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是当之无愧的水柱。
灶门炭治郎蹲下来,回以对方一个拥抱。他温和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也请继续努力下去吧。”
衣服上有温热的水珠流过,男人在少年的怀中不住颤抖着呜咽。
少年在心中暗自叹气:……要不,再多带上一个人去见龙宫之主吧。
水镜有些怅茫:“我是不是没有机会啦?”
面前这帮人人手一把刀剑。尖利的刀锋甚至能照射他的身型——若不是今夜无星无月,他自出现那一刻起就消散了。他自然不敢过分接近他们的。他还想活下去找繁衍的地方呢。
虫师:“他的情感还回去了吗?”
“一点都不好吃,在他下水的时候就还了。”水镜有些怅然,“人类真奇怪。就连绝望都比别的生物味道要重好多。”
水镜的身影自上而下消融成水花,而后这水飘飘洒洒落入湖中,化为一道色泽更加蓝一些的影子,不见了。
“它走了。”灶门炭治郎说,“先回屋子里吧,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会向你们解释。当务之急是让富冈君好好休息一会。”
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待水柱的情绪平缓下来。待富冈义勇终于平静下来,离开少年的怀抱时,灶门炭治郎仿若无事地笑着问他:“能站起来吗?”
“能的。”
“一起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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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隔日,会客室内。
炼狱杏寿郎将茶一饮而尽,半晌才低声说:“没有顾及到同伴的情绪……这是我的过错啊。真是一件令人无地自容的事情。”
柱内的气氛最近都有些沉闷,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灶门炭治郎为他添了一杯茶:“这不是你的过错。人怎么可能读懂别人的心?他人的纷扰总是无关。别再想了。——话说回来,产屋敷先生说下午要集合柱开会,在此之前我们先去一趟湖边怎么样?”
“只有我们吗?”
“义勇也会过来。”
炼狱杏寿郎感慨:“你一开始还称他叫富冈先生,现在已经是义勇了啊。明明我才是跟你最先熟识的,真是令人嫉妒呢!既然如此,也请以本名称我吧!”
“……好啊。”灶门炭治郎摸了摸鼻子,面前的男人的确大大咧咧,但有时他会产生对方是不是有些直接过头了这种念头。他甩甩头,将这错觉丢弃,而后唤了一句:“杏寿郎?”
话尾很轻,是带着些许羞耻的。虫师很久没有这样呼唤别人啦。
“我在这里!!!”猫头鹰高兴地应道,“有事吗!”
“没……没事,咱们现在去叫义勇吧。”
刚好有一队探望的人从里面出来。他们与那队人点点头当做招呼,便走入内室。
房间中心裹着一团被子,被子隆起,里面明显呆了个人。周围全是水果之类的物什。
“义勇先生!”灶门炭治郎蹲下来,戳了戳躲在被子里的团子,“走吧走吧。”
富冈义勇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在见到灶门炭治郎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明朗起来:“好!”
话尾甚至带上了些许雀跃的意味。
实在不是他出于自身意愿突然人设崩坏。主要是……这些天来一直有各种柱来骚扰他,有的时候终于!没有柱来了!结果却仍然有不少鬼杀队成员一个接一个上门。而且态度都奇奇怪怪的,他冷脸相迎都没打断这帮人的热情。说句实话,以富冈义勇柱的耐力都倍感吃不消==
富冈义勇穿戴好那件半黄绿半红的旧羽织,偏过头来时却发现竟然还有一个身影。他微微怔楞片刻,动作稍微有些迟缓:“……炎柱也一起吗?”
他与炎柱真的不熟,两人同事几年以来见面的次数连掰指头都可以算清。
“是的!”灶门炭治郎笑着拍了拍掌,“人多一点才热闹嘛!如果不是其他人都有要事在身,我甚至想把大家一起找来——”
富冈义勇:“………那还是算了吧。”
炼狱杏寿郎摸了摸下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见到我们竟然是这样的表情吗!我还以为你会感觉到惊喜呢!哦哦……话说回来,蝴蝶忍和宇髄最近展开了一个孤寡老柱献爱心的活动,你应该就是受害者吧?”
似乎用上了不得了的词语阿喂,受害者是什么鬼==
富冈义勇死鱼眼:“怪不得。”
也就这两位还保持着这样的恶趣味了。
灶门炭治郎撑着脸在旁边听。
炼狱杏寿郎体贴地注意到虫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打住,抛出了一个有些在意的问题:“对了,我们为什么要去湖边呢?”
“当然是去见一趟水镜啦。”灶门炭治郎回过头,在富冈义勇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红发红眸的少年迎着耀眼的阳光,他笑着说:“毕竟,他也在那里停留太久啦。”
三个人就这样来到竹中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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