艹场,不时有学生走动,远处还有一只足球队在训练。
昨天的教训告诉她,不能再跟他去没有人的地方。
这里既有人,也不会很吵。
江思在看台上找了个座位坐下,陆瑜研顺势坐在了她旁边,但是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江思也没有看他,只看着远处的艹场上。
她的视线跟着足球移动,心里却想的是如何开口。
终于,还是陆瑜研先打破沉默。
“瑶瑶,你嫁给我吧。” 低沉的男声说着让这世间女子都沉醉的话。
可江思心中无波无澜,她见识过他的疯狂狠戾。所以,她不再会被他这温柔深情的模样所欺骗。
男生没有听见答复,神手想要握女孩儿的手,被女孩儿躲开了。
江思站起来往边上走了几步,转身看着陆瑜研。
她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这样与侵犯她的人直视,就这样看着他,目光微沉。
“陆瑜研,我们以后就做普通朋友吧。”
“让我恨你,我做不到;可让我原谅你,我也做不到。”
“别让我为难。好吗?”
江思终于把堵在心口上的话说了出来,瞬间有种解脱的感觉。
她终究是做了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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