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前辈时还是很低调的。
在知道只有自己和黄濑一组时,仁王也恍然大悟。
他和黄濑的装扮确实很有反差感。
黄濑有一张活泼又青春的脸,却偏偏穿了摇滚类的装扮。而他,说实话,仁王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气质就是有点偏,简而言之就是看着不像好人,但穿着像是清纯懵懂的学生。
摄影师很明显就是这么设计的。
“自然一点就可以了。”摄像师这么说,“你们先背对着站,随便摆几个姿势。”
比起自如的黄濑,仁王要生涩的多。
但总的来说表现还可以。
他没做过模特,但是玩过cosplay,在漫展上做人形立牌给别人拍照也是经常的事。大部分时候他不愿意这么干所以总是乱跑,但也还是会有和其他人合照的机会。
拍摄的进度很快,十几分钟拍完了好几个动作。
摄像师显然对仁王挺满意的,还记了仁王的联系方式。
拍摄结束后黄濑心情很好地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哇,你也表现的不错嘛,看不出来是新人第一次拍摄诶。”
“谢谢夸奖。”仁王眨了眨眼。
遇上一个自来熟。
然后他想,怎么和脸不一样,这家伙好高。
和毛利前辈差不多高了。
重新把衣服换下来,仁王没打算走。他得等种岛。
好在种岛是在他下一组就拍摄了。
在镜头前的种岛和他印象里的种岛前辈很不一样。黑色的皮肤在聚光灯下实在是很有些性感的味道。
等种岛也下了场,换了衣服,带着他往外走,又一路和工作人员打招呼。
“有意思吧?拍摄。”种岛笑着问。
“噗哩。”
种岛属于签约模特,但不是专职,因此他和仁王的工资结算都是当天结算。种岛直接带着仁王去了杂务那里,领了工资。
“你接下来想去哪儿?”种岛问。
仁王真实感受到了种岛的“前辈力”。
还挺体贴的。
接下来想去哪儿……
“前辈有空的话,陪我打一场比赛如何?”仁王说。
种岛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玩味地看他:“你之前就打算找我打练习赛吗?”
“不,是一时兴起。”仁王耸肩,“我连网球拍都没带。”
“那你还邀请我打练习赛?”
仁王拿出钱包,从钱包里翻出一张金卡:“我有这个。”
“……迹部财团下属网球俱乐部……”种岛眨了眨眼。
“东京很多家。我还没去过。迹部和我说里面的服务很完备,也提供所有运动设备。”仁王捏着金卡问种岛:“要去吗?”
“……好吧。”种岛挠了挠头,“你让我觉得有意思了。”
去年的时候,迹部为了给桦地庆生搞了个冰帝网球大祭典。
手笔非常大,大的让人叹为观止。
祭典上很多比赛的奖励都是俱乐部的金卡。
比如接力什么的。
仁王其实没参加比赛,他的金卡是后来和迹部熟了以后,迹部送他的。
打世界杯商量那场澳大利亚的比赛前,迹部看出了他那时候伤还没完全好,也隐隐约约知道他想做什么。刚巧那时迹部想要打乱澳大利亚的布置,就提了两个人互换身份的建议。
说实话,对澳大利亚来说,他和迹部的资料都是不完全的,陌生的。打乱布置用这样的方法当然是有效果的,可效果也没有那么显著。
迹部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帮他。
仁王在和迹部熟悉起来之前也没想过迹部大少爷本质是个那么温柔的人。
温柔到他都觉得惊讶了。
金卡也是迹部塞给仁王的。
当时迹部说,免得你过几场比赛打的太过头,本大爷还觉得你能打职业的。俱乐部有专门的教练和医疗师,你自己注意一点。
仁王很感动。
当时和现在都是。
不过他还没有用过。
打完德国队的比赛,他板上钉钉没办法在决赛上场,又确实受了挺严重的伤。
在那个时间点,他和柳生说的话,表现出的状态,确实是柳生解读的“最后的欺诈”。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真的打算堵上一切只打最后一场比赛吗?
他知道自己的左手并不是完好无损的,但要打上几年比赛,也没什么大问题。哪个运动选手没有伤呢?手冢去了德国实力蹭蹭蹭的上涨,可他的手伤依然不能说是完全康复。
只是对手的“巨人化”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做到的?
异次元的一种吗?
他被寄予厚望走上球场,就不能露怯。
他得打赢比赛。
至少不能拖duke前辈的后腿。
然后仁王就想,好像从他想要认真比赛开始,他每一场都打的挺惨烈的。运气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世界杯后他的恢复比他想象的要好。
就像是他和迹部打完一军挑战赛,体力透支手臂磨损伤,休息了一个多星期又跟着集训,也没出什么问题。幻影一直在消耗他,但他的底蕴也渐渐能承受幻影的消耗。
从这个角度想,德川前辈的黑洞,其实也没有那么伤?
仁王懒得思考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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