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摆手:“我自便,你们去忙吧。”
眼看反抗军士兵全部散去,连佩铂也被卢瑟拉走,白罐回过味来了。
“Hmm,”男人笑着说,“看来我挟持了一个最没必要挟持的人质。”
萨沙:“是的没错。而且你把我勒疼了,再不松点力,我就直接把你放倒了。”
他倒是没有说大话。
从他被白罐勒着脖子拖下楼梯时起,系统就已经在他面板里展示出了成排的战斗卡——
包括用来应对他爹的底牌,唯一一张能用的效果卡,【中毒状态】。
白罐拖着他往楼梯下走,一路把小王子拖到昏暗僻静的仓房,都没人来阻拦。
白罐笑:“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宝贝,你可以试试看,放倒我这个绝境病毒主体,旧金山的人会怎么样。”
萨沙:“所以,也许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们叙叙旧。”
就目前看来,放倒白罐的意义确实不大。
除了耗一张卡,顺便赌上整个旧金山。
反正自己又不会死,且白罐已经出不了这个基地了。
他们双方都知道,不能轻易杀白罐,他脑中的共生体知识和有关不义联盟的记忆,是他们坚持走意识融合这个计划,最主要的原因。
而目前,萨沙需要为卢瑟争取更多的时间。
只要卢瑟能找到剥落的共生体战甲,托尼的备份意识,就有可能破解绝境病毒吞噬意识的秘密,再次融合成功。
白罐身陷敌营,倒是一点不慌,反倒把萨沙勒在怀里,很悠闲地观察小王子白皙的耳朵,以及耳垂上丑陋的疤:
“我送你的耳钉呢?被他捏碎了?”
“你知道什么让我觉得费解吗?就是超人对你甚至不如一条狗,你却坚持要潜伏在他那边。”
白罐说。
“当初我给过你选择,如果你选择留在旧金山,现在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你向我要,你会轻而易举拥有他的政府,他的权力,而不是瘸着一条腿,带着一身疤痕,苟藏在反抗军脏兮兮的基地里。”
萨沙不想跟他谈他爹:“然后我永远不可能,把托尼·斯塔克找回来。”
白罐:“第二个令我费解的地方。我,就是托尼·斯塔克,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意志选择。而你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8年前的复制品,要强行取代我,却像个正义卫士一样,口口声声说那是真正的托尼·斯塔克。这就是反抗军教给你的一切?个人自由必须屈从于集体正义?”
萨沙:“托尼,你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红骷髅拿走了你最重要的良知,你所以为的自由选择,其实一直是你最痛恨的死敌逼迫你选的,就像给你注入毒品,而你却还甘之如饴。没有人要抹杀你的存在,如果我们想,你今天不会还在这个基地里。意识融合以后,你仍然会是你,我只是把你被拿走的部分放回去。”
白罐:“如果他替我选了更快乐轻松的路,我为什么还回去当以前那个傻逼?”
萨沙反唇相讥:“恕我直言,你现在除了不断刺激自己的下半身,以确认自己不是个死人以外,还能得到什么其他形式的快乐?”
有那么几秒钟,他身后的男人没有出声。
“牙尖嘴利的小金丝雀,”最后他轻声在萨沙耳边笑,“你的真实性格,比漂亮脸蛋还招人喜欢。”
萨沙带着伤疤的耳垂,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湿热感。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敏感地一缩脖子。
跟着他反应过来了。
把他勒在怀里的男人,正把小王子粉白的耳垂吮含在舌间,极富技巧地逗弄着。
萨沙骂出声:“……我草!!!”
白罐被逗笑了,灌进耳洞的声线又轻又痒,却带上了真正的戾气:
“我只后悔我一时心软。在我跌进你的陷阱前,就该把你捉回笼子里去。那个童子军永远做不到的事,我可以轻易做到。我期待当你变成快感的奴隶,是否还能对我如此义正言辞。”
萨沙气死了:【挟持人质就算了,还动手动脚——用效果卡!】
系统:【狗宿主,冷静。别忘了他的意识一旦切断,有可能会影响所有旧金山的人。】
萨沙:【……那至少把我弄出来!】
系统:【使用r卡·影分身。】
白罐只觉得自己怀里勒着的,虽然嘴巴不饶人、却真算得上是温香软玉的一团狗子,哧溜就没影了。
下一秒,萨沙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
他把着门,气急败坏地擦耳朵。
白罐手里的枪还指着他,但他们双方都知道,他就算扛着一门rpg,对萨沙来说,依然没有任何威胁。
从托尼再次备份,到佩铂被从他身边带走开始,显然胜负已分。
白罐:“我猜猜看。你在给他们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找到我那套盔甲,是不是?”
萨沙瞪着他,一边往通讯器里发了又一个询问信号。
白罐转着眼睛,说:“现在这会儿,它应该在大西洋?”
萨沙一愣。
心底猛然一寒。
许久没有回应的通讯器,第一次传来了蝙蝠侠的信号。
这个信号代表着,不义联盟的成员,仍在九头蛇基地中激战。
——只有超人提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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